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水熱乎乎的,全身被浸泡的感覺太舒服了,韞听夏趴在浴缸邊沿,看著旁邊傅辭鈞打開紅酒的木塞,往酒杯里倒酒。
透明的水晶杯,如櫻桃般嬌艷的液體,沿著杯壁緩緩而下。
傅辭鈞端著兩個酒杯靠過來,將其中一個杯子給她遞過去。
韞听夏伸手接過,微涼的水晶杯沾著些許他的體溫,傳到她的指尖上。
她輕晃手腕,鮮紅的酒液在光線朦朧、柔美的壁燈照耀下,在杯子里輕輕搖蕩。
低頭抵在杯子前聞了聞,醇厚的酒味在鼻端散開,她小小的喝了口。
味道帶著點點的澀,過了幾秒回味時,又有一股甘甜在舌尖上蔓延。
傅辭鈞靠在她旁邊,飄在水面上的花瓣隨著水的波動,一下下有意無意的拍打在他胸口上。
韞听夏放下杯子,眯了眯眼,突然饒有興致的對他說︰“阿辭,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嗯?”傅辭鈞抬起手臂搭在她肩上,將人擁入懷中︰“說來听听。”
“我們來玩真心話游戲啊。石頭剪刀布的規則,輸的人要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回答不出來就罰酒。”她撈起一些花瓣在手上,抬起手臂,花瓣臂間滾落,重新落回了水里。
傅辭鈞的手搭在她肩上,指腹摩挲著她肩頭︰“好。”
韞听夏興致勃勃的從他懷里起身,跟他面對面坐著︰“那說好了,願賭服輸,不能耍賴皮。”
傅辭鈞從她手里拿走杯子,放到旁邊的台子上,收回後輕捏了下她的鼻子,彎著唇瓣,輕聲一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韞听夏推開他的手,伸過去捏了捏他的臉︰“我才不會!”
第一輪石頭剪刀布,韞听夏贏了。
她的提問是︰“將來的某一天你會後悔娶我嗎?”
她自知自己不是最適合傅辭鈞的那個,自己是什麼樣子她也一清二楚,雖然大家都沒說,但她知道肯定會有很多人覺得她配不上他。
別說別人,就是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傅辭鈞︰“我會很慶幸把你娶進家門。未來的生活我曾無數次的想象會是什麼樣,如果沒有你,我會可能會跟老爺子安排的人結婚,但我一定不快樂。而有你在身邊,白天想著你,夜里抱著你,夢里繞著你,眼里看著你,手里牽著你,心里很愛你!”
這句話就像一顆糖衣炮彈,在韞听夏心頭炸開。
她眨了眨眼楮,隱隱感覺到眼角濕潤了。
第二輪石頭剪刀布,傅辭鈞贏了。
他問的是相同的問題︰“將來的某一天你會不會後悔嫁給我?”
韞听夏︰“喜歡你,愛上你,到最後嫁給你,就好比一棵核桃樹。種子長成樹,花結成了果,果在成熟的時候結出核桃。堅硬的核桃殼里包裹著核桃肉,而那核桃肉就像是我對你的心。嫁給你遵循了天意,同時也遵循了我自己的心。”
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總覺得一輩子時間不夠。
她想一直和他相愛下去,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玩了好一會石頭剪刀布,結果倆人杯子里的酒半點沒有少。
于是換了另一種游戲規則,輸的人罰喝酒。
上一輪游戲中,兩人贏的次數基本上是持平的,可能到這一輪韞听夏卻一連輸了好幾回。
等再次放下酒杯時,她的臉頰因為酒意上頭,已經紅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喝不下了,我要醉了。”把杯子放下,她捂著自己發熱的面頰,身體往後一靠,倚在了男人胸口前︰“不公平了!怎麼一直都是我輸?你是不是使詐了?”
傅辭鈞的手掌覆在她的頭頂,指腹撥動著她的發絲,閑情逸致般纏繞在指尖把玩著︰“你親眼看著我出什麼,我怎麼使詐?”
一陣醉意侵襲大腦,讓韞听夏原本還算清晰的意識漸漸變得朦朧起來。
她的手按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眯著眼楮坐起身︰“說,你是不是想著灌醉了我好做壞事!”
傅辭鈞低低笑了聲,手指落在她的下巴,手指在她發燙的唇上輕撫著︰“有這麼明顯?”
韞听夏哼了聲,她就知道!
他的手指在唇上摸來摸去有點癢,她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舌尖抵到了他的指腹。
傅辭鈞眸色微沉,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手指輕輕放進她嘴里,指腹在她舌尖上攪動。
韞听夏覺得不舒服,伸手想要把人推開,但雙手還沒來得及使勁,男人突然一個俯身,直接將她按壓在了浴缸邊上。
掙扎無果,他唇舌的糾纏一點點侵蝕了她的理智。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親的迷迷糊糊,韞听夏已經分不清楚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
她死死的抓著浴缸邊緣,瞳孔已無法聚焦,嗚嗚了幾聲似要哭出來。
“小叔……”細軟的嗓音帶著喵嗚般細微的哭腔,似哀求般叫著他。
男俯身,細膩的親吻著她背上的紋身︰“我在。”
浴室里那原本降下去的溫度,又逐漸往上攀爬,伴著甜膩的呻吟,以及粗喘的氣息,將溫度推向一個沸騰的高點。
等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韞听夏覺得身體像散架了一樣,躺在床上半天沒有力氣動彈。
看著傅辭鈞神清氣爽的蹲在床邊給自己擦頭發,她抬手在他腹部戳了戳,嬌軟又帶著點慵懶聲音控訴般響起︰“我就知道你另有意圖!”
傅辭鈞用毛巾輕搓著她的頭發,臉上是吃飽饜足的笑容︰“洞房花燭夜,一輩子就只有一次,我豈能放過?”
韞听夏眼神幽怨的哼了聲,困乏的閉上眼楮。
把頭發的的水擦干,傅辭鈞又拿了一個吹風機,找插座通上電,走到床邊抱起已經閉眼睡下的人兒︰“吹干了頭發再睡。”
韞听夏已經睡得迷迷糊糊,對于他的打擾意見頗大,發脾氣似的蹬了蹬雙腿︰“我要睡覺……”
“很快,你睡你的,我給你吹。”
坐下後,傅辭鈞把她抱在大腿上,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
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握著她的頭發,輕柔的給她吹了起來。
溫熱的風比安神劑管用,一陣陣拂到頭發別舒服,讓原本還有些抵抗的韞听夏慢慢安分了下來,最後舒適的沉入夢鄉。
熱風伴著吹風機運作時輕微的嗚嗚聲,撥動著她那散發著馨香的發絲,傅辭鈞親了下她的額,眼神溫柔且充滿愛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