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好像很喜歡你們……”和尚的眼中帶著嗜血的興奮。
他也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他的寶貝從來沒這麼興奮過,這說明喝了那兩個小孩的血之後,自己的惡靈會變得更加強大。
真是意外之喜啊。
和尚說完捧著脖子上的棺材念念有詞。
沒多久,甦雨筱就看從棺材里飄出來一團紅霧,那一團紅霧從棺材里出來之後瞬間就化作一張血盆大口,朝著幾人飛來。
甦雨筱將縛靈符丟出去,縛靈符踫上紅霧之後閃出了微弱的火花,然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低頭一看,那上面的符已經沒了,只剩下光禿禿的一張黃紙。
小魚兒在那一張大口撲過來之前將甦雨筱拉到身後,順便將趕尸老者推開。
放出了惡靈,T國和尚也沒有閑著,竟然又放出了幾只蠍子,對著兩個趕尸人攻去。
甦雨筱想著,惡靈既然是魂,那封魂符應該可以對付它。
不負所望的,封魂符一出,惡靈瞬間就被封了起來。
甦雨筱心中一喜,但卻看到那和尚沒有一絲擔憂,當即也不敢大意。
果然,封魂符被泛著腥臭氣的血液浸透,污穢之血與至陽朱砂產生了劇烈的沖突, 里啪啦一陣之後,封魂符徹底消失,惡靈重出江湖。
竟然這麼厲害。
不管是豹魂還是蛇魂,都曾經被禁錮在小小一張封魂符之下,所以甦雨筱一直都覺得封魂符是很厲害的東西。
直到她踫到了惡靈。
難道說,惡靈比幾百年的豹魂蛇魂都要厲害?
不可能。
甦雨筱不信,但這卻是事實。
可是,怎麼可能呢。
一只惡靈的能力,怎麼可以與幾百年的天生魂相比?
從封魂符里出來之後,惡靈似乎是被惹惱了,攜著讓人听了很不舒服的嗚咽聲撲過來。
“怎麼辦小魚兒,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甦雨筱倒不怕它來咬自己,畢竟她這正統的道術傳人,有護身法咒在,那惡靈沒那麼容易得逞。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必須想個辦法把它制住,最好是連同那個T國和尚一起抓起來。
看他還怎麼口出狂言。
“用你的火。”
小魚兒說到。
甦雨筱眼神一亮。
是啊,她的火可以燒盡一切,現在就試試能不能把惡靈燒掉。
就在惡靈再度撲過來的時候,甦雨筱猛然將小魚兒推開。
小魚兒只見甦雨筱身上火光一閃,接著就被惡靈吞噬了。
“筱兒”小魚兒喊了一聲,目眥欲裂盯著那一團紅霧。
他沒想到甦雨筱會突然將自己推開,更沒想到她會以身試險。
幸好……
將甦雨筱吞噬之後,那一團紅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甦雨筱的身形也慢慢顯露出來。
不過眨眼間,那一團紅霧已經消失了個干淨徹底。
同一時候,那個T國和尚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被放出去的幾只蠍子也迅速回到了他身上。
甦雨筱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遠遠站著還不敢靠近。
小魚兒來到她身邊,將她渾身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她完好無損之後,當即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就是怒火中燒。
“誰讓你把我推開的。”低聲的質問她,帶著壓抑的怒氣。
甦雨筱卻沒顧上,只遠遠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敷衍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安靜一點。
小魚兒差點沒被她氣死,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算賬的好時機。
“小友好本事。”趕尸老者遙遙對著甦雨筱說到。
就見他放出一個墨斗,與他的徒弟一起以T國和尚為中心拉了幾條線,接著在幾個線扣之處提了一下,墨線收攏,竟然將T國和尚提了起來,直挺挺的站著。
“此人害了我徒弟,我要將他帶回去見我師父,以慰我徒兒在天之靈。”
嗯嗯嗯?那T國和尚已經死了嗎?
“他已經死了嗎”甦雨筱提出自己的疑惑。
不能吧……
這麼簡單就死了?
她只是燒了他的惡靈,沒道理他自己也死了啊。
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殺了人,甦雨筱就覺得心慌。
甦雨筱的疑惑讓那兩人動作一頓。
此時此刻,趕尸老者正要往T國和尚胸口拍一張符,听到甦雨筱的問話之後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沒死嗎?”
四人的目光齊齊看向T國和尚。
T國和尚不負眾望的咳了兩聲,幽幽醒來……
呃……
看到自己被幾根黑線五花大綁之後,T國和尚勃然大怒,輕輕一掙就將身上的線都掙斷了,緊接著充滿憤怒的眼神盯著甦雨筱。
“你……你竟然……毀了我的甦塔,怎麼可能,你是怎麼辦到的,怎麼辦到的……”
T國和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明明是他的甦塔將她吞噬了,為什麼到頭來卻是他的甦塔消失了,這個人卻安然無恙。
他知道他的甦塔已經沒了,因為兩人之間的聯系已經徹底斷了。
這個世界上,再無甦塔。
那一瞬間,和尚胸中的怒火已經升至最高點,他死死的盯著甦雨筱,雙眼布滿了仇恨。
這個和尚的惡靈不簡單,她生前是和尚的妻子。
那個時候,和尚還不是和尚,只是一個生活在底層的普通人,做最辛苦的工作,掙最少的錢,但卻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妻子。雖然住在貧民窟里,但是他們的生活很平靜,也很知足。這一份平靜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傍晚被打破了。
她的妻子在回家的途中,被一群流浪漢拉去凌辱致死。
那時候,和尚就覺得天要塌了,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然而,有人卻跟他說,她的妻子並沒有死,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活著,他們仍然可以陪伴彼此。
那個人給了他一幡黑色小棋,讓他每天都將指尖血滴到小旗里,直到那一面小旗變成紅色。
和尚原本不信,但那卻是他唯一的指望,他不能不信。
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他的妻子“活”了過來。
她從旗里走了出來,跟他說話,對他笑。
于是,和尚拜了那人為師。
“從此,你就是我阿贊離的徒弟。”他的師父對他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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