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勝瑜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馬進是只老狐狸,在不清楚擄走徐藝清的是什麼人之前,他肯定會選擇明哲保身,我這麼做就是為了逼他出手,他這次出手幫了我,黑白兩道都會知道他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以後辦起事兒來就方便多了。”
喬立一向知道唐勝瑜的目光長遠,但是他以為只是平常人長遠到未來的幾個月,但是今天這麼一看,他這何止是長遠幾個月啊!幾年都有了!
唐勝瑜的唐仁做這麼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我們還找徐藝清嗎?”喬立想的是既然這件事交給了馬進,他們還用得著出手嗎?
自從徐藝清失蹤之後,唐勝瑜這心頭就總是惴惴不安的,徐藝清當然得找,而且他還得親力親為,他才放心!
“找!”對于找徐藝清這件事兒簡直是迫在眉睫,當然是越多人越好。
他也怕馬進那只老狐狸不上心!
喬立見唐勝瑜心不在焉的,以為他是在擔心徐藝清,于是開口道︰“徐藝清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要是他們不想留她,在賭場的時候就可以對她動手了。”
唐勝瑜當然知道,主要是敵在暗,他不知道他們抓徐藝清的是徐齊家的仇人還是他的仇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喬立你覺得有可能是什麼人抓走的徐藝清?”唐勝瑜抬眸問喬立。
喬立帶了一把方向盤,想了一下,回道︰“我覺得極可能是徐齊家的仇家,要是我們仇家的話,在抓到徐藝清的那一刻,電話就應該打來了。”
喬立說的這些話不置可否,但也恰巧是唐勝瑜心底最擔心的。
徐齊家沒被判刑之前,那些人抓住徐藝清是想借此堵住徐齊家的口,但是現在徐齊家已經判了刑,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但是如果只是單純的泄憤報仇,那徐藝清很可能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兒,唐勝瑜心頭就煩躁不已,況且她手上還受著傷!
從上衣西裝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純黑色的打火機,擱在手心看了看,是徐藝清送給他的那一個,他不禁將打火機握緊在手中,雙眼死死地盯著窗外的漆黑,心里暗自祈禱徐藝清沒事兒。
徐藝清醒來了之後,只覺得後頸處酸痛得厲害,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睜開眼楮,眨巴了好幾下,這才看清楚對面坐著的人。
是唐勝瑜的父親唐如山。
“醒了?”唐如山冷冷地看著她,問道。
徐藝清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的裝修她好像有些印象,好像是唐家大宅。
她怎麼會在唐家大宅?她記得她接到一個電話讓她去王牌賭場,然後她去了,有個服務生帶著她去找人,然後她就被打暈了。
現在將一切聯系起來看,原來是唐如山給她下了一個套兒,結果她還真的鑽了進來。
唐如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捏起杯蓋,茶蓋輕叩幾下杯緣,對著冒著白氣的熱茶吹了兩下,開口道︰“要想找徐小姐敘一敘還真不容易!”
徐藝清嘲諷地笑了笑,“是挺不容易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別開生面的邀請方式。”
唐如山仿佛沒听見似的,臉不紅心不跳地呷了一口茶,“徐小姐太難請了,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但是像徐小姐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一定不會放在心上!”
唐如山說話都是捧殺的,他先夸了她一頓見多識廣,等夸完了,又讓她別放在心上。
有其父必有其子,唐勝瑜懟人的本事兒絕對不是後天的,是遺傳
說到底,她作為唐勝瑜的妻子,怎麼也得尊稱唐如山一聲父親,可是她心底清楚,唐如山並不希望她這麼叫他。
他越不希望的,她偏偏要做。
“怎麼說我也應該喊你一聲爸,既然都是一家人,這件事兒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唐如山本來打算先跟她好言相勸的,如果勸成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實在勸不成功,那徐藝清也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唐如山將茶杯放在桌上的時候,用了不少力氣,茶杯和桌面發生踫撞,發出一陣聲響。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徐小姐知道我請你來的目的嗎?”
唐如山和宋巧倩是一路人,加上唐勝瑜前幾天剛剛相了親,唐如山找她來,除了讓她離開唐勝瑜,她還真的找不出他能有其他事兒。
徐藝清發出一聲哂笑,“我想您老請我來,是想讓我離開唐勝瑜吧?”
“徐小姐果然聰慧過人。”唐如山眼底噙著狡獪的笑意,“那徐小姐的意思是?”
唐如山這麼大費周章地將她請過來,那肯定是希望有所結果的,如果她不答應,只怕自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但是要他離開唐勝瑜那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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