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錦鯉,傅辭鈞牽著韞听夏去四周走了走。
半月亭的半山腰處有個月老廟,月老廟的後山有兩株奇特的樹,兩棵不同品種的樹,但它們卻親如連理的長在了一起,像人一樣相依相偎,故稱之為“姻緣樹”。
“樹因有情兩相依,願似連理結姻緣”,據說這棵姻緣樹非常靈驗,只要相愛的男女在樹上系上紅絲線,真誠地默念心愛之人的名字,就會和對方紅線一系姻緣。
所以到溫泉會所泡溫泉的情侶或者夫妻,一定會到月老廟拜一拜,再去姻緣樹那兒看一看。
月老廟離溫泉會所還有點遠,青石板階梯小路蜿蜒綿長,道路兩旁的樹木蔥蔥郁郁,空氣中有泥土的氣息。還混著山間才獨有的清香。
天氣已日漸變暖,只是山間仍舊有點涼,不過走了那麼久的山路,韞听夏額頭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汗。
原本是下坡路,後來轉了個彎變成了上坡路,走上坡路十分耗費力氣,路程剛過一半,她的體力已經完全跟不上,累得氣喘吁吁。
“休息一下?”
傅辭鈞停下了腳步側目看了她一眼,抬手擦拭掉她鼻尖上冒出了幾顆汗珠,嘴角含著笑。
韞听夏忙不迭點了點頭,叉著腰,喘了幾口氣︰“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沒想到竟然這麼遠。”
說好同在半山腰上,結果她走了這麼久還沒有看到有寺廟。
傅辭鈞環視一下四周,拉著她找了處干淨的地方坐下,又用衣袖給她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手指輕輕的捏了下她的臉,笑道︰“你呀,就是太缺乏鍛煉了。”
韞听夏努了努嘴,對他這話表示有異議︰“哪有啊,我也很經常鍛煉的。”
“什麼時候?”
韞听夏垂著眸,盯著踩在腳下的青石板階梯。因為常年風吹日曬的緣故,青石板上長了不少的青苔,她用腳尖蹭了蹭地面,嘟囔道︰“……我有經常在寢室里扭呼啦圈啊。”
傅辭鈞輕笑︰“扭呼啦圈也算鍛煉?”
她氣結,有必要跟她算的那麼清楚嗎?
“小叔你不能仗著體力好就欺負人!”她控訴道。
傅辭鈞眸色微沉,看著她的眼神有了些微變化。
小丫頭,你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欺負嗎?
他抬手捏了下眉心,有時有些無奈,但依舊是一副溫柔的表情看著她︰“好,我是我的錯,我道歉。”
韞听夏靠入他懷里,雙手環著他的腰,一只手捏著他的衣角,在指尖上輕輕的絞著︰“小叔這里的風景好美,我們再多待會吧?”
這里生長的很多她不知名的樹木和植物,風輕輕的撥動樹頂,葉子互相撞擊、互相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音,格外的好听。
綠色很養眼,不管是哪一處的景色都很漂亮,給人一種回歸自然,安詳靜謐的感覺。
傅辭鈞手臂圈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從下往上環著她的後背,手掌輕貼著她的後腦勺,指尖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發絲︰“好。”
靠在他懷里,韞听夏安心的閉上了眼楮,耳朵靜靜地聆听著周圍大自然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眼,抬頭看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小叔你以前是不是有來過這里啊?”
才想起他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如果沒有來過的話,不可能會這麼熟悉這里的環境。
傅辭鈞將她的手輕輕握在手里,“嗯”了聲︰“早兩年來過一次。”
早兩年嗎?
好像完全沒有听他講過。
這里還蠻遠的,不可能一個人來吧?
跟男性朋友一起來可能性也不大,所以說他是跟誰來的?
韞听夏立即瞪圓眼楮,一副審訊犯人的模樣和口吻︰“跟誰?”
她的語氣讓傅辭鈞發笑,他似乎影影綽綽間聞到了醋的酸味,垂下眸,屈指輕彈了她一下︰“過來談生意。”
這是什麼理由?她怎麼可能會信?
“騙人!”
“確實是如此。”
話說起來就長了,當長話短說就是當時有一個大項目,乙方公司老總是一個很愛妻子的男人,簽合同那天是他妻子的生日,他跟他妻子正好在這個溫泉會所泡溫泉,並且短時間不會離開,所以他親自駕車到這邊簽合同。
簽完合同之後,他在溫泉會所里逛了逛,發現環境還不錯。
後來在乙方公司老總的邀請之下,他在這里住過一天。
听傅辭鈞解釋完之後,韞听夏勉強相信了他,但還是擺出一臉凶凶的說︰“以後你不許帶我以外的異性到這里來泡溫泉,不許哦!”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豎起小貓爪的貓咪,自以為很凶,其實在傅辭鈞的眼里卻是溫馴可愛。
傅辭鈞握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口,點頭鄭重道︰“答應你。”
韞听夏滿意的點了點頭,仰起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下,當作是獎勵。
兩人休息了近十分鐘才繼續趕路,最後也不記得過了多久,才終于看見月老廟的影子。
順著長長的台階走,月老廟就佇立在上方。
時間已臨近中午,到月老廟參拜的游客很多。
月老人像的頭頂上掛了一個牌匾,上面寫著“喜結良緣”四個字,月老廟里亮著紅燈籠,周遭的環境給人一種喜慶的感覺。
先在外面上了香,然後就可以到月老殿里面參拜。
上完香之後,韞听夏覺得傅辭鈞應該做不來參拜月老這些事情,所以便對他說自己一個人去參拜就可以了。
虔誠站在月老的面前,她雙手交握在一起,在心里默念著自己希望月老幫忙達成的事情。
剛許完願,忽然察覺到旁邊站了個人。
她睜開眼楮扭頭看過去,傅辭鈞身軀威嚴挺拔的站在旁邊,眉眼深邃,五官立體分明,雖然什麼都沒有做,卻能讓人感覺到真誠。
見他突然進來了,韞听夏愣了愣,宛如山澗泉水般清澈的眼楮閃過訝異︰“小叔你怎麼進來了?”
傅辭鈞偏頭看著她,嘴角翹起,眼角略彎,嗓音清純透徹︰“拜月老要兩個人做才有誠意。”
韞听夏完全訝異了︰“小叔你也要拜月老嗎?”
是拜呀!需要跪在蒲團的。
小叔你確定自己是認真的嗎?
傅辭鈞看著她,見她一臉質疑的模樣,他抬手,指尖落在她的鼻尖上輕捏了下,笑著說︰“認真點,月老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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