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陸青月醒來的時候,余露已經不在床上了,被窩還是亂的,陸青月有些遲疑,余露從來都沒有起這麼早過,平時都是陸青月叫余露起,余露才會起來的,今兒還是個例外了。
陸青月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一轉眼就看到了余露床邊上放著的一份資料,這是關于現在這一場病潮的資料,陸青月昨日剛拿給余露的,讓余露多了解了解,這樣病人發病了,也有個應對的方法。
余露這個腦袋瓜,忘形總是那麼大,連這份資料也忘了,陸青月走過去,把這個資料一會兒帶給余露,免得余露踫到發病的情況又手足無措。
她的手摸到了床上,忽然就覺得不對了,余露的床上是冰涼的,這也就是說,余露最起碼也是前半個小時就起來了,余露的被子還沒有疊,她雖然有些懶,可是上次陸青月說完了之後,她改了不少。
陸青月的神情變幻莫測,不對,太不對了,余露的一切都很反常,難道是余露踫到了什麼事?
陸青月陡然站直了身子,臉色變了,有些陰沉,她手里還捏著那一份資料,紙都被陸青月捏皺了。
這段時間幾天除了醫院里的鬧鬼傳言之後,劉海梁和陸青華沒有做出任何的事,陸青月以為是劉海梁他們元氣大傷,騰不出功夫來找他們的麻煩,現在陸青月猛然想通了。
不是劉海梁他們沒有時間沒有精力,而是他們在想更惡毒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陸青月趕緊抓著資料想要往外走,她不能讓余露出事,她絕對不能把余露卷進這件事中來。
想到此,陸青月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 ’的一聲,陸青月听到窗戶那里傳來了一個動靜,陸青月走過去打開窗一看,樹下隱約能看到一個人,是一個很高的男人,身形和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造謠的人明顯是同一個。
陸青月的手緊緊握住了窗,她的指甲因為太過用力而導致泛起了不正常的白色。
那人抬起手,手里拿著一個東西,像是一塊石頭,不知道是什麼,陸青月一躲,一個石頭擦著陸青月的耳朵被扔了進來。
她沒有去管那個石頭,扒開窗朝著那人看去,那人身形靈活,直接鑽進了醫院的樹林里,再也看不見蹤影。
陸青月咬著牙,一團火從陸青月的心頭竄了上來,她不經意低頭去看,卻發現那個石頭上大有文章,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石頭,上面綁著一張紙,還寫著字。
陸青月撿起來,把繩子解開,那張紙拿在了手上,上面寫著幾行字。
要是想要找到余露,現在就去367號病房中,不然的話,就再也不可能見到她了。
這是一個威脅,陸青月知道這人在引自己過去,那里肯定設有一個很大的陷阱給陸青月跳,可是現在陸青月也管不著了,不管367號病房中有什麼,陸青月都必須去。
那張紙在陸青月的手心里揉成了一團,之後扔到了垃圾桶里。
陸青月出了門,見門口的小全有些眯瞪打著瞌睡,見陸青月過來了之後,小全像是驚醒了,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小全,你有沒有看到余露?”陸青月問小全,她的臉色很不好,白里透著一種青色,都可以看得到陸青月皮膚下蓬勃的青筋在跳動。
小全沒有睡醒,硬是沒有發覺出陸青月的臉色不對勁,口齒不清回答陸青月說︰“啊……你是問余同志嗎?余同志剛才去茅坑了。”
“什麼時候去的?”陸青月情緒非常不好,余露一定就是出門了之後,就被人鑽到空子了。
小全揉著眼,腦袋瓜有些清醒了,見陸青月兩眼里全是血絲,意識到這件事不太對,他仔細想了想,神情越是難看了些︰“我記得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差不多外面的燈剛關,余同志就出來了。”
陸青月的眼眶迅速泛著紅,小全愣住了︰“余同志怎麼了?”
“她……她被人抓住了,沖著我來的,我現在去找她。”陸青月說完之後,大步的走了出去。
小全迷糊了一下,睡意全無,手里抓著槍跟在陸青月的身後︰“陸同志,我和你一起去。”
余露有些尿急,一定是昨天水喝多了,才導致現在這樣的,她從床上百般無奈的爬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穿上了衣服和鞋。
茅房在樓下,這個天這麼晚下去上茅房簡直是對人最難的考驗。余露心想自己以後肯定不能在晚上喝那麼多的水了,真是痛不欲生,更何況現在醫院里有些鬧鬼的傳言呢。
余露本來想要拉著陸青月和自己一起去,可是看著陸青月睡得香,陸青月許久沒有休息得這麼好了,這麼想著,余露就自己下去了。
去完茅房之後,余露回來的路上忽然被一只冰涼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刀子還在余露的脖子上晃來晃去,余露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像陸青月那樣表現得如此的淡定。
她嚇得所有的瞌睡都沒有了,那只冰涼的手捂住了余露的嘴巴,求生的欲望讓余露狠狠的咬了上去,那人一吃疼手縮了一下。
“救……”余露紅著眼眶,她敢出聲就被那個人又重新的捂住了嘴。
只是余露早就被嚇得情緒不穩定了,這一聲呼喊非常的微弱,生更半夜的誰都不可能听見余露的喊叫。
那人兩手用力抓住了余露的兩個手腕,一腳還在余露的腿上踹了一下,鑽心的疼。這個人還是個練家子,余露費了很大的勁兒也掙脫不開。
她有些崩潰的流下了眼淚,那人是個男人,刀子在余露的脖子邊嘩啦了一下,威脅的壓低了嗓子和余露說︰“你最好不要再掙扎,不然的話,我要是一個沒拿穩,刀子抹了你的脖子,那就不好了。”
余露用力呼吸著氣,嗚咽著。男人在余露的嘴巴里塞了一塊布,還用繩索把余露的手綁了個實在。余露被這個男人用刀子抵著脖子,拉去了住院部的一個房間中。
房間里的人余露都認得,劉海梁和陸青華坐在病床上,好像是自己的家一樣閑適,看見余露的時候,他們露出了一個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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