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髒兮兮的,隱約可見里面的白骨。
君寧徑直朝著這斷臂走去,蹲下仔細看了起來。
“怎麼了?”華淵不解地走過去。
“你們看。”盡管帶了手套,君寧還是不敢伸手踫,只能指著斷臂其中一個位置說道,“這條手臂上……有奴紋。”
奴紋?
華淵撿起旁邊的一個干樹枝,將斷臂上面的髒東西挑開,果然在斷臂上看到了類似于奴紋的紋身。
只不過這是一只斷臂,所以紋身也不是全的,一時也無法斷定這就是奴紋。
奕麟在看到斷臂上的這紋身時,眉頭一皺,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
很快,在輪船內的杜明和張副官走了出來,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總統,線索都已經采集完畢。”杜明走到奕麟身側,輕聲說道。
奕麟嗯了聲,沒再多說。
而張副官也和杜明一樣對華淵說了相同的話。
兩人心照不宣,吩咐所有人開始往海面上撤。
君寧等人也撤到了海面上,但他們之前乘坐過來的快艇卻不見了。
不用細想也知道這是王剛搞的鬼,他們只得乘坐其他的快艇返回。
回到島上,華淵立馬吩咐人去搜索逮捕王剛,眾士兵都不解,王剛明明是他們的總指揮官,咋的現在要像是犯人一樣被逮捕?
但這畢竟是上司的意思,他們也不敢違抗。
華淵等人到了會議室,杜明和張副官將找出來的線索一一放在投影幕上。
看到屏幕上投射出來的照片,君寧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現在是要找線索,這些惡心的畫面就忍忍吧,忍忍吧!
“這是荒島設了密的衛星圖,島上的這艘輪渡以及變異的生物想來都是被人刻意隱藏的秘密。”杜明指著投影幕說道,“並且,我們在這座荒島上發現了很多有關于亞國的線索。”
“首先,輪渡是亞國押運某種物質的輪渡,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一兩年,但還是可以追溯回去,看看這艘輪渡停靠在荒島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只是單純的意外。”張副官接過杜明的話說道,“其次,這些海盜雖然都已經全部身亡,但他們留下來的線索和之前遇到過的海盜有相似之狀,可以確定他們背後一定是受人指使。”
君寧听了,問道︰“是受亞國的指使嗎?”
“君寧。”華淵微蹙眉,出聲制止她的話。
這讓君寧很是不解,她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理解而已,又沒有說錯話。
奕麟听了,倒是笑了兩聲,說道︰“現在這會議室里只有我們五人,杜明是我最信任的心腹,只要你的副官不亂說,我想這里的五個人都會互相信任,對嗎君寧?”
“奕總統,我們站的角度不一樣。”華淵看他一眼,面無表情。
“站的角度不一樣但立場總是相同的,對吧?”奕麟笑著說道,“至少在這間會議室里,我對君寧是絕對的信任。”
君寧汗了汗︰“謝謝啊奕總統。”
她還是不要亂說話好了,華淵剛才的提醒沒有錯,畢竟奕麟的身份擺在那里,再怎麼說都要注意一些。
“至于是不是亞國的指使目前還不能斷定,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跟他們有關系。”杜明回歸正題說道。
說到這,君寧又想開口了,她想提醒一下之前在斷臂上發現類似于奴紋的紋身。
她忍了忍,沒說。
但杜明又接著放了好幾張照片出來︰“這些都是荒島上海盜的尸體,有的已經被生物啃食的差不多了,這幾具是目前發現最完整的幾具,不過考慮到荒島上的情況,我們也不便將這些尸體運送出來,怕被感染。”
君寧仔細看著這些照片,試圖從這些尸體的手臂上找線索,果不其然,她在兩具尸體上都發現了類似于奴紋的標志。
“少校,潛水艇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沒有在荒島附近的海域發現沉船。”張副官也開口說道。
“那看來這些海盜是被人滅口所以才丟上荒島,而這滅口的人大概是因為知道島上有什麼所以才這樣做。”杜明順著他的話說道。
事情的輪廓差不多都已經理清楚了。
“和上次一樣,亞國總愛玩這些低劣的手段。”奕麟翹起嘴角,眼眸里沒有任何笑意,只有冰冷。
華淵和他的想法一樣,就像之前的軍事對抗賽,鼓動那些軍隊傷人再來個借刀殺人,最後誰也沒辦法治他們。
“好了,接下來的事等你們這海軍部隊的王指揮官抓回來再說吧。”奕麟斂住嘴角,起身叫上杜明,離開了會議室。
這真是一個非常簡短的會議。
奕麟離開後,君寧總算可以自由的開口說話了。
“剛才奕總統的意思,是不是指和上次軍事對抗賽一樣?明明知道這次背後的人是亞國,但還是拿他們沒有辦法?”君寧看向他們兩人問道。
“君小姐,我們只能這樣推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是亞國做的。”張副官有些頭疼,畢竟手腳做的太干淨,真的是不知道該從哪兒查。
君寧摸了摸下巴,想起昨天和華淵一起去小漁村的事。
他明確的懷疑這次海盜與之前在私人小島和第三軍演習出現的海盜有關,如果真有關,那麼前兩次是不是也可以推測是亞國出手?
可亞國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次出手可以暫且解釋成讓伊洛國動蕩不安,第三軍演習時可以理解成白將軍的故意安排讓華淵難堪,可在私人小島那次呢?
直接囂張的跟華淵喊話,盡管最後都被炸死,但當時那些海盜船上的先進武器不得不讓人想到更多。
“張副官,多注意王剛這件事,盡量抓活的。”華淵也站了起來,準備先帶君寧回房間把濕衣服換掉。
而另外一邊,奕麟帶著杜明去了休息的房間。
杜明微低著頭,等總統下一步的指示。
奕麟脫下外套,那張俊臉透著些許的慍怒和煩躁。
“以後所有關于亞國的事,都不準在君寧面前提起。”奕麟聲線冰冷地說道。
杜明一怔,想問為什麼,但他沒有提問的資格,只有服從的資格。
“總統,還有一條消息在剛才的會議上沒有提出來。”杜明說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