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將軍到了徐府,徐府的管事是知道岳將軍的身份的,于是恭恭敬敬把岳將軍引進了徐父的書房里,並且通知徐父岳將軍的到來。
徐父此時因為徐放那個不孝子氣得頭腦發暈,被僕人伺候著吃了一些藥物,正在沙發上閉著眼養神。听管事說岳將軍來了情緒總算平靜了些。徐父到了書房,果然岳將軍那個老狐狸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翻著歷史書籍看得津津有味。
徐父一臉笑意走了過去和岳將軍握手說︰“岳將軍來了?真是稀客稀客。來人,快給岳將軍上一壺好茶。”
僕人立刻去煮了茶,隨後端上來,關門出去了。
岳將軍品著茶皺著眉說︰“老夫把霍流深那小子放在你這里,也是無奈之舉,譚嚴那個老頭子在我身上施壓,不然也不會麻煩徐老弟你。現在譚嚴已經離開了城里,不會有後顧之憂,老夫今天就把霍流深帶走。改日請徐老弟到岳府吃一頓喜酒。”
岳將軍這是來要人了,但是霍流深對徐父來說實在是個燙手山芋,盡快帶走徐父也可以放手了,不用再和這潭子臭水。“老弟就先恭喜岳將軍得良婿了,那之前那件事”
徐父抬起眼看著岳將軍的表情。
岳將軍爽朗一笑,應承說︰“徐老弟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徐老弟幫了老夫那麼大的忙,那件事老夫當然會給徐老弟辦妥,才不會讓徐老弟寒心。”
隨後兩人又說了些話,出門時,岳將軍的稱謂已經變成了岳老哥了。
徐父撇開閑雜人等,帶著岳將軍去了密室,沿著長長的通道走下來,當他看到鐵牢內的場景時大驚失色。
鐵牢里關著的霍流深不知道何時候變成了岳將軍派來的警衛員,地上全是血跡,霍流深已經不見蹤影了,岳將軍臉色不好,眼看著已經有了發怒之勢。
岳將軍看著鐵牢,環視著這個密室,面色陰沉說︰“徐先生,這件事你還得給老夫一個說法。”
徐父一听岳將軍生氣得很,徐父自己的臉色也不好,咬著牙說︰“岳將軍放心,他們走不了多遠,我一定會把霍流深抓回來。”
岳將軍一甩袖,冷哼一聲︰“希望你說到做到。”
徐父沒想到徐放有這麼大本事可以找到這個密室里來,當下壓抑著怒火出了密室往徐放的房間趕去,徐放的房間空無一人,果然就是徐放把霍流深救了出去。徐父面色鐵青問著僕人︰“徐放呢?”
被問話的是個小姑娘,小姑娘沒見過多大的世面,面對徐父生氣得質問,直接被嚇哭了,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說︰“老爺,少爺、少爺方才出門了。”
“往哪里去了?”徐父問。
小姑娘哭著說︰“老爺,我不知道少爺去哪里了,少爺沒有說起過,不過少爺是和陸姑娘一起走得,老爺饒命。”
徐父一臉煩躁地召集人手去整個城鎮上搜集線索。徐放真是能耐了,不僅忤逆徐父的意思,還私自放出了霍流深。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恐怕徐府以後在岳將軍面前處處受制,他們之前商量的計劃也會功虧一簣。必須得找到徐放和霍流深。
徐父的手底下人辦事速度很有效率,不多久就把城里封鎖了起來,然後還派人出去找了他們的行蹤。
“老爺,環中醫院沒有看到人,今天上午的時候,陸青月和余露已經向環中辭職了,另外部隊里也沒有張澤全的消息,他們是有計劃而來的。不過我們在北郊區外發現了車的蹤跡,按照車留下的印跡來判斷,少爺他們應該是到了遷安,不過他們準備去哪里還未知。”
徐父拍桌︰“車上的人確定是他們幾個?”
來人恭敬說︰“十有八九。”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我給你人手,找到他們的消息之後你不要輕舉妄動,我自己去將我那個不孝子抓回來。”
霍流深他們一行人走了很久,余露已經完全受不住了,天色也黑了起來,山上蟲蛇多,他們撿了些干柴過來起了火。最後決定在這里休息一晚上再走。
霍流深他們決定讓陸青月和余露兩人睡,他們三個人輪流換崗,不過今天似乎有些背了,七月的天氣真是多變,白天熱得要中暑,天邊隱隱約約有了雷聲,看這個樣子恐怕不出一會兒就會下雨。
霍流深建議離開這里去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但是余露實在走不動,張澤全心疼余露,說︰“一會兒再走吧,讓余露和陸同志稍微休息一下,咱們再走也不遲。”
可是張澤全的話音剛落,雨點就落了下來,滴滴答答地落下來,頃刻間雨點就變大了,砸到臉上的時候甚至有些疼,余露和陸青月本來就睡得不熟,被雷聲吵醒後就發現下雨了,火也被澆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幸免,身上的衣服都濕得可以擰出水來。
他們慌忙收起東西趕著就往山里走,如果幸運的話,或許可以找到山洞來躲避一下這傾盆大雨。
霍流深將衣服脫下來罩在陸青月的頭上幫她遮雨,陸青月攔住他︰“流深,我沒有關系,你別凍著了。”
霍流深搖搖頭,沒有說話,堅持把衣服罩在陸青月的身上。徐放見到這一場景心中很是酸澀。
幾個人找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可以躲避的小茅屋,這個茅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搖搖欲墜,但是總好過到屋外淋雨。
霍流深讓陸青月把衣服換下來,看看行李里有沒有干一點的衣服穿上。然後霍流深就去檢查他們的物資去了,方才那一場大雨把他們帶的干糧都淋濕了,餅已經被泡發起來,完全不能吃。張澤全搖頭嘆了一口氣,在干糧中擇出還勉強可以入口的存下來,其他的都被扔到了屋外。
陸青月和余露在另一個房間里換好衣服之後,讓霍流深他們也把衣服換下來,免得感冒了。
這個屋子的門壞了,碗口大的縫兒吹著涼風進來,余露凍得打了一個哆嗦,方才淋了一場雨,現在身上全是冷的。張澤全想把柴火燒起來,拿出火柴時發現火柴也被淋透了,已經用不了。
幾個人面臨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沒人再說話,氣氛變得壓抑緊張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