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事件持續發酵的結果就是唐仁被更多的人熟知,也讓原本不看好唐仁的人改變了對唐仁的看法。
毋容置疑,唐仁最後拿到了帝森的入駐權,VDEER的新款還沒出來,就已經受到了大眾的一致好評。
但是千禧那邊的情況就有點兒不盡人意了,牆倒眾人推,輿論風向一邊倒,千禧甚至被莫名其妙扣上了很多莫須有的罪名。
不過,奇怪的是,不管網上的人怎麼罵千禧,千禧至今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徐藝清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給唐勝瑜剝桔子。
“哎,你說這駱繹莫非是怕了不成,到現在千禧都沒個什麼動靜,就連做個表面文章的申明都沒發。”
徐藝清遞了一個剝好的桔子給唐勝瑜。
唐勝瑜接過,笑著開口道︰“不是駱繹想做縮頭烏龜,顯然是駱文彬不讓他當這個出頭鳥。”
商場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駱文彬明顯要比駱繹看得明白,千禧要是這個時候發申明,無疑會將這件事情推至一個最高點,不摔下來還好,要是摔下來只怕會是粉身碎骨。以不變應萬變,群眾是善忘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群眾會慢慢忘記這件事兒,千禧只要靜待時機,等這件事兒漸漸淡出大眾視野之際,就是千禧復出最好之時。
徐藝清又剝了一個桔子給唐勝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駱繹也是活該!”
唐勝瑜吃著桔子沒回答。
徐藝清看著他安安靜靜地吃著桔子,問道︰“你喜歡吃桔子?”
他還不是沒得選︰“你只給我剝桔子!”
徐藝清白了他一眼兒,自言自語地嘀咕︰“你又不說你想吃什麼?”
唐勝瑜掃了一眼桌上的水果︰“獼猴桃!”
徐藝清笑得一臉恭維︰“諾!”屁顛屁顛地開始給唐勝瑜切獼猴桃。
唐勝瑜明明只是背部受了傷,又不是全身癱瘓,徐藝清卻強制要求他趴著,不讓他動,生怕他扯裂身後的傷口。
原本唐勝瑜早上是想去唐仁上班的,硬是被徐藝清給攔了下來。
一開始他覺得待在家的日子還是無聊的,但是現在嘛,他覺得被人伺候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尤其是被徐藝清伺候,心里那叫一個愜意。
從早上到中午一直說著要去上班的人,下午對于上班這兩個字只字不提。
別看徐藝清跟陀螺似的忙活東忙活西的,心底卻是一萬個樂意。
畢竟唐勝瑜是因為她受的傷,她照顧唐勝瑜實屬理所當然。
這一天下來,徐藝清跟個丫鬟一樣,端茶送水,捶腿捏背一樣不差。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徐藝清又問唐勝瑜想吃什麼,她親自下廚。
自從上次徐藝清給唐勝瑜做過一次皮蛋瘦肉粥之後,唐勝瑜一直挺想吃的。
原本還想著什麼時候找借口讓徐藝清再做一次,沒想到他還沒提,她倒是主動了,唐勝瑜心里十分寬慰。
這是唐勝瑜第一次覺得生病受傷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上次因為唐勝瑜實在餓得慌,徐藝清就只做了粥,根本沒來得及做配菜。
這次她不光給唐勝瑜做了皮蛋瘦肉粥,還特地給他煎了兩個蛋的卷餅。
原本是燒了兩人份兒的粥,結果唐勝瑜喝了一碗又要了一碗,見他吃得這麼開心,徐藝清都沒好意思說自己沒吃。
嘗過徐藝清燒過的菜,喝過的粥,都是五星級的水準。
放下碗,唐勝瑜問徐藝清︰“你這廚藝是什麼時候學的?”
徐藝清語氣帶著幾分驕傲︰“早就學了,我爸胃不好,嘴巴還挑。所以我特地跟著一個五星級廚師學了廚藝。”
唐勝瑜眼皮子一挑,“沒看出你還挺孝順!”
“那是自然,你以為都像你!”這話剛剛說出口,徐藝清心底就後悔了,遲疑了一會兒,趕緊補了一句︰“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巴一時快!
