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陰人,結果竟被當場抓現行……換個有臉皮,肯定會出現尷尬、羞愧、無地自容等正常反應,但對于安澤宇來說,那些統統都是不存在的,他老神在在 臉笑,毫無技巧性轉移話題︰“呦,這不是城哥麼?什麼風把你這大忙人給吹過來了。”十足的欠揍腔調。
謝南城表現的還算有風度,也只是冷哼︰“人是鐵飯是鋼,再忙也不能餓著自己。”一個眼刀丟過去,“什麼風?我老婆的香風把我引來的。”
听了謝南城的話,被點名的再依依忍不住打了倆寒顫︰香風?這已經超越“肉麻”範圍,簡直就是惡俗!
安澤宇豎起食指搖啊搖,怪腔怪調地說︰“No、No、No——實踐證明,人類三五天不吃飯是餓不死的,現在你那位聲名遠播的小老婆和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大閨女,全都躺在ICU,你還有閑心來滿足口腹之欲?真不愧是沒心沒肺的我城哥啊!”裝模作樣環顧一周,“至于你老婆,咱們可是沒看見。”
要知道,當年他二人可是不分伯仲的花花公子,“膽大心細臉皮厚,手腳勤快嘴要甜”這種追求女孩追起碼的要求,他二人可是再清楚不過——當然,絕大多數時候,他們擔任的都是那位被踫瓷,然後被索要聯系方式的角色,但並不妨礙他們對套路的信手拈來。
換言之,要比臉皮厚度,謝南城就沒怕過安澤宇。
在安澤宇否認了再依依是謝太太的身份後,謝南城索性邁開長腿走過來,明明那邊還有位置,他偏要走到再依依和安澤宇中間,也不管安澤宇有沒有防備,一把推翻這礙眼討嫌的家伙,一屁股坐到干掉安澤宇騰出來的椅子上。
面對再依依,謝南城拿捏出盡可能完美的笑容,暗下決心,要做到風流倜儻無懈可擊,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費洛蒙……
但這些由謝南城腦補出的誘惑,並沒有成功打動再依依,她看著他的笑容,直覺反應就是黃鼠狼要拜年,再依依是半分薄面都不給謝南城留,當即起身坐到遠離他的位置去。
雖然被明晃晃地嫌惡有點卷面子,可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謝南城並不覺得多尷尬,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剛剛被他掀翻的安澤宇,厚顏無恥要往再依依身上貼。
謝南城想也不想,起身一把薅住安澤宇的後脖領,咬牙切齒︰“你小子沒听過‘朋友妻,不可欺’麼?”
被揪住的安澤宇攤手︰“我只听過‘朋友妻,不客氣’。”嘻嘻一笑,“再者說,我洛哥都沒急,你跟著起什麼哄啊!”
謝南城掃了一眼沉默地站在旁邊的埃吉爾︰“跟他又沒什麼關系,他有啥資格起哄?”說話間薅著安澤宇後脖領的手暗暗較力。
被揪得臉紅脖子粗的安澤宇,聲音沙啞地喊︰“咋就沒關系呀,人家兩個已經開始訂結婚禮服了,酒店也和我們家約了。”喘了口氣,“誒,你要知道,緹恩她姥姥可我是親姑奶奶,按照你和文三叔昨天的說法,現在的依依和我們安家那就是實在親戚了,表妹大婚,身為表哥的我,肯定鼎力支持,給他們最高標準的酒席,還打六六折,哎啊喂——痛痛痛……”
碎嘴宇被自己的衣領子勒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謝南城貼著安澤宇後脖頸,陰森森地說︰“最近看到一句話,‘死于話多,亡于嘴賤’,送給你!”
雖然衣領勒著脖子不舒服,但並不妨礙安澤宇活動腦袋,在听完謝南城這話之後,他轉頭瞄了謝南城一眼,嘴角的弧度朝奸佞發展,唇語︰“看咱們是‘話多’的先死,還是‘動手’的先亡!”
謝南城眼楮眯起來︰“你——”
安澤宇已經轉過去,充分發揮他夸張的演技,像個瀕死者一樣朝著再依依伸出雙手,斷斷續續地說︰“依妹兒……救我、救我啊!我快要……快要被……被這陰晴不定的……變態……勒死了!”
其實在安澤宇開口剛喊出一個“依”字,謝南城已經像觸電似的放開手,舉到自己腦袋兩側,呈投降狀,連連搖頭,並朝著再依依干笑︰“沒,不是,我沒有……”
再依依懶得理會安澤宇和謝南城插科打諢,皺著眉頭轉向埃吉爾︰“這里實在太鬧騰了,咱們還是換個清淨地方吧!”
一听這話,安澤宇立馬“起死回生”,笑嘻嘻地說︰“依妹兒啊,你要謹記,這里是醫院,比咱們現在所在的小餐廳更清淨的地方可不好找,你還是屈尊將就一下吧。”
再依依無動于衷,安澤宇又轉向埃吉爾︰“洛哥你不都點餐了麼,快,勸勸咱們家依依。”
埃吉爾歪歪腦袋︰“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只要依依高興就好,為什麼要‘將就’呢?”
安澤宇齜牙咧嘴︰“我說洛哥,這並不符合你的人設啊。”抱著自己夸張地打個寒顫︰“這種爛大街的台詞都搬出來了。”
埃吉爾但笑不語。
安澤宇撇嘴轉向再依依︰“依妹兒,看清沒,咱洛哥的人設就要這麼崩了,回頭是岸,你還是嫁給我好了。”
不等再依依和埃吉爾反應,謝南城接過話茬︰“剛剛還說你和我家依依是實在親戚,我還想著勉為其難承認你是我的大舅子,結果眨眼工夫你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嘴臉,別忘了,我國可是不允許近親結婚的。”
安澤宇揮揮手︰“這點你完全不必有任何顧慮,禁止近親結婚的根本意義在于‘優生優育’,眾所周知,因為男女擁有共同祖先,也獲得了較之常人多很多的相同基因,容易使對生存不利的隱性有害基因在後代中相遇,從而大大提高生育出帶有缺陷的後代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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