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洛在床上躺了四天,第一天滴水未盡,赫德擔心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葉洛洛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封澤回來肯定第一個拿他是問。
還好從第二天開始,葉洛洛願意主動吃東西了,赫德總算松了口氣。
但幾天下來,一直沒有封澤的消息,不但是赫德管家沒有接到少爺的電話,連葉洛洛這邊,手機都是從未響過的狀態。
好像離開節目後,她就與世隔絕了一般。
“洛洛小姐,晚上已經準備好了。”
赫德敲門進來,請葉洛洛去一樓餐廳吃飯。
葉洛洛忽地回神兒,看到是赫德站在門外,她知道是該吃飯的時間了,不然赫德不會出現在門口。
“好的,我馬上下去。”
葉洛洛回應了一聲,赫德先退了出去。
她坐在沙發前,回首望著窗外,已經是夜幕降臨,如果沒算錯,這是她回到古堡的第五個夜晚了。
這幾天,葉洛洛一直在想,不管封澤終于選擇的是誰,只要不是她,她都不應該繼續留在這里。
可就是這麼一個答案,封澤始終沒有正面回應她。
這讓葉洛洛進退兩難。
她一直在想,如果封澤選擇她,為什麼要和沈默言回歐洲?如果封澤沒有選擇她,那又為什麼送她回古堡?
這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問題。
她想不明白,暫時只能歸結為,封澤是選擇了她的,只不過,送她回來的時候,歐洲那邊正好有了棘手的事情,他才不得不留下她,先回歐洲處理事情去了。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為什麼沒有一個電話?
葉洛洛不知道自己找到的借口是否能維持住她對封澤的信心。
吃晚飯時候,下人端上來的菜都是葉洛洛平時愛吃的,她記得赫德管家說過,這一切都是封澤吩咐的,這就說明,封澤還是關心她的,不然不會這麼用心。
葉洛洛的燒退了,胃口卻沒有之前好,每次都是草草吃幾口,就說飽了。
赫德讓廚房變著花樣的做美食,卻一直沒提起葉洛洛的食欲,對此他也毫無辦法,只能祈求少爺早點回來。
吃過晚飯,葉洛洛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
自從回到古堡後,她最害怕夜晚降臨,她不是怕黑,是怕天黑了,沒事做的自己會在靠在床上胡思亂想。
可一個人的時候,思緒總是漫天飛舞,不管最開始怎麼回避“封澤”這個名字,想著想著,記憶總會落到那個男人臉上。
“不能總是這樣。”
葉洛洛忽地從床上坐起來,跳下床去桌子上摸到自己的手機。
她現在迫切需要轉移注意力。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葉洛洛握著手機的那一瞬,心里全是疑問。
她在等封澤的電話,可一直沒有如願,哪怕是師姐楚清音的電話也沒有,她從節目組離開,外界不可能不大肆報道,楚清音不可能看不到。
還有馬薇薇、沈之航,從她離開節目後,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難道,她就連一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嗎?
葉洛洛不相信的滑開手機屏幕,即便她現在不能去吵封澤,總可以給朋友打個電話吧。
手指滑到手機通訊錄,葉洛洛找到師姐的手機號碼,她觸踫上去,屏幕沒有跳轉到撥通畫面,反而回到了主屏幕。
“這是怎麼回事?”
葉洛洛瞪大了眼楮,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手機壞了,反復試了好幾次,結果真的是她手機壞了,而且壞的很離譜。
“所有人的號碼都撥不通了!”
葉洛洛試了試了好幾個人的,唯獨跳開封澤和蕭墨羽的名字。
可結果告訴她,真的一個都撥不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洛洛皺著眉。
忽地傳來敲門聲,葉洛洛馬上放下手機去開門。
門外站著赫德管家,“洛洛小姐,您要給誰打電話?”
葉洛洛︰“……”赫德怎麼回知道她要打電話?難道房間里安裝了監視器?
看到葉洛洛一臉茫然的樣子,赫德解釋說,“是這樣的,少爺臨走的時候更換了你的手機程序,除了少爺,其他號碼是打不通的。”
果然有問題。
“我打不出去,那別人能打進來嗎?”葉洛洛問。
“這個。”赫德抱歉的回答說,“當然除了少爺,也沒人能打進來。”
“……”
這是要讓她與外界隔絕呀!
“那我豈不是聯系不到任何人了!”葉洛洛的語氣帶著怒意。
赫德倒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那當然不是,您能聯系到少爺。”
葉洛洛︰“……”可她現在不想聯系!
沒辦法,她在古堡一直沒有話語權。
赫德走後,葉洛洛關上房門,她現在越來越不明白封澤這麼做的意圖了,就算她能聯系到其他人,她能從這里出去嗎?
顯然是不能的,那他還提防什麼?
葉洛洛懊惱的倒在松軟的大床上,她眉頭一直沒松開過,腦子里都是煩心的事。
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出現在腦海里,她開始後悔,後悔沒阻止封澤去參加這個節目,後悔自己沒找到切實有效的方法治好他的病。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她沒在節目里給他催眠,沒有激發那個“女人”的出現,是不是說,封澤的病情就是穩定下來。
“啊。”
頭疼。
一個人在外生活了十幾年,葉洛洛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膽小鬼,是個瞻前顧後沒主意的人,但自從遇到封澤,自從愛上封澤,她發現自己顧慮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常常在“是”與“不是”之間徘徊。
這種感覺讓人生氣,難受,甚至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發現這麼久以來,她從未為幫封澤完成過任何一件事,她總是在幫助的途中就半途而廢了。
這不是真正的對他好,都是虛情假意。
葉洛洛是這麼斷定的。
她好像忽然覺醒一般,“不能再做表面功夫了,既然要治好他,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
葉洛洛決定從現在開始,任何事都與她無關,除了封澤的病,任何事都讓路。
她現在所知道的,就是湖里那個女人,這是唯一在封澤潛意識里模糊不清又極為重要的人,她現在懷疑這個人跟沈默言有關,即便不是沈默言,也一定是沈默言知道的人。
但現在沈默言和封澤都在歐洲,她接觸不上,而唯一能幫她了解到沈默言的人,恐怕就只有白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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