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是誰嗎？”
到了包廂里，言佟又扯開了之前的話題。
甦雨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家的……”
見她還一臉懵懂，又解釋了究竟是哪個李家。
“那李開賢跟她是什麼關系？”
“你竟然還知道李開賢？那是她叔爺爺。”
叔爺爺，也就是叔公的意思。
怪不得了，叔公是道士，她如果有點天賦的話，進入道士這一行也不足為奇。
更何況，看她身上靈氣的濃郁程度，確實是天賦不錯的。
對比自己又怎麼樣呢？
甦雨筱不知不覺起了攀比的心思。
突然，她想起小魚兒吞噬蛇魂鬧出很大動靜那時候，李開賢和朱子龍都去了，當時朱子龍問李開賢手上是不是有一枚鳳凰果，李開賢說給一只小鳳凰吃了。
當時不知道李開賢是盛京來的，如今知道了，倒想看看那小鳳凰是不是真的存在。
畢竟，她吃了那麼久的鳳凰果，其目的就是防止鳳凰出現。
如果說自己那麼勤快的到處找成熟的鳳凰果來吃，最後還是讓小鳳凰出現了，那也太打擊人了。
然而，還沒等她想到該怎麼找到小鳳凰，言佟已經告訴她了。
“你還記得祁連山上的小白嗎？”突然，言佟神秘兮兮的湊近她問。
甦雨筱點了點頭。
當然記得了。
“那個李妍，听說是一只鳳凰變的。”
甦雨筱一驚，言佟又說道︰“以前李家是沒有這麼一個女兒的，大概是三年多前吧，突然就有了。我也是听人說的，听說李家這個女兒其實是他們家以前養的一只鳳凰變的。”
竟然……是這樣的嗎？
虧她還那麼積極的吃鳳凰果，想著不要讓小鳳凰出現，沒想到，人家家里就養了一只鳳凰。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鳳凰嗎？
甦雨筱還是不怎麼相信。
“那有沒有人親眼見過她變成一只鳳凰？”
小白她就親眼見過她變成一只小白虎。
言佟搖了搖頭︰“要不是親眼見過小白，打死我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鳳凰，而且這只鳳凰還變成了人。”
這麼說來，他現在是相信李妍是一只鳳凰了。
突然，甦雨筱想到了李妍和小白兩個人身上的共同點。
她們身上的配飾都有毛……
小白是一只白虎，所以她身上帶的是毛茸茸的白毛，而李妍帶的是紅艷艷的羽毛，這似乎又多了一些可信度。
可是，李妍看起來跟正常人也沒什麼不同啊，一樣吃喝拉撒，還要上飯店吃飯，這跟道界人人追捧的現象有點不符。
大家都瘋狂的印證鳳凰的傳說，希望能找到傳說中的鳳凰，究竟是為了什麼？
甦雨筱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真是不夠用了。
“關于她是一只鳳凰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嗎？”如果知道的話，她怎麼沒听到一點風聲？
言佟搖了搖頭︰“也不看看言哥哥我是誰，你當別人都跟我一樣這麼厲害？”
怪不得了……
“那你又是听誰說的？”
身為李家這樣的家族，家里有只鳳凰變成了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按照當前的局勢，只怕是會拼命捂著吧，不可能弄得人盡皆知。
“嘿嘿，你是不是把你李哥哥忘記了？”
李哥哥？
老李？
言佟點了點頭，印證了她的猜測。
原來，李敏，也就是言佟口中的老李，在有一次回家的時候偶然偷听到自家爺爺說起他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竟然是一只鳳凰變的，當時他覺得自家爺爺估計是瘋了，或者是老年痴呆了，回來之後就跟言佟吐槽自家爺爺的病情。
當時，言佟剛親眼見證小白虎變成人不久，自然不會覺得那是一見不可能的事情。
“你李哥哥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這些。他也不想想，他堂堂李家的大少爺，為什麼會被放逐到祁連山養馬，還不是因為他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家里人嫌他礙眼……”
說到這里，言佟頗有些為李敏抱不平的意思。
“現在，他每天都還要提醒我一遍他當年多講義氣，跟著我去軍馬場，一去就是十來年，這傻子。”
甦雨筱不置可否，正巧他們點的烤鴨也上來了，片鴨的師父就在一旁，不好再說什麼，她就想著先去上個洗手間。
看來，她和小鳳凰的緣分還不淺，竟然在洗手間里踫到了她。
當時李妍正在洗手，甦雨筱正巧對上她從鏡子里看出來的眼楮，禮貌的笑了笑。
李妍的五官真的太精致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她不屬于人間，而是誤入凡塵的仙子。就連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出塵的氣質。
如果忽略掉兩人初次見面的場景的話，甦雨筱一定會先入為主的想要親近她。
想到這里，又覺得有些可惜。
能化成人形的動物，那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大福澤，所以才得到上天的厚待。這樣的天地造化之靈，應該像小白一樣，保持干淨純粹的一顆心，而不是在喧鬧的都市里，被繁雜俗事所困擾。
染了人世繁雜的靈物，已經不配稱之為靈物，更不值得人們趨之若鶩。
難道，這就是師父千方百計阻止鳳凰出現的原因？
確實是一見非常可惜的事情。
“你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表情太過明顯，還是李妍的心思太過敏感，她竟然轉過身來板著臉質問自己。
“不好意思，你是在跟我說話嗎？”甦雨筱裝傻。
李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蹙眉。
“你是在說剛才在門口的事情嗎？”甦雨筱是仗著對方沒有證據，臉皮也厚得很。
李妍哼了一聲，伸手在她胸口推了一把，出門揚聲叫了飯店服務員，舉報有人不點菜卻進來蹭廁所，嚴重影響了她對洗手間的使用。
甦雨筱在里頭听到了，也是一臉無奈，撫了撫有些發燙的胸口，對李妍就更加失望了。
哎，靈物靈物，自然是超然物外的，變成這樣子，何其悲哀。
在那一刻，以往模糊不清的感覺似乎變得清晰起來。
或許，天道想要的，能走出規則之外的，應該是人和開竅生靈的結合，擁有人和動物的長處，卻又摒棄人和動物身上的不足？
反正，肯定不是李妍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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