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現在開始!
跟赫德和心理學老師說的理論完全不一樣呀!
果真理論都是說給學生听的,實踐才是硬道理!
葉洛洛被一只大手拉住,被帶走時,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看著一臉無奈的赫德,說好的順從就可以愉快的相處,她這是被坑了嗎?坑的很徹底呀!
封澤拉著她穿過之前的走廊,一路上,葉洛洛都在負隅頑抗,可惜始終沒能掙脫對方的掌控。
偶爾遇到幾個下人,即便看到葉洛洛掙扎的模樣,也不敢上前阻止,一個個低下腦袋,迅速給封澤閃出一條路來。
——
房門被重重關上。
封澤甩手,將葉洛洛扔進了他的臥室。
從一個房間被帶到另一個房間,葉洛洛已經受夠了這種任人宰割的模式,她根本沒能力,也不想給這個男人做心理治療,對方怎麼就不明白!
“我警告你,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我的朋友找不到我,一定會報警,到時他們找到這里,你就等著坐牢吧!”
葉洛洛表情嚴肅,那副認真的樣子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呵∼”
對方在這種嚴肅的氣氛下,居然冷笑了一聲,強勢的目光落在葉洛洛臉上,讓她無法反抗的說道,“你最好動動腦子,我敢抓人,就不怕有人找上門。”
葉洛洛無法判斷這句話有幾分真假,但對方強大的氣場著實震懾到她了,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自身帶著一種與眾不同、藐視萬物的氣勢,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不得不讓她暫時屈服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她人愣在原地,忽地被一件白色襯衫蓋住腦袋,同時听到一句嫌棄的語調,“你身上有味道,洗干淨再出來。”
嫌她髒?這對一個女孩子是極其羞辱的。
她身上有味道,她衣服髒,還不都是他害得,被強行帶到這里,被人在走廊里拖著走,她身上的衣服都快成他家的拖布了,能不髒嗎?
葉洛洛低頭聞了聞身上的衣服,的確有一股味道,她皺了皺眉,沖著昏暗燈光處的男人,撇了撇嘴,轉身跑進浴室去了。
想來這一天還真是奇妙,她葉洛洛活了二十年,從來沒在別人家里過夜,現在卻在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家里洗澡,還要穿……
白色襯衫是什麼鬼?
葉洛洛拿著白襯衫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大是夠大,但再大也過不了膝蓋呀!最多遮住小屁屁而已。
“喂∼”
葉洛洛拉開浴室門,探出一個小腦袋,微若蚊蠅的叫了一聲。
封澤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里翻著一本古籍,似乎沒听見她出聲。
這要怎麼辦呀?穿成這樣她又不好意思出去,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他是傻,還是耳聾,都出聲了還听不見,葉洛洛氣得直努嘴,她抓著浴室門,發出幾種不同的聲音,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
“嘰嘰……嘰嘰……”
“咩咩……咩咩……”
“嚕嚕……嚕嚕……”
“喵喵……喵喵……”
“嚶嚶……”葉洛洛欲哭無淚的時候,封澤終于開口了,“說人話。”
“……”
王八蛋!明明听見了,故意不理她!
葉洛洛真想馬上沖出去,給他一腳,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封澤站在浴室門外,看著遮遮掩掩的葉洛洛,冷冰冰道,“洗完就滾出來,別浪費時間。”
說她浪費時間,他明明就听到了,為什麼不回答?
“呵呵∼”葉洛洛抬起頭,硬擠出一個微笑說道,“你給我的襯衫有點短,能拿條褲子嗎?”
封浩端倪著她,目光仍舊冷如冰霜,他忽地抬手,一手拉開浴室大門,使她窘迫的樣子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啊——”
與此同時,葉洛洛難以自制的大叫了一聲,條件反射似的躬著身子,使勁的將襯衫衣角往下扯,“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封澤的目光順著葉洛洛的眉頭向下移,嘴唇,脖頸,鎖骨,隆起的襯衫扣子,一直到兩條光滑的小腿。
“看哪呢!”
葉洛洛怒氣沖沖的瞪著對方。
封澤的表情卻依舊風輕雲淡,品評道,“腿不錯,可惜我對你沒興趣。”
什麼叫他對她沒興趣!沒興趣他強行把她留在這干什麼?有本事放她走呀!
葉洛洛剛想和對方理論,小巧的食指豎了起來,對放卻在同一時間轉身,然後就看見男人從容的走回落地窗前的躺椅旁,隨口對她說,“馬上開始治療。”
要不是看他有病,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男人自然的躺在躺椅上,身形勻稱又修長。
葉洛洛則在旁邊的凳子坐下,她平時習慣了開腿的坐姿,但怎奈何今天這件白襯衫,害得她只能端端正正坐好,身體還要微微側坐。
對于沒有實戰經驗的葉洛洛來說,今天算是她第一次給人做心理治療,心里緊張到不行,還沒開口,手心就捏了一大把汗。
她努力回憶起之前老師說的步驟,先是調暗了桌角的一盞水晶燈,使周圍的光線變得柔和起來,環境對心理治療有著一定的作用。
之後她看了看閉眸靜氣的男人,緩緩的說道,“我要開始了,接下來我說什麼,你照做就好。”
沒有得到回答,葉洛洛抿了抿嘴,繼續說道,“放松身體,設想你走在一片森林里,周圍的灌木叢不高,清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你看到一朵粉色的小花,它還漂亮,你聞了聞它的味道,很香,然後繼續前行,之後你看到一片湖泊,告訴我,它是什麼顏色的?”
“藍色。”
“然後呢,你還看見了什麼?”
“藍色的湖泊,中間有一棵很高的樹,橙色的葉片落在湖面上。”
“然後呢?”
“前面是一片紅色的湖泊,那顏色讓人煩躁。”
封澤的眉頭微微皺起,身體兩側的手掌不自覺的攥成了拳頭。
葉洛洛見到這種情況,馬上繼續引導,“不要去留意那些你不喜歡的景色,繼續向前走,你還看到了什麼?”
封澤的呼吸慢慢平和下來,眉頭漸漸舒展,開始繼續描述接下來的場景,“一只兔子。”
“一只兔子?”葉洛洛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奇怪,她馬上繼續問道,“什麼樣的兔子?它在干什麼?”
“一只死掉的兔子,被綁在木頭支架上,下面是火,它快被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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