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燕本看著徐放上車離開的,但是後者卻在吳海燕送他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轉身推遲讓她別送了。
“我一個人認識路,你還是趕緊回去照顧青月吧。”
又是那個女人!吳海燕听著陸青月的名字,心中恨意就像海草一樣不斷滋生,氣的直咬牙,臉上卻還得扯出嫻靜的笑容,“也沒有多少路,我送你下去就會過去的。”
徐放听此,眉頭開始緊緊的蹙在一起,嘴唇微動,還想要繼續說些推遲的話,卻被一直關注著他表情的吳海燕搶了個先。
“而且安排青月休息,我還得到下面去辦理一些手續,我也算是順路送送你。”
听到是關于陸青月的事情,徐放臉色頓時松了不少,拒絕的話不再說出口,反倒是欣慰的點點頭。
又像是想起些什麼,徐放一本正經的說道︰“青月是在你手下培訓的,以後還希望你可以多照顧一下她,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可以盡管來找我,我一定想方設法的幫助你的。”
吳海燕愣住了,難以想象這話是從那個曾經目無一切的徐放口中說出來的。
除了嫉妒和憤怒,吳海燕已經產生不了其他任何的情緒了。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在徐放看不見的地方,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即使是指甲掐進了肉里,吳海燕也毫不知痛覺。
有什麼痛,會比心上的痛更痛?
“好,我會的。”吳海燕咬著牙,一字一頓緩緩的說道。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在徐放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對陸青月的恨意,不管怎麼說,徐建國中意的媳婦是她,以後要嫁給徐放的人,也應該是她。
徐放不知道吳海燕心里復雜的想法,但是听著那“慎重”的語氣,卻是很滿意的點點頭,甚至大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達自己的感謝。
這是徐放第一次對她作出這麼親昵的動作,吳海燕卻沒有想到,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
“你說什麼?”剛訓練完一批士兵的霍流深听著張澤全的話,堅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慌張的表情。
“你等我緩口氣撒。”張澤全喘著粗氣,艱難的說道。他也是听送那些女同志去省醫院的兄弟們說的,才知道陸青月在醫院身體不舒服。
不過關于後面的一些消息,他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霍流深。
“流深啊,你先別著急,陸同志在醫院,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不過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你可得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可別沖動了。”張澤全再三的思考,最後還是決定告訴霍流深,不然以後媳婦被別人拐走了,他被霍流深怨恨今天的隱瞞那可怎麼辦。
不得不說,張澤全這麼一個大男人,腦洞卻是十分的大。
“你說!”霍流深的心早就飛到了陸青月的身邊,臉色陰冷,心里卻十分擔心著陸青月的身體情況。
看著男人的模樣,張澤全咽了咽口水,有些擔憂的說道︰“我也是听那些送女同志去醫院的兄弟們說的,說陸同志因為肚子疼,被其他的男人有機可乘,吃了豆腐……”
話還沒有說完,張澤全就明顯感受到身邊氣壓在漸漸下降,不由的稍稍遠離了霍流深,生怕到時候他一生起氣來,連他一塊打了。
“那個……那個男人我們還認識的,是那天在書記辦公室給陸同志要培訓名額的徐放。”說完這句話,張澤全就像看見了什麼猛獸似的,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該說的他都說了,後面的事情,他可就不管了的。
霍流深在听見前面那些話的時候,胸腔就像聚集著一團怒火,無處發泄,但是張澤全後面的那些話,卻讓霍流深這團火熄滅了,換成了更為壓抑的氣息。
他甚至生出了一絲無力感,為什麼每次在陸青月需要幫助的時候,都是那個男人在她的身邊。
陸青月最後還是被安排在一間休息室,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余露還要跟著隊伍繼續學習,不能陪在陸青月的身邊。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本應該在訓練基地的霍流深,怎麼會來到醫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陸青月看見霍流深就想掙扎的爬起來,卻被後者第一時間壓進了被子里。
“我感冒了,過來抓藥,听到一些消息。”霍流深面無表情的解釋道,還湖縐了一個理由。
但是無論陸青月怎麼看,她都看不出此時精神抖擻的霍流深像是生病的人。
雖然不知道霍流深是怎麼知道她生病的消息,但是陸青月心里卻覺得十分的溫暖,之前被吳海燕諷刺的話而感到煩躁的心情,在看見霍流深的這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
“你什麼都知道了?”陸青月突然後知後覺的想起霍流深之前說的那番話,他听到了一些消息?不會是她想的那種吧。
陸青月整個人愣在那里,各種表情在她的臉上走馬觀花的表現了一通。
霍流深看著女人的表情,立刻明白張澤全說的那些話,還有他在下面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了,堅毅的臉龐,頓時變的陰沉了許多,但是為了不讓陸青月多想,他硬生生的壓下心頭想打人的沖動。
敏感如陸青月,怎麼可能不知道霍流深心里在想什麼,單單感受著周圍氣場的變化,她就只知道霍流深肯定是誤會了些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徐放只是想送我回訓練基地,但是因為我身體不舒服,所以想要抱我離開,但是你相信我,他絕對沒有抱我。”像是擔心霍流深不相信似,陸青月還做了一個對天發誓的動作。
但是這不僅沒有消除霍流深心頭的躁亂,反倒讓他眼眸中的危險越來越濃郁。
“他踫了你哪里?”霍流深低啞的聲音問道。
陸青月只覺得自己心像是咯 了一下,眼神頓時有些閃躲起來,聲音弱弱的說道︰“沒有踫我。”
“你要是不想被懲罰,最好乖乖的說出來。”看著陸青月膽小擔心的模樣,霍流深的心像是撞了雲里,軟軟的,實在生不出什麼氣,只得放低了聲音說道。
卻不想陸青月一改之前膽小如鼠的模樣,倔著個脖子,難以置信的說道︰“你還想懲罰我?我現在可是病人,這是醫……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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