、然而,木紀還未走多遠,叢林深處,突然傳來高亢的鳥叫聲!
他神色微變,“這是保姆鳥的聲音?”
望著籬笆方向,似乎想到了什麼,綠豆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他一咧嘴吧,忙回到了草窩。
但此時入目所見,籬笆木門大開,外面居然圍著數十只成年野獸。
那是一群直立行走物種,和木紀一樣,有著一對靈巧的前爪,以及強壯無比的後肢。
只是它們的眼瞳,呈現出一抹深綠的色澤。
無論成年野獸還是幼崽,皆不懷好意,緊盯著孵化室門口的保姆鳥,仿佛想將它連骨頭帶肉吞進肚子里,熾熱目光之中,居然充斥著濃濃的佔有欲。
咋然看到這一幕,木紀嚇了一跳。
但緊接著看到籬笆里,一只幼崽正順著樓梯往上爬時,頓時氣的肺都炸了!
“曹n!敢打老子母蛋的主意!”他咧著嘴巴,出憤怒的咆哮聲,最後繃緊身軀,直接朝里面沖了過去。
母蛋被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上次保姆鳥從同族草窩之中,搶回來一枚母蛋,結果那母蛋的配偶,竟被父母給拋棄了,甚至還被趕出了核心區域。
木紀沒有父母,他不確定自己的母蛋被搶後,其他成年野獸會不會撕下臉皮,直接將他趕走。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想冒這個風險。
木紀的度很快,在籬笆中飛馳,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越過獸群,不到兩個呼吸就沖上了樹。
“給老子滾下去!”
接近瞬間,木紀猛地張開嘴巴,露出一口細密的牙齒,直接朝對方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沒想到對方動作更快,枯黃眼瞳之中,一條巨大的陰影突然放大。
木紀甚至只瞥到對方扭頭時,投過來的冰冷雙瞳,下一秒,整副身軀就被尾巴給抽飛了!
他從地上艱難爬起,狠狠吸了口氣,只覺胸口火辣辣的疼。低頭這才現,被抽到的之處,黑色鱗片全部破碎,劃出一條極深的口子。
滾滾鮮血直流,順著後肢滴淌在地上,很快染紅了一片,
“吼!”
那只幼崽停住了,站在樓梯中間,出高亢的吼聲,似乎是在向同伴們炫耀。緊接著深綠色的眼瞳,望著木紀,帶著濃濃的不屑與鄙夷,好像在嘲諷對方不自量力。
木紀咧著嘴巴,很快冷靜下來。
打不贏對方,本來就在預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雙方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不僅力氣和靈敏度,對方完全碾壓自己,就連骨骼育程度,也有著天壤之別。
他喘了口氣,一雙綠豆眼緊盯著對方的尾骨。
剛才就是那末端的幾節骨頭,給自己胸口開了一條口子。
而且仔細觀察,他還現尾骨的關節處,刻著許多劃痕,與凝固的血液痕跡。
顯然,這家伙雖然還處于幼崽期,但肯定見過血,甚至親自獵殺過野獸!
“這就是外圍幼崽的實力嗎?”木紀深吸口氣,感到壓力山大。
巨樹範圍里的幼崽,童年生活極其安逸,除了偶爾缺少食物外,幾乎不用擔心任何危險。
這就導致它們未成年時,幾乎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就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一旦遇到外圍野獸的挑釁,只能被動挨打。
而這也是木紀最想不通的一件事。
野獸世界,弱肉強食。
按理說,這種一出生就混吃等死的幼崽,遲早都會被大自然淘汰,但為何它們卻能安逸生存至今?甚至連這奇葩的法則,都被一代又一代的繼承下來?