就算唐勝瑜和唐如山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是畢竟血脈相連啊!不管唐勝瑜承不承認,唐如山始終是唐勝瑜的父親!
其實唐勝瑜心底是矛盾的,他恨唐如山沒保護好他的母親,害得他的母親心灰意冷,跳樓自殺,小時候還對他處處冷眼相看。
但是萬物都是相對的,有恨必然有愛。
唐勝瑜要是真的能狠下心不認唐如山的話,他早就徹底斷了和唐家的聯系了。
如今徐藝清這麼一說,忽地刺痛了唐如山心底最柔軟的一塊。
有誰不想和家人和和睦睦,幸福美滿呢?
但是唐勝瑜面色不改,一副淡淡的表情,輕吐出四個字︰“我不在乎。”
徐藝清不知道唐勝瑜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不過她倒是十分在意,畢竟她和唐如山達成了交易︰要讓他們父子兩個人的關系破冰。
這還是挺令人頭疼的一件事兒的,想讓唐勝瑜和唐如山兩個人關系暖和,畢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于是,徐藝清故意岔開話題,問向唐勝瑜︰“你背後的傷口還疼嗎?”
唐勝瑜搖了搖頭,唐勝瑜早就說過了這是小傷,但是對于徐藝清來說,他背部三厘米左右深的傷口怎麼可能沒事兒。
徐藝清堅持要扶著唐勝瑜上樓,唐勝瑜也隨她去了。
結果唐勝瑜要洗澡,徐藝清死活不讓他洗,說什麼傷口不能沾著水,唐勝瑜整個人都被煩死了。
見唐勝瑜臉色不好,徐藝清態度也軟了下來,退一步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給你擦一擦?”
之前他發燒那會兒,她也不是沒擦過。一回生,二回熟嘛!
唐勝瑜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不讓他洗澡,那也只能擦擦身子了,悶著頭,“恩”了一聲,算是同意。
見他答應,徐藝清立馬跑去衛生間接水。
唐勝瑜沒出門自然也沒換衣服,一直穿著寬松的浴袍。
徐藝清端著水出來,唐勝瑜的浴袍已經被他解開了,精壯的上半身全都顯露出來了,至于下面,松得不是很徹底,只是隱約可見貼身短褲黑色的邊緣。
徐藝清沒注意倒還好,注意到了就老是時不時地朝著他那塊兒地方斜眼看去。
上次沒好意思仔細看,但是今天徐藝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給他擦拭上面的時候,指尖不小心觸踫到他堅硬的胸膛,她突然想起他在危險來臨之際,毫無猶豫地將她圈入懷中的畫面。
正是這結實的胸膛為她擋住了刀槍,她心底頓時暖暖的,好似只要唐勝瑜站在她面前,就算身後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她都不需要畏懼什麼。
徐藝清給唐勝瑜擦拭完前面,讓他趴下。
他趴著,後背裸露,借著燈光,她清晰的看見他背後包扎的紗布上溢出的斑駁血跡。
她想觸摸,但是又怕觸痛他。
縮回手,給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的周圍,眼底的霧氣升騰,一下子模糊了視線。
一滴,兩滴
唐勝瑜看不見她哭,但是能感受到她眼淚滴落在他背上的灼燙。
他開口,緩慢輕柔,似安慰又似陳述︰“我又沒死,有什麼好哭的!”
“你真傻!”僅僅三個字,徐藝清卻用了不少力氣,像是在責備唐勝瑜自作主張幫她擋刀的行為,手上擦拭的動作卻十分輕緩。
唐勝瑜不希望她自責,但是他是真的不會說什麼好听的,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本來想放任徐藝清不管,但是听著身後徐藝清輕微的啜泣聲,他心頭又煩得很。
于是,他薄唇開啟,算是安慰地說︰“我不傻,交易都是公平公正,你情我願的,我既然答應了徐齊家護你周全,那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兒。”
這話一說出口,果然有用,徐藝清是不哭了。
放下毛巾,什麼話都沒說,給他浴袍拉好,連盆里的水都沒倒,就走出了唐勝瑜的房間。
原本徐藝清還挺感動他幫自己擋刀子的,幻想著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但是听著唐勝瑜這番話,她的幻想全都破滅。
心里更加確定了︰唐勝瑜是不喜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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