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箴神色如常,稍微動手整理好自己,重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她是否鬧脾氣置之不理。
祁幻晴長發散亂,眼楮通紅,頂著一副可憐的想讓人欺負死的臉,等了兩分鐘見沒有人追來,心里邪火驟起,冷靜理智見鬼,從抽屜里翻出一堆為他秀的養氣小香袋,拎起來,打開門,頂著沒有打理的委屈樣子,沖出去,居高臨下,一個個扔他身上!
祁幻晴淚眼婆娑︰“唐子箴你行!你就看著我生氣眼楮都不眨一下!你有本事一輩子別來看我!你有能耐永遠別哄我,我對你的好就當喂了狗。”
荷包一個個打在唐子箴身上。
唐子箴冷著臉回頭,想讓她滾出去,見她哭的傷心,扔了裝荷包的袋子,蹲在二樓的欄桿旁委屈的哭。
唐子箴滿腔怒火化成一聲嘆息,關了電視,起身去看她。
祁幻晴等來唐子箴也不珍惜,唐子箴哄她是理所當然的,她一點也不稀罕,一點不覺得珍貴,反而脾氣更大,使勁推他︰“你走!你走!我算什麼,我都要氣死了也沒有看到你!嗚嗚嗚——”
唐子箴蹲下身,拍拍她一聳一聳的背︰“好了。”
祁幻晴驟然抬起頭,是小賤人雨打芭蕉後弱不勝衣的嬌媚臉︰“不好!你好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好不好!我是拿了你的錢,可我也還上了!我還跟你好!對你好!都听你的也不惱你!可你呢!我都生氣了你也不來哄我!唐子箴你敢不哄我!你敢!”
唐子箴為什麼不敢,她死了,他都可以不吊喪,但剛才一場暢快的事說明,她現階段很符合他的胃口,戳中了他心里的某個點,現在把玩著還不錯,沒有丟出去的意思。自然就有資本養出一些得寵者的脾氣。
唐子箴抽出些耐心,沒有收回恩賜出去的手,依舊安撫的拍著她︰“沒完沒了,剛才荷包打了我幾下還不解氣。”
祁幻晴更氣,抬起頭,又是哭又是怒,交織在眼楮里,忙的她不知道怎麼才能表達她嬌氣的憤怒︰“距離那麼遠,荷包那麼輕,怎麼可能打疼你!”埋下頭自我生氣的繼續哭!
唐子箴忍不住想抬起頭她的臉,揉她更加光彩照人更想讓人施暴的眼楮,但剛才已經有過一場,不那麼急切。又多了三分耐心︰“現在近了,給你打行不行。”
祁幻晴聞言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眼楮瞬間布滿孩子氣的笑︰“你說的。”
唐子箴無奈︰“我說的。”
祁幻晴瞬間撲上去,把蹲著的他撲在地上,一陣的胡亂咯吱,咯吱的他有輕許笑意才罷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哄我!”
唐子箴看著她明媚的臉,不好的想法再次甦醒,把人壓在地毯上時,心里還想著,倒是不難哄,是個懂事的……
翌日,祁幻晴心情不錯的去上課。
唐子箴風采依舊的出門,不過證明了對方是位床上真的非常令他滿意的女孩,這件事,並不是天大的事。
寵著不寵著都是自家宅院里添盆花花草草的小事,不值得出了門還放在心上思量。他坦然接受,不甚避諱,都是小事而已。
……
祁幻晴下了課,笑盈盈的和沈茜熙往食堂走。
沈茜熙嘖嘖有聲的描述著絲晴同學的春風得意、萬種風情︰“……昨晚很刺激吧……令人羨慕……”
“一般一般吧。”說著笑容更加明媚。
沈茜熙驚訝︰“一般,都這樣蹂躪了,還沒有令你這只小狐狸精滿意。”
祁幻晴狡黠一笑︰“你都說我是狐狸精了,哪能那麼容易滿意。”
沈茜熙見鬼表情,正想開口問誰那麼不中用,身後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
沈茜熙回頭,頓時驚嘆在成熟男人絕代風華的風韻里。
趙宇冥風度翩翩的看看祁絲晴,目光溫柔。
祁幻晴臉色一沉。
沈茜熙眼楮冒星星的攥住祁絲晴的衣角,小聲嘀咕︰“是他嗎!是他嗎!人間極品,好帥!”
祁幻晴惡毒的開口︰“不覺得太老了。”起不來!
沈茜熙莫名其妙,怎麼會老,那是魅力好不好,而且眼前的帥哥看起來頂多二十七八,正是最好的時候,哪里老了,比學校的小崽子們有品位多了,她看的都移不開眼楮,這樣的帥哥為什麼不是來找她的,好帥。
周圍已經有同學看過來,俊男美女總引人關注,何況又是在校美女與校外人士,看他的衣著一定是成功人士,在感情匱乏單純的學生們心里更多了旖旎情調。
祁幻晴拉著沈茜熙走人,不想跟趙宇冥牽扯上關系。
趙宇冥也不生氣,語氣更加溫和︰“還在生氣?昨天是我不好。”
周圍的人腳步頓時變慢,等著後面驚天的刺激,到底昨天是怎麼‘不好’惹了美人生氣。
祁幻晴腳步不停,誰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趙宇冥追上幾步︰“絲晴。”聲音纏纏繞繞,引人誤會。
祁幻晴心里罵聲渣!不愧是曾經校園風雲人物,追女孩子時似是而非那一套運用的爐火純青,就是幾年不練,也能輕車駕熟。
祁幻晴回頭,神情嚴肅︰“趙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認識你。”
趙宇冥無奈的嘆口氣︰“果然還在生氣……”說著語氣更加溫柔寵溺︰“都說了昨晚是我不好,不該那麼急躁不顧你的想法,兒子已經批評我了,不鬧了行不行。”
周圍一片急速的竊竊私語。
沈茜熙也睜大眼楮看著絲晴。
祁幻晴拍她小腦袋一下,亂想,轉而看向趙宇冥︰“趙先生如果不介意,我們出去談談。”
趙宇冥如願以償︰“當然不介意。”
沈茜熙擔憂的拉住她衣角。
“沒事,乖,一會就回來。”
兩人慢悠悠的進了學校最近的飯店包廂,臉色同時冷下來。
祁幻晴目露諷刺。
趙宇冥自然而然的坐下。
祁幻晴覺得自己霉運照頂,遇到的男人沒有一個願意跟她好好來,全都把她當可以隨意招呼的‘東西’。
難道就是她生不逢時,錯過了這些人純情年少時,就要承擔莫名其妙的‘責任’。
祁幻晴看著趙宇冥風采無雙的坐在這間小小的沒有任何裝修痕跡的房間里,就像開國功臣衣錦還鄉的路上遇到了大雨,躲入一間破舊的客棧里,來日這間客棧定能靠今日的際遇,飛黃騰達。
祁幻晴跟他還是點頭之交,好好的關系突然被不會好意的更進一步,雖然突兀,但憑一年多來的好印象,覺得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畢竟自己身份尷尬,對方站的夠高,對方有些什麼想法,似乎、好像、根本就不該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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