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我老公很忙,沒空。”方文靜坐在靳雲峰的位置上,手里拿著一支鋼筆把玩,瞥了來人一眼。
“我跟你沒話說,讓靳雲峰來見我。”金娜冷著一張臉,命令似的口吻對方文靜說。
方文靜冷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金娜,沒說話。
許是感受到方文靜眼底的嘲諷,金娜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兩人對視片刻,誰都不願妥協。
最後還是金娜敗下陣來,她對方文靜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靳雲峰,你讓他來見我。”
“我們家的事,我說了算。”意思,你要麼跟我說,要麼憋著別說。
“方文靜,你別太過分了。”金娜現在已經夠憋屈了,方文靜還這麼咄咄逼人是要逼死她嗎?
方文靜可不管金娜現在心里在想什麼?
因為先前公交車上的事,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金娜自己往槍口上撞,她就成全她。
“我過分?金娜,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先摸摸你的良心?我方文靜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來害我?又是買凶殺我,又是費盡心思的想毀了我?我跟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這麼恨我?”這個問題方文靜心里憋很久了,一直想問問金娜,不過沒機會,今天剛好有機會就問了。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她怎麼知道是自己做的?金娜眼神閃躲,心虛的不敢跟方文靜對視。
方文靜冷笑著看金娜,“怎麼?敢做不敢承認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金娜嗎?”
“是,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還怪我,你有什麼資格來怪我?當初要不是你多事非要幫金南,他早就死在外面了,又怎麼會回來跟我爭奪金家?你知道金南沒死回來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嗎?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朋友,否則你怎麼會一點都沒為考慮過?”金娜恨意滿滿的瞪著方文靜,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
“就因為這個?”听金娜說了恨上自己的緣由後,方文靜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金娜。
她口口聲聲責怪自己不把她當朋友,沒為她考慮過。
可她金娜又何曾把自己當成朋友?
當初救下金南的時候,她跟金娜根本不認識。
即便是她在認識金娜以後遇上那樣處境的金南,她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這無關她有沒有把金娜當朋友,而是關于人性。
可笑的是,金娜就因為她做了一件正常人都會做的事,就恨上她。
想到這,方文靜忽然笑起來,釋然的笑。
“我不想跟你說那些廢話,你讓靳雲峰來見我。”看著方文靜露出的那個奇怪笑容,金娜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但很快,那種感覺就被她拋諸腦後。
金娜今天來找靳雲峰,是因為有人看見靳雲峰跟莫七爺的手下有接觸。
金家最近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很多合作商都開始跟金家接觸合同,以前關系很好的合作商也都開始躲著金家,金家父女為了這件事愁得睡都睡不好。
金娜也是跟朋友聊天的時候,無意間知道靳雲峰竟然跟莫七爺的某個手下認識。
知道這件事,金娜立馬就跑來醫院找靳雲峰,想通過他攀上莫七爺那邊的關系。
金娜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如果能攀上莫七爺的關系,金家眼前的難題馬上就能解決。
誰知道,她專門跑來沒見到靳雲峰,倒是遇上了方文靜。
“媳婦兒我們回……”靳雲峰從病房回來,推開辦公室的門話說一半就停住了,視線落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金娜身上。
金娜看見靳雲峰,瞬間雙眼發亮,“靳醫生你終于回來了,我有事找你。”
“你好,請問你是哪里不舒服嗎?”靳雲峰臉上的笑容在看見金娜的時候霎間消失,取而代之一副公式化的表情。
“不是找你看病,我是有點私人事情想跟你聊一聊。”金娜對靳雲峰跟對方文靜的態度完全不同。
靳雲峰搖頭拒絕道,“抱歉,我跟你不熟,如果你沒有不舒服的話,請你離開。”
“行,我等你下班總行了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幫我,要多少,你開個價。”金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距離靳雲峰下班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就決定留在這等他下班再談。
另外,她為了不讓方文靜覺得她是在求靳雲峰幫忙,就說出會給靳雲峰報酬這樣的話。
靳雲峰皺了皺眉頭,就要拒絕,卻被方文靜用眼神阻止。
“既然金小姐都找上門來了,那我要是還拒絕未免太不識趣,就麻煩金小姐在外面等我下班。”說完,靳雲峰就做了個手勢,把金娜請出去。
“靳醫生是聰明人,聰明人都活得比較輕松。”離開前,金娜還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掃了方文靜一眼。
金娜離開靳雲峰辦公室之後,靳雲峰才問自家媳婦兒,“媳婦兒,剛才你們聊什麼了?我怎麼看她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
不怪靳雲峰這麼問,自家媳婦兒他自己明白。
別看自家媳婦兒對親近的人脾氣好,可她這要是生氣跟人吵起架來,那可叫一個厲害,一般人都吃不消。
金娜剛才那模樣,一看就是在他媳婦兒嘴皮子底下吃虧了。
“沒聊什麼,我跟她有什麼可聊的?”方文靜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把先前跟金娜說的那幾句話都學給靳雲峰听了。
說完後,方文靜就問他,“你說這到底是她腦子有問題,還是我有毛病?”
“肯定是她有問題,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呀,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斷交了也好,不然以後更為難。”不論是客觀角度,還是私人角度,靳雲峰都站在自家媳婦兒這邊,覺得金娜就是胡攪蠻纏。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斷交,對他媳婦兒而言還是件好事。
“嗯,我也這樣覺得。”方文靜點頭,她跟靳雲峰想的一樣。
“對了,你為什麼讓我答應跟她談?你不會不知道她來找我的原因吧?”靳雲峰脫掉身上的白大褂用衣架掛起來,一邊放水用香皂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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