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螢知道他說的是安小天。可他卻不知道她和何墨也之間的問題並不只有安小天。
她調侃“你是沒有一個，可你有一屋子的花花草草，隨便拿出一個我都不是對手。”
“誰跟你造的這種謠？還一屋子，肯定是水墨畫，他怕你被我搶走，所以故意黑我。”
甦螢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臉上一熱“能不能正經點兒說話？再這樣我走了。”
她站起來真的要走，劉 忙拉住她的胳膊“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就坐著陪我待會兒就成，讓我近距離做做夢。過了今天怕是連夢都沒了。”
“還說？”
劉 閉上嘴，做了一個給嘴拉拉鏈的動作。
真沒了話題，面對面的坐著不免會有些尷尬，畢竟她和劉 不熟。
可劉 是高手，他懂得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來緩和氣氛。
他聊起跟何墨也小時候的事兒。他說何墨也那時候一肚子壞水，眼珠子一轉就一個鬼點子。
腦子好使，大家都听他的。他帶著他們在大院里闖了不少禍。大多數人都會認為學習好的肯定就是好孩子，好孩子肯定不能辦壞事兒。
何墨也自小學習成績優秀，所以就算是他出的鬼點子，帶頭闖的禍，倒霉的卻總是別人。
他嘴好使，見大人們生氣了，他第一個去道歉。反而落了個懂事兒的好名聲。
……
甦螢听得津津有味。
劉 則一臉的憤慨“這好事兒怎麼全讓水墨畫一人給佔了。你能不能矜持點兒，就算替他高興也別這麼明顯，我嫉妒。”
甦螢當沒听到。
何墨也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剛喝完最後一口酒，看到來顯，心情驀然就愉悅起來。對著劉 指了指外面，表示要出去接電話。
出了酒吧，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按下接听鍵。
“這麼慢。”他責備。
她撒了個謊“手機靜音了，剛看到它在閃。”不管是喝酒還是跟劉 在一起，都不能讓何墨也知道。
“你還在醫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沒那個女人會大方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守著別的女人，雖然他在極力解釋守著的不是她。
對方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沒有，我回家了。你和小姨還好吧？安姨提起你小姨時挺激動的，剛才在醫院有沒有鬧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甦螢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還有些火辣辣的，酒吧里燈光昏暗，也不知道劉 有沒有看出來。
“沒有，可能是因為我爸和小姨見面，以為是被小姨給氣暈的。”實際上也是如此，她沒有提及動手的事兒。
“嗯，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幫曾叔請了一位專家，上午還得去醫院，你一個人可別偷懶，我會看監控。”他笑著強調最後一句話。
三樓還有監控？甦螢愣住了。
見她許久沒回去，劉 出來找她了。
不知不覺地竟喝了三杯雞尾酒，說是沒什麼酒精，被風一吹，還是有些頭暈。身體微微晃了晃。
劉 忙伸手扶住她︰“我送你吧！這個時間不好叫車。”
甦螢不著痕跡的擺脫他的手，指著門︰“不用了，我先回去取包。”
進到店里，取了包，劉 已經結完賬在門口等著她。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他笑得有點苦澀。
他這個樣子甦螢反倒不好意思了。她原本不想跟他有過深的交集，也不想添麻煩，現在對方似乎非要扯上些關系，除了為難還是為難。
“那……”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好，那麻煩您了。”
劉 眼楮一亮︰“我巴不得你多麻煩我。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取車。”
依舊開著那輛燒包的黃色跑車，停在甦螢面前，他開門跳下，跑到副駕這邊，躬著身子嬉皮笑臉地把車門打開，請她上車。
“謝謝。”
“不客氣，很榮幸能為女士服務。別忘了系安全帶。”
服務非常到位，待甦螢坐進車內，像怕嚇著誰似的，連關門都格外輕柔。
不過，他開起車來卻一點都不溫柔了，起步就把甦螢嚇了一跳，像箭一樣沖了出去。嚇得她抓住了安全帶，也明白了他剛才為什麼要提醒一下，如果不系上怕是真有可能會飛出去。
“你慢點，路上這麼多車，撞到怎麼辦。”她聲音都顫了。
劉 得意地說︰“我的車技你放心吧！從十七歲開始摸方向盤，到現在一次車禍沒出過。你們保險公司應該獎勵我一下，我每年交的保險錢可是不小的一筆，都是有去無回。”
他的這輛車看著不起眼，價錢肯定不能低于兩百萬，交保費的話二，三萬應該沒問題。
“又不是在我這兒上的。”她遺憾地扁了扁嘴，二，三萬呀！不知道被誰賺走了。
劉 看得透徹，笑著說︰“我不是說過嗎？以後我家的車都找你上，就別在乎一星半點兒了。”
知道他家有錢，何墨也的朋友個個都有錢，可他們再有錢，能保的也只是車，還是自己的命重要︰“你再開這麼快，我就下車。”
車速立刻就慢了下來。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家往哪邊拐。”
甦螢指了個方向。
酒吧離甦螢住的地方並不遠，拐了三個彎就到了。
車停到樓下，劉 打量著這棟樓，說︰“你家就住這兒？這也太破了。”
甦螢答非所問︰“謝謝你送我回家，回去慢點開。”她下車，關上門。
“你就這麼破不及待地離開我？真讓我傷心。”劉 坐在車里看著他，半真半假的演了這麼一出。
她笑著說︰“我是怕耽誤你的寶貴時間。再說天都這麼晚了，讓鄰居看到會說閑話的。你快走吧！”不轟他對不起他的演技。
車開走了。
甦螢上了樓，牛玲玲已經睡下，客廳的燈開著，給她留下最後一盞亮光。
第二天，甦螢還惦記著何墨也說過的話，一到單位就去了三樓，在樓頂的天花板，在健身器上，在盆栽里……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一個監控也沒找到。何墨也是不是在騙她？
回頭一定得好好問問。
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麼下去，在每個健身器上都練了一會兒，一圈下來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趕緊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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