想不通的事,木紀一般都懶得去想。現在最重要的是,該如何度過眼前這道危機。
綠豆眼骨碌碌轉動,他心中嘿嘿一笑,頓時有了主意。
再次爬上樹,向對方起挑戰。不過這次,他路過火堆時,順爪抄了根木棍,捏在爪心。
若是一群幼崽,木紀除了投降認輸,沒有任何辦法。但如果只有一只,而且雙方都站在狹窄的樓梯上,那誰輸誰贏,可就說不準了。
爪恐龍轉動綠瞳,警惕盯著對方爪心的木棍。
雖然不知道這只弱小的家伙,到底想干什麼,但出于對未知的危險,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棍子上。
瞅著對方表情,木紀心里得意無比,高昂著頭,此刻臉上帶著深深的不屑與鄙夷。
嗤!真以為長著一身肌肉,就天下無敵了?
知道什麼叫做智商壓制嗎?
不懂?
別急,讓我來慢慢教你!
心中嘿嘿笑著,他掄起棍子,朝對方鬼鬼祟祟摸了過去。
本來還算威武的身軀,此刻一彎腰,再加上那猥i瑣的步伐,簡直滑稽無比。
此時,下面傳來野獸吼叫聲,似乎在吶喊助威。
木紀暗自冷笑,再次爬上樹,就在雙方接近瞬間,直接將爪心的木棍,狠狠砸了出去!
爪恐龍出低沉吼聲,深綠色雙瞳里,滿是鄙夷目光。
木棍出來的力道,實在太弱小了,哪怕直接砸在身體上,它感覺都能硬抗下來。
但有時候,感覺這玩意,其實很不靠譜,搞不好就容易吃大虧。
爪恐龍故技重施,再次將尾巴甩出去。結果當木棍接觸尾巴瞬間,立即感到不妙!
下一刻,籬笆之中,突然傳出幼崽淒慘的哀嚎聲。
隨著木棍從爪恐龍尾巴上擦過去,連帶著竟然撕下一大塊血肉來。
通紅鮮血,下雨般灑落,只听地面傳來沉重的噗通聲響,可憐的爪恐龍幼崽,站立不穩,最後砸在了地上,在泥土里痛苦翻滾著。
熱鬧的籬笆外,瞬間一片死寂。所有野獸死死盯著里面,似乎被嚇傻了。
而此時,木紀站在孵化室門口,心中得意無比。
他揚了揚木棍,原來木棍另一端,纏有一圈厚厚的樹皮。
而樹皮上,長滿了倒刺。
這種樹皮,是從一種低矮的灌木叢里扒出來的。倒刺鋒銳無比,而且極其堅硬,哪怕是蹭到青石,也能刮下一層粉來。
本來他打算用這樹皮打磨石碗,使之變得更加光滑。後來現上面的倒刺,能輕易刺破野獸皮膚,便稍稍改裝,做成了兵器。
沒想到現在,還真用上了。
綠豆眼望向樹下,爪恐龍已經恢復了冷靜。尾巴上的血液已經止住了,甚至有結痂的趨勢。
得益于公獸強悍的恢復能力,哪怕受在重的皮外傷,只要不致命,一般很快就會止血凝固。
此時,對方那一雙深綠色的雙瞳,死死盯著木紀,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他嘿嘿一笑,對著它們伸出一根中指。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所有野獸本能感覺受到了侮辱,紛紛大聲吼叫。緊接著,又有兩只幼崽沖了進來。
然而木紀好像沒看到般,前爪摸著保姆鳥腦袋,正忙著安撫情緒。
直到幼崽沖上樓梯,即將踏入孵化室走廊的那一刻,他猛地起身,將身側的一根藤條拉下,那連接走廊與樓梯之間的木板,竟然直接坍塌了。
可憐的兩只幼崽,連走廊門都沒摸到,就從樹上掉了下去,最後狠狠砸在地面,出沉悶的噗通聲。
“來啊!有本事就上來啊!”此時,木紀咧著嘴巴,朝下面怪叫著。
在地面,他確實斗不贏外圍來的幼崽。但如果是在孵化室里,借助機關和工具,別說幼崽,就連成年野獸也別想打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