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方唐接到那位叔叔的電話,說是結果已經出來了。
方唐叫上林老師,二人一起去了公安局。
結果令兩人都有些吃驚,因為所有的手機上都有一個相同的指紋,不是蔡舒的,而是九中另一名高一新生于碧凡的。
林老師听到這個名字一頭霧水,只知道是個外班的學生,家里似乎有些錢。
方唐听著這個名字倒是熟悉得很,回去的路上仔細想了想,看到阿舒才反應過來,當初阿舒在敘說自己的平生時,曾經說過,失竊一事之後,被曝出來與呂茂德在一起長達兩年時間、害得她背上了“小三”名聲的女生不就叫做于碧凡嗎!
可是不對啊,現在阿舒還沒有跟呂茂德在一起,為什麼于碧凡會陷害阿舒?
難道是因為發現自己的“男朋友”喜歡上了別的女生,所以想要報復一下?
方唐百思不得其解,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畢竟,按照她原本的猜測,這一次陷害阿舒的人應該就是後來的幕後黑手。但現在陷害人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生,方唐卻有些疑惑了。
思考了一下午時間,方唐還是打電話給了局長叔叔,請他幫忙查一查這個于碧凡的底細。
當天的班會時間,林老師一臉嚴肅的帶著丟失的東西走進了教室,環視了一圈,開口道︰“同學們,前陣子咱們班發生了多起財物丟失事件,經過老師的調查和警察同志們的協助,我們最終發現,竟然是外班的一個同學陷害了班里的一位女生。這件事情非常嚴肅,因為差一點老師就誤會了這位女生,在這里老師向這位女生道歉,也請知道內情的同學們一定要保守好秘密,免得傷害了清白的人。此外,老師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了學校,相信不用多少時間,就會有回復,請同學們放心。”
學校當然不可能把這件事搞大了,只能私下里找了于碧凡和她的家長。原本按照這件事情的嚴肅程度,于碧凡是必須要退學的。可是于家在濱城算得上不錯,于父到處找關系、又給校長送了好些禮,才把退學改成了記一次大過。
這個時候方唐也收到了叔叔發來的資料。
按照公安局的資料來看,于碧凡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娃娃而已,若說真的有什麼不平常的地方,只能說她家公司不小,勉強算得上是個富二代。要是非得接著找不正常的地方,那就只有十二歲的時候,于碧凡性情大變了——不僅沒了小時候的嬌縱蠻橫,而且還善良溫柔,更是在幾個月之後,追到了初中的男神級人物,也就是呂茂德。
性情大變啊,方唐在一張紙上寫出了自己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陷入了沉思。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性情大變,尤其是變化這麼徹底。
可于家當時沒出什麼意外,于父于母也是照舊的寵愛她,那麼,原因就只能在她自己身上了。
方唐將于碧凡三個字跟呂茂德連了起來,又將呂茂德跟阿舒連在了一起,最後沉吟半晌,將于碧凡跟阿舒用一條虛線連了起來。
于碧凡出了變故,這個變故讓她喜歡上了呂茂德,可呂茂德卻在兩年之後喜歡上了阿舒,這樣看來,于碧凡倒是真的有動機污蔑阿舒。
可就算有動機,按照方唐對于父于母的觀察,他們兩人教養是不錯的,偷東西污蔑這樣的方式不應該是于碧凡這個從小被嬌養著長大的大小姐能夠想得出來的。更何況,于碧凡看起來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那種令人渾身無力的非自然能力?她一個從小沒接觸過黑暗的大小姐又怎麼會想出那麼惡毒的方法來毀掉一個人?
難道幕後黑手並不是于碧凡?她只是被那人挑撥離間而已?真正做出後邊兩件事的,另有其人?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方唐在旁邊加上了一個問號代表暗處那人,然後試著將ta與阿舒、于碧凡、呂茂德和那三件事連了起來。
很詭異的一張圖,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有那個暗處的人有關,可動機呢?暗處那人的動機是什麼?
難道是嫉妒嗎?
但是掌握著非自然能力的人,真的會嫉妒阿舒嗎?
可這樣卻又無法解釋于碧凡的性情大變。
方唐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決定先暗中觀察一下于碧凡,看看她的真實性格,順便找找她身邊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人。
第二天跟阿舒聊天的時候,方唐想起在空間里,她曾說于碧凡是難得對她表達出善意的人,就好奇地問了問︰“阿舒,你認識于碧凡嗎?高一八班的于碧凡。”
剛剛停下舞蹈的蔡舒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接著恍然大悟道︰“于碧凡,我知道她。”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她,她有點奇怪。怎麼了,清清?”
方唐驚訝地挑了挑眉︰“怎麼個奇怪法?”
蔡舒組織了一下語言︰“你知道,當初我在迎新晚會上跳了一支舞,舞蹈很成功,很多人都向我表達了喜歡和羨慕。可是于碧凡不同,在我還在後台準備的時候,她就摸到我身邊,說了一些有點奇怪的鼓勵,眼中的神情也不像是完全的喜歡。總之,有點嚇人。”
阿舒說的不太清楚,但是方唐卻敏銳地抓住了重點︰“那她當時說了什麼?”
“她說,”蔡舒仔細想了想,慢慢說道︰“‘蔡舒,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千萬別辜負了我千辛萬苦回來為你準備的禮物,你一定要好好練習舞蹈,在百年校慶上好好表演。’”
“大概就是這樣,”蔡舒補充道,“因為她當時的神情實在是太詭異了,把我嚇了個半死,所以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方唐緊跟著詢問道︰“怎麼個詭異法?”
蔡舒皺著眉頭︰“就是,嗯,不像是普通的粉絲那樣的高興和喜歡,而是很詭異,透露出一股子不正常。哎呀,總之很詭異,我也說不太清。後來我鼓足勇氣向她道謝,她就笑得更加奇怪了。不過,後來我詢問了一下文藝部老師關于校慶的事情,老師告訴我,學校還沒決定好到底要不要舉辦校慶,還說讓我好好練習,如果真的舉辦了,我很有可能會上場表演。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從哪里知道校慶這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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