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澤全的一些話,余露也意識到她對陸青月的隱瞞反應有些大了。可霍流深畢竟是她初次打開自己的內心去仰慕的人,而陸青月又是在她最迷茫的時候听她訴說的人。
說到底,余露過不去的始終是她的自尊心。
“可直接說明不也很好嗎?斷了別人的念頭,依我看來,很多人都對霍團長有仰慕之心。”心中人有不解,余露不明白的說道。
搖了搖頭,張澤全說道︰“就算是說出來也會有不少人會惦記著流深吧。”
“岳珊珊你認識嗎”張澤全問道。
不明白張澤全為什麼要問岳珊珊,余露還是點點頭說道︰“認識,和我住在一個宿舍。”
“她可是知道流深和陸同志有婚約的,但她還不是照樣往上貼嗎?”張澤全看似隨意的說著,但語氣里明顯表達了對岳珊珊那種行為的不屑。
在和余露的交流中,張澤全也發現余露是一個思想很開放點的女人。她對陸青月確實有埋怨,但是卻沒有恨意。
愛意萌動的年紀喜歡上的一個人確實最好朋友的未婚夫,這樣的事情對于余露這樣要強的人來說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既然張澤全沒有對她有隱瞞,余露也就敞開了她的內心,“可她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和她可是最好的朋友啊!難道說最好的朋友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嗎?”
“你仔細想想看,她真的沒有跟你解釋過嗎?”張澤全看著余露,認真的問道。
听了張澤全的話,余露真的認真的去回想了她跟陸青月表明內心之後陸青月的反應。
看著余露驚呆的樣子,張澤全就知道陸青月並非不想跟余露說明。
“好像每次都因為我的急性子,還有一些事情給阻礙了。這麼看來,她好像真的有想跟我說來著。”托著下巴,余露努力的回想著當初的情景。
“在我看來,你可是她在這里唯一的朋友。”張澤全看著余露說道。
想了想,張澤全補充說道︰“每次去流深病房的時候都能看見她悶悶不樂的回來,想必應該是去找你沒有找到吧。”
張澤全這麼一說,余露就想起了這段時間她對陸青月的避而不見,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
難道她真的是誤會了陸青月嗎?
“你不會是喜歡陸青月吧,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你也不開心。或者說,你根本就是她請來的說客。”思考了一下,余露用試探的目光看著張澤全。
也不能怪余露懷疑,這段時間張澤午安的行為確實很令人生疑。尤其是余露和陸青月鬧矛盾之後,張澤全就頻繁的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余露好像並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印證。
余露的話讓張澤全愣了一下,但很快張澤全就舉雙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天地良心,我對陸同志真的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見過幾次面之後我發現陸同志人確實很好,但那也僅限于覺得她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張澤全可不想別人誤會,且不說霍流深會怎麼樣,余露這里他也不希望有任何誤會。
看著余露臉上戲謔的表情,張澤全嚴肅的說道︰“而且我對誰有意思,和你一起值班的同志們應該能看得出來吧。”
沒有想到張澤全會突然這麼說,余露有些招架不住。
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余露立馬起身說道︰“我,我還有事,謝謝你的開導,我覺得好了很多。青月應該會來找我,我先走了,張教練再見。”說完之後還對張澤全敬了一個禮,之後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看著余露離開,張澤全並沒有追上去。因為看余露的舉動就知道,她喜歡霍流深只是一種仰慕。
“余露,你還是第一次對我這麼禮貌呢。”看著余露走遠的方向,張澤全喃喃自語道。
美好的氛圍總是會有一個沒有眼力見的破壞者,張澤全今天算是領悟到了。
“嘿,傻笑什麼呢?人都走遠了。”霍流深不知什麼什麼時候站在了張澤全的身後,重重的拍了一下張澤全的肩膀之後說道。
張澤全被嚇到的同時有一種想要把霍流深打一頓的沖動,但理智告訴他,打不過打不過。
“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張澤全回身咬牙切齒的說道。
面對張澤全氣急敗壞的樣子,霍流深無所謂的說道︰“哇,張澤全,你這是在表達對我的不滿嗎?你別忘了,你見到我可是要敬禮的。”
“那你也別忘了我是環中色總教練,霍教練。”張澤全不服氣的回道。
“我可是團長,級別比你高。”霍流深繼續說道。
張澤全徹底沒話說了,“你……算了,我幾天心情好。”
“倒是你,身體沒好透,你家陸同志竟然會讓你一個人出來,不陪著你嗎?”張澤全重新坐下之後好整以暇的看著霍流深。
他特意加重了“沒好透”這三個字的語氣,張澤全明顯知道霍流深的心思。
果然,霍流深立馬換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臉。
“怎麼了?”張澤全不懷好意的問道,嘴角邊掛著的笑表示他並不是真的關心霍流深的狀況。
要問他為什麼這麼幸災樂禍,當然是因為他很少能看見霍流深這幅面孔了。
“青月說好了要陪我出來走走的,可是苗主任有一台手術,需要她做助理,我就一個人出來了。”霍流深在張澤全對面坐下,一副放棄治療的樣子。
“這麼慘啊,你……”話還沒有說完,張澤全就瞅見了霍流深的眼神,立馬變了個音說道︰“苗主任能親自找陸同志做助理,可見他對陸同志是很看好的。這是好事,你不應該為陸同志高興嗎?”
張澤全的話明顯取悅了霍流深,因為他的表情一瞬間輕松了很多。
“你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所以閑來無事就四處走走,然後就看見你了。”霍流深看向張澤全的眼神意味不明,張澤全感覺他要被看穿了一樣。
心里說著你知道個屁,張澤全嘴上說的卻是︰“你來多久了,都看到了什麼,听到了什麼?”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霍流深笑著說道︰“也沒多久,就差多听到了某人犯花痴吧!”
霍流深嘴角上揚的弧度告訴張澤全,霍流深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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