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幾歲的孩子,就能胡說八道,就能為所欲為了?”
看得出來,婁聞天也不是多高興,發了火兒,還扭過頭的嘀咕,“沒打死他都算好的!”
剛才楚朝給桑政政打電話,說話都不清楚,不是臉腫了,就是舌頭傷著了,桑政政沒問那麼具體。
“你看他不順眼,直接把他攆走就可以,打他做什麼?”
不嫌跌份兒?
婁聞天臉上一紅,“你怎麼不問他!”
桑政政跟婁聞天沒得說,邁腳準備走人。
“以後離那小子遠點!不是個什麼好鳥!”
婁聞天心里憋著火兒的嚷嚷,顯然不高興桑政政去找人。
楚朝對婁聞天向來敬重,甚至是崇拜,桑政政很不理解,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
婁聞天對楚朝如此厭惡的口氣,讓桑政政很疑惑,不過,他不打算問婁聞天。
“行了,我過去看眼就回來。”
到底是從他這里出去的人,桑政政不能坐視不理。
婁聞天炸毛,擋在桑政政面前,“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不知道就過去看他?他可是要給我下藥,對我表白,要和我睡的!”
桑政政一個激靈,鏡片後的眼眸一沉。
故作輕松的扶了下眼鏡,桑政政移開視線,對婁聞天清冷道,“你不是同性戀,可以告訴他,何必大動干戈。”
“那小子……”
婁聞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氣得臉紅脖子粗。
見桑政政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婁聞天問他,“非去看那小子不可?”
反正他打了人,解氣了。
桑政政抬腳準備走人,婁聞天拉了他一下。
沒看桑政政的眼楮,婁聞天清了下嗓子,心里發毛的說,“當時我太火大,說了不合適的話,你听了別生氣。”
桑政政微微蹙眉。
婁聞天這回,不用桑政政攆,自己走了。
反正,他提前打了招呼,應該沒什麼問題。
婁聞天走了以後,桑政政心里卻空落落的,冰冷冰冷。
楚朝怎麼會對他有想法?什麼時候開始的?
婁聞天沒有跟桑政政說,楚朝被識破之後,大言不慚的說,‘桑政政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婁聞天二話不說,揮拳就招呼了過去!
楚朝的滿嘴牙,掉了一大半,婁聞天還不讓人醫治,讓楚朝滾出了凌雲會。
等到桑政政買了些水果,到了楚朝告訴他的地址後,楚朝鼻青臉腫的,過來給桑政政開了門。
十八九歲的小男人,就這麼站在桑政政的面前,看到他,放聲大哭。
楚朝的樣子……
慘,那是真慘,慘不忍睹。
縱使在凌雲會見過很多引人不適的畫面,桑政政也沒見過誰能被婁聞天動手給打成這樣。
看來,他是真的很惱火。
“行了,你還有臉哭?”
桑政政動手,要推開楚朝,誰知道,楚朝死死抱著桑政政,不撒手。
桑政政意識到他的不對勁,身體往後仰,眉頭緊蹙,“楚朝,你到底怎麼了?”
楚朝淚流不止,央求桑政政,“哥,我跟你吧,你和他在一起過,跟著你,就跟和他在一起是一樣的!”
桑政政眼色驟變,強制性扯開楚朝,“你在胡說什麼?”
楚朝搖頭晃腦的掙扎,試圖掙脫桑政政控制著他的手,“我沒有胡說!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過!他對你,比對任何人都好!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和看別人不一樣!”
桑政政抬腿就是一腳,本就負傷累累的楚朝倒在地上,後仰朝天,面目痛苦。
桑政政心里不忍了下,剛要過去扶起來楚朝,楚朝躺在地上,沖桑政政大吼。
“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對我說,朋友妻不可欺!”
桑政政被電擊了般,瞳孔猛地放大。
什麼意思?
那人說話,不過腦的嗎?
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他是瘋了嗎!
知道自己說的話,什麼意思嗎?
煩躁的把手里的水果袋丟在地上,桑政政對楚朝冷聲道,“往後從我眼前消失。”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想看到楚朝了。
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不管不顧的,自私的只考慮他自己。
楚朝在後面,恨恨的盯著桑政政離去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桑政政的腦海里,想象著婁聞天對楚朝說那句話的情景。
朋友妻?
誰是楚朝的朋友妻?他在說什麼?
從楚朝那里回來,桑政政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婁聞天卻在凌雲會焦急的等待著。
他害怕楚朝說了之後,桑政政臉上掛不住,生氣了怎麼辦?
可他等到夜里十點多,桑政政那里都沒有一點反應,婁聞天開著車,就去了桑政政家里。
他過去,不進家不就可以了!
桑政政說了,他要是再住進去,他就離開凌雲會。
他就在門口待著,不進去。
等了一個多小時,周圍的人家都熄燈歇下了,桑政政還沒回來。
婁聞天拉著臉,電話就給桑政政打了過去。
這回,接桑政政電話的女人,可不是桑政政故意讓她接的,而是桑政政真接不了電話。
桑政政的手機上,婁聞天就是‘老板’備注。
捏著嗓子,那女人對著手機道,“喂,您好,請問您找誰?”
這女人說話軟綿綿的,一般男人听了都受不了,猥瑣的男人,听了都能走不動。
婁聞天卻听聲大怒,“你他媽又是誰?”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桑政政身邊,這麼多女人呀?
耳熟的口氣,蹲在床邊兒的女人笑看著閉眼睡覺的桑政政,故意使壞道,“我啊?你猜呢?”
婁聞天要氣瘋了!
“桑政政在哪里?”
透過手機听筒,接了桑政政電話的女人听到了暴力關車門的聲音,吐了下舌頭,她故意要哭不哭道,“你這樣,人家好害怕呀!”
婁聞天深呼吸,幾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地址,立刻,發!給!我!”
拿著桑政政電話的女人掩口一笑,語氣平緩的,告訴了婁聞天,他們所在的地址。
不難猜出,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桑政政經常在她這里為情所困的買醉,雖然他什麼都不說,可同道中人的她,也能理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