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沒有說謊,她提前從盛世回來就是為了陪秦浩博出席一個晚宴。
往常這種晚宴她都是能避就避的,因為她覺得那些人暗地里看不起自己,偷偷在笑她。
不過今天不同了,她是盛世的董事長,身份高貴了,她要抬頭挺胸去見那些闊太太,告訴她們,她也是和她們一樣的。
“今天上班,開心嗎?”秦浩博從身後抱住她。
凌音側了側脖子,好讓他順利地在上面啄吻,“挺好的。”
除了在秦一臣那,她的確過得挺開心的,所有人都听她的話,發號施令的感覺確實不錯,尤其是梁阿姨的電話打來,她還訓了一頓。
以前她就看這個老工人不爽,今天終于撕破臉了。
“開心就好。”秦浩博痴迷地看著鏡中凌音漂亮青春的臉,拿起一條鑽石項鏈給她戴上,“這是我媽指定要留給兒媳婦的項鏈,以前是一臣媽媽戴的,不過她已經不在了,這條項鏈就沒了主人,現在我送給你。”
听到這話,凌音的笑意已經掩飾不住了,那閃閃發光的鑽石比她之前收到過的任何一條都要好看。
她之前從來不認為自己中意這些奪目的珠寶,後來和秦浩博在一起,他隔三差五地送,慢慢地,她才發現,原來以前自己不是不中意,而是沒有條件去喜歡。
現在不同了,只要她想要,開口就能得到。
摩挲了鑽石項鏈好一會,凌音突然斂起了笑容,說︰“這項鏈一臣知不知道從前是他媽媽的?”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吧。”
“那他會不會生氣?”凌音輕咬著下唇,表情有點楚楚可憐。
秦浩博被她這表情擊中,狠狠地在她臉頰上親了口,“不用管他。你今天不是挺威風的嘛,怎麼現在膽子又變小了?”
“你知道啦?真壞!”凌音嬌滴滴地說,作勢輕輕捶了他一拳。
秦浩博被她撩得心花怒放,看著時間還早,一把把她橫抱起上了床。
和凌音談得有點不歡而散,甦夏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廳里,時時望著牆上的大鐘發呆。
梁阿姨大概是下午4點多給秦一臣電話的,現在快7點了,他隨時可能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大門外傳來熟悉的跑車聲。
甦夏下意識地起身,往門口走去。
回來的果然是秦一臣,他整個人散發著似乎要吃人的怒氣,進門後,直往二樓去。
“你……”甦夏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連要說的話都忘了。
秦一臣瞪了她一眼,“走遠點。”
甦夏一時情急,抓住了他手臂,“冷靜。”
“冷靜什麼?你又知道些什麼?”秦一臣甩開了她手,大步跑上三樓,甦夏緊跟在後面。
他打開了最里面的房間,毫無疑問,里面已經空蕩蕩無一物了。
“東西呢?東西在哪?”秦一臣問後面跟上來的甦夏。
“我……”
“我問你,東西呢?”秦一臣現在就像一只噴火的獅子,稍不留神,所有人都會被他怒氣給吞噬掉。
“搬去了配樓。”
得到了回答,秦一臣推開甦夏,往二樓跑去。
一到二樓,就看到秦浩博和凌音挽著手從房間出來。
秦一臣本來就冒火的雙眼在看到凌音脖子上那條鑽石項鏈時,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全爆發出來。
他一言不發,直接上前,伸手把凌音脖子上的項鏈用力拽了下來。
事情發生僅僅是一瞬間,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秦一臣已經把項鏈拿到手了。
“你,你……”凌音脖子上的疼痛讓她最先回過神來,她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秦一臣。
“這是我媽的項鏈,誰準你戴的?”
秦浩博把凌音擋在身後,“我給的。”
“這不是你的,是奶奶的,奶奶給我媽的!你沒權利動她的東西!”秦一臣雙眼發紅,“包括那房間!”
“這項鏈的繼承人是我,這房子的繼承人也是我,而我是你爸!我有權利處理這一切。我想把它送給誰,都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
“爸,你要送她幾百萬的珠寶也好,我都不管,但是媽的東西,你就是不能動!尤其這條項鏈,是她最喜歡的!這女人不配擁有!”秦一臣沖他舉著項鏈,“你是忘了,忘了她曾經是你老婆,她沒有任何對不起你,倒是你,你一直對不起她。”
秦浩博也被他弄得火氣上涌,出手想從秦一臣手上把項鏈搶回來,“把項鏈給我。”
秦一臣一側身,秦浩博撲了個空,撞上了旁邊的櫃子,頓時頭破了。
“浩博,浩博。”凌音忙過去扶起了,可秦浩博已經暈過去了。
“救護車,快,快去叫救護車!”甦夏也過來幫忙,順便拿了手帕幫他止血。
幸好不到十分鐘,救護車就來了,凌音跟著去了醫院,現場只剩下甦夏和呆滯在一旁的秦一臣。
甦夏手上沾了血,粘粘的,見著秦一臣這樣子,猶豫半會,說︰“你不去醫院陪著姐夫嗎?”
秦一臣像是沒听到,盯著甦夏手上鮮紅的血,揮了揮手,獨自回了房間。
在醫院里,秦浩博在急診室搶救,甦夏從家里趕來,陪著凌音。
不多會,甦媽媽和甦銘也听到消息趕來了。
“阿音,小夏,究竟發生什麼事?怎麼我們一回來,听家里的工人說,浩博受傷進醫院了?”
凌音搶先哭著說︰“本來今晚浩博和我約好去參加一場晚宴的,誰知道秦一臣突然回來,看見浩博送了我條鑽石項鏈,就動手來搶。浩博為了保護我,不小心撞到櫃子上,就出血暈倒了。”
凌音避重就輕,把秦一臣發火的原因一字不說,輕輕松松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了秦一臣的身上。
知道整件事的甦夏在旁邊听得一愣愣的,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凌音口中說出的話。
“他瘋了嗎?姐夫送項鏈給你,管他什麼事?居然動手搶,他還當姐夫是他爸爸嗎?果然像那報紙說的那樣。”甦銘輕易相信了凌音的話,和她一起聲討秦一臣。
“阿銘,別亂說,”甦媽媽低聲訓斥了一下,又多問了一句,“他真的這樣做?”
凌音臉上掛著淚,指著脖子上的紅痕,那是秦一臣搶項鏈時留下的,“媽,你看,我都被他弄傷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小夏。小夏,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都是真話?”
甦夏的手臂被凌音拽得生疼,點頭默認了凌音說的話。
“他太大逆不道了!”甦銘憤憤不平地說,這次連甦媽媽都沒開口制止。
凌音惺惺作態地說︰“也不能全怪他,我也有錯,我不應該接受浩博那麼貴重的禮物。如果我拒絕,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姐,你就是心太軟了,才會被他欺負。你別怕他,你有姐夫,還有我們呢,對吧,二姐?”
甦夏听不下去了,借口不舒服,從醫院里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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