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想跟陸青月多相處一陣子,可是,大局不允許。他的肩頭上,還有重要的任務。
陸青月看著窗外,知道的確是離開的時候了。她很不舍,卻又動作迅速,穿好鞋,拿起大衣,整理下頭發。霍流深也跟著起來了。
“我要走了。”陸青月不舍道。
兩人站在門口,依依不舍。霍流深抱住了她,道,“好好照顧自己。”
陸青月忍住眼淚,“嗯”了一身。她不敢直視霍流深的眼楮,轉身推門就走。
霍流深就在門前看著陸青月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還依稀模糊的夜色中。
看不見陸青月得身影後,霍流深才關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回床上。
現在沒有陸青月的房間,回到原來的樣子,一片寂靜。
霍流深一個“大”字的躺在床上,兩只眼楮,望著空空如也的天花板。
此時,霍流深的腦海中,陸青月的笑顏散去,許楠中槍的那一畫面闖入。
仿佛鮮紅的鮮血“砰”呢一聲在霍流深眼前炸開,他雙拳緊握,兩只手臂上青筋爆出,下唇緊緊咬住。
此時,霍流深不再是愧疚與自責,更多的是滿滿的恨意。他霍流深,不會讓許楠白白犧牲,他要血債血償!
雖然這次是與自己國家的對戰,可是說到底,若不是村直子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和貪婪,若不是村直子對他霍流深的國家的發動戰爭,許楠他,又怎麼會犧牲?
而且,這不僅僅是許楠一個人。霍流深想到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國民,有多少是因為村直子失去生命、妻離子散的。
想到這兒,霍流深對村直子的恨意,更重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提槍轟了村直子。
可是不能。霍流深緊緊的抓著被單,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要控制住,他要等機會,現在報仇,還不是時候。
是的,要等機會。霍流深重復這句話,他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而村直子這邊,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魏路和許楠的事情。
這次大獲全勝的戰役,他村直子表示很滿意,同時也對魏路的能力有了更進一步的看好。
村直子覺得,魏路這次的表現,真的比現在智囊團的人不分伯仲。霍流深要是接著學習下去,一定會成為自己的得力干將,那時,攻克任何國家,都不是問題。
想到自己這麼幸運的獲得一個得力干將,村直子心里的喜悅不言而喻。
不過村直子想起魏路現在的情況,他知道魏路現在還在為許楠的犧牲感到失意。
村直子清楚魏路跟許楠關系很好,現在許楠犧牲了,魏路必定會很難過。
村直子知道魏路雖然不是那麼一蹶不振的人,不過這個時候,可以向魏路示好,拉攏他,讓他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打戰。
想到這兒,村直子便想著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口頭上的安慰沒有什麼用,只有拿出實際行動來,才可以讓魏路意識到自己的好意。
村直子思索著,一個想法便冒了上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誰不想自己的兄弟,走的有頭有臉的、被世人銘記呢?
村直子立刻叫來手下,等手下進來後,便對他道,“你去墓地那邊叫他們準備個位置,然後再派人去醫院把許楠的尸體運出來,我要給他舉行一個西式葬禮。”
听言,手下雖然疑惑許楠這個段位的人怎麼就可以得到首領的特別關心了呢,卻不敢多問,接著要轉身走人。
“唉等等。”村直子叫住了士兵。
士兵轉過身來,村直子便接著道,“辦好事後,你去告訴魏路舉行葬禮的日期和位置,然後也去通知那些以前跟許楠有接觸的人,讓他們都要參加葬禮。”
“好。”然後手下就去辦事去了
手下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準備好了葬禮,霍流深接到通知時,吃了一驚。
可是聰明如霍流深,他知道村直子心中的算盤,便去了葬禮。
霍流深來到教堂,看著正中央的白色棺材,心里又是一揪,很難受。
此時,許多人進來教堂,都是來參加葬禮的,而村直子,從門前進來後,臉上掛著錯失左右手的的悲情,站在霍流深的身邊。
此時,一位教士走來,翻來手上厚厚的經書,開始念悼詞,然後是祈禱。
教士念完後,便用一塊天鵝絨棺罩遮蓋住棺材,叫人運走。
村直子看霍流深盯著棺材,便說道,“他們會運到墓地的,這對許楠來說,也是個好的歸宿吧。”
“嗯。”霍流深緊緊的盯著被運走的棺材,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霍流深,你一定要報仇。”
村直子看不出霍流深在想著什麼,還以為霍流深還很難過,便接著安慰道,“許楠也是個英雄,我會記得,他是為我國犧牲的,這個精神,我一定會告訴所有的士兵,讓他們向許楠學習!”
村直子看霍流深沒有反應,想了下,又接著道,“魏路,許楠犧牲了,這是大家都意料之外的。不過,我們以後一定要並肩作戰,一定要成功攻克敵人,打敗敵國。這樣,許楠的犧牲才會有意義。相信許楠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安慰。你說是不是?”
听言,霍流深在心底冷笑一聲,厭惡至極,可表面還要迎合村直子,道,“嗯,我知道。”
听言,村直子松了一口氣,一臉欣慰的看著他。
這天上午,霍流深在看兵書時,發現水壺里沒水了,本能反應的喚了一聲“許楠,麻煩你幫我打一壺水。”
說完後,霍流深才想起來,許楠已經死了,霍流深自嘲了一聲,“呵,我又給忘記了,許楠已經不在了。”
說完,霍流深提起水壺,有些許頹廢的走出去打水。
距離許楠的葬禮,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霍流深還沒從許楠已經死了的陰影里走出來,看起來雖沒許楠剛去世時那麼頹廢,卻也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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