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路當然知道村直子的軍火庫被端了,因為那就是自己的杰作,也知道他一直都在懷疑是自己干的,畢竟這段時間只有自己這個外來人與他有接觸,再加上因為之前村直子和自己交過手,所以他懷疑自己是霍流深倒也說得過去,雖然說這個村直子還不算太笨,但是,不笨又如何,他遇到的是魏路。
各自過了幾天還算太平的生活之後,村直子又約魏路見面,提出要再次購買他的軍火,魏路也沒有再吊他,當即同意見面,地點還是上次的那個茶館,魏路依舊是帶著口罩和帽子來的。
那天的天氣不是很好,烏雲籠罩著整個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因著天氣原因,街道上倒也沒有多少人走動,安靜的很,不過這種安靜的氛圍倒也適合做些私底下的買賣,比如,村直子和魏路此刻進行的事。
這次倒是魏路先主動打起招呼︰“村直子先生,上次的軍火怎麼樣,用的還順手嗎?”魏路就像是不知道村直子的情況一樣,不過這也符合魏路的身份,他只是一個軍火商而已。
听到魏路提起軍火,村直子就心肌梗塞,那麼大一個軍火庫就那麼被連鍋端了,換了誰都會難過吧,但是又不能在魏路面前說太多,只是打著哈哈說︰“好用,這不是一卻貨,我就第一個想到魏先生了嘛?怎麼樣,先生現在手里有貨嗎?”
魏路當然是很爽快的說︰“有,當然有,這次我準備的很充足,就看村直子先生胃口有多大了,還有,這戰火連天的,平時為了這些貨,沒少費腦筋,所以這價錢是不是…”
村直子懂,只是這個錢吧,自己還真不敢盲目提,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吧,又總不能給魏路說沒有那麼多吧,自己這里的金條只夠買一些少量的,這樣不是談生意的門路,沒辦法,只能先穩住魏路再說,“這個價錢好商量,只要貨到位,其他都好說。”
魏路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說︰“您剛才面有難色,我還以為,今天這筆買賣做不成了呢。”明顯打趣的話,倒是讓氣氛輕松了些。
兩人接著敲定了一些細節,很快,這筆生意就這麼談成了。
生意是成了,但是,村直子心里的疑惑始終存在,不探個究竟,心里始終不舒服
“魏先生,為何一直帶著面具示人,這當中是由什麼不好示人的原因嗎?”村直子小心翼翼的問魏路,畢竟現在是自己有求于魏路要買他的軍火,如果得罪了,自己又沒有找到比他更好的賣家。
所以,一旦和魏路談崩,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又覺得自己的軍火庫被端,內心很不爽,懷疑是眼前這個人,只是苦于沒有任何證據。
魏路倒是顯得不在意的樣子說︰“這面具帶習慣了,就一直帶著。”
見魏路沒有生氣,村直子膽子又大了些繼續說︰“那魏先生方便取下來讓我看一下嗎?”
“沒什麼好看的,我怕嚇到你,臉上有些猙獰,就不取了吧。”魏路繼續不咸不淡的說,他當然知道此時此刻的村直子有多著急,但是就是要這樣吊著才有趣不是嗎。
“是有傷疤嗎?我有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醫生,他對去疤痕這一方面很有研究,我可以給你引薦。”村直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摘下他的口罩和帽子,但是深知自己絕對不可以這樣做。
魏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坦然的說︰“是的,是有些傷疤,就是因為太丑陋,怕嚇到別人,所以,不管寒冬還是酷暑,我都是這樣的裝扮示人,也習慣了,方正做我們這一行的平時也不會見到太多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也就沒有關系。”
村直子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他的臉,于是說︰“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我是說,我可以先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候方便給給你治療,這樣也給你節約時間。”
魏路知道村直子打的什麼算盤,但是不打算揭穿,于是也假裝裝作很很開心的樣子說︰“是真的嗎,可以做到不留疤嗎?”
村直子見有戲,就說,我先看看傷疤的程度,于是就看到這樣一幕,村直子很是迫切的想要看到魏路的臉,而魏路則是一副想放下又不敢放下的樣子,真的很滑稽。
當魏路去下帽子和口罩之後,呈現出來的樣子,也確實把村直子給驚了一番,她大概沒有想到魏路的臉會這麼嚴重,縱橫交錯,有的地方已經結痂,有的地方已經好了,但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顏色,如果給這些顏色加上腳的話,一定像一條條蜈蚣趴在他臉上。
像是會猜到村直子的反應一樣,魏路很是淡然的又把口罩帽子都戴好,那樣子仿佛在說,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可伶。
村直子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他應該不是霍流深。
“魏先生,你的臉是怎麼弄成這樣的,看樣子像是經過打戰弄出來,您以前參過軍嗎?”
“沒有,是有一次,我和一個德國人做一筆買賣,在運貨的過程中遇到中國的一支軍隊不知道在和誰打,當時他們的軍火不夠,後援不足,而我又不小心走入了他們陣地範圍,當我察覺要走的時候,已經走不了了,他們說要買我的軍火。”他停了一下。
隨即,他繼續說道︰“但是價錢給的很低,我沒有同意,後來他們就直接用搶的,我奮力組織,但是還是沒有來得及,他們雖有了軍火,但是由于人手不夠,對面人手很多,寡不敵眾,被全軍覆沒,我是被我的人奮力就出來的,那個兄弟為此喪了命。”
說完還留下了兩滴狐狸的眼淚,“所以,我恨中國的軍隊,也是從那以後,我發誓絕不和中國的人做生意,因為他們,我才過著這樣見不得人的生活。”牙齒要的緊緊,要不是一旁的手下知曉內情,只怕是也會相信這一番說辭吧,畢竟說的很真實。
听完魏路的話,村直子有絕對的理由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霍流深,于是先假意安撫了幾句,就將自己的本意展露出來“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我會絕對相信魏先生的,所以,我提議,將來,你的軍火長期提供給我怎麼樣。”
魏路低頭一合計,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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