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听夏本以為會一夜好眠,不料半夜做噩夢嚇醒了,她又夢見傅辭鈞,具體夢見了什麼不太記得,只知道驚醒過來時,心髒撲通撲通快到差點直接炸裂。
早上再次醒來,心頭還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起床後,她以為會見到傅辭鈞,但從秀奶奶那兒得知,他人一大早匆匆忙忙走了,好像是有什麼緊急任務。
早餐之後,韞听夏也是閑著沒事干,就跟著秀奶奶一起在菜園里拔蘿卜。
菜園面積不小,里面的菜都是秀奶奶培植的,什麼蔬菜都有,最惹眼的應該數長在竹架子上的番茄了。紅的,黃的,青的,長得規規矩矩,個頭也不容小覷,摘一個熟的放手里,沉甸甸的。
拔了一上午蘿卜,白的紅的都有,拔蘿卜不僅是力氣活,也是技術活,沒拔好的話容易拔斷,埋在土里的蘿卜只能靠挖,挖起來老費勁了。
一大籃子的蘿卜,秀奶奶說吃不完的白蘿卜拿來腌蘿卜。說到這個腌蘿卜條,想起就咽口水,去年腌的就不夠吃,因為大家都愛吃,所以今天韞听夏挖的特別積極。
坐在小土墩上,韞听夏熱得一腦門汗。歇了一會兒,她走到番茄架前,挑了個又紅又好看的番茄,擰下來往衣服上擦了擦,放嘴里咬上一口。
番茄皮薄,一口咬下去,酸甜可口的汁伴著籽溢進嘴里,濃濃的番茄味,天然,綠色,不摻半點農藥。
忙活了一上午,韞听夏拖著有點軟的步子回了房間,換了身干淨的衣服,然後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
顧語袖突然沒了音訊,發信息沒回,電話也不接,連同戰意臻也聯系不上,兩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放下手里,她挺身坐起,目光恰好落在桌面的那盒東西上,她吐了兩口氣,從床上起身。
韞听夏這段時間對傅辭鈞有了個全新的認識,他表面上高冷,看著不易近人,實際上腹黑的很,竟然暗里嘲笑她腦子不夠,需要吃核桃補補。
她氣急敗壞的將盒子取下來,沒看印在上面的字,直接取下了蓋子。
鎭?!!
韞听夏低下頭仔細一瞅,一臉震驚又拿起剛掀開的蓋子看了看,說好的核桃呢?怎麼變成銅鑼燒了?
她伸手在每個銅鑼燒上戳了戳,軟彈軟彈的,貨真價實的銅鑼燒啊!
“被騙了!”這會兒,韞听夏幡然醒悟。
太過分了,她還真以為是核桃呢,氣鼓鼓的朝這天花板翻了白眼,但視線落在看起來美味又好吃的銅鑼燒上,嘴角還是抑制不住的揚起來。
好吧,看在銅鑼燒的份上。
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韞听夏拿起一個銅鑼燒放嘴里。
好軟,上下兩層入口即化,中間的紅豆餡很甜,但不膩味。
一口氣吃了兩個,因為在菜地里吃了兩個大番茄,現在肚子有點撐了,她把銅鑼燒的盒子收好,躺在床上消消食。
中午,正吃飯,突然听見傅老爺子朝丁宜珠問話。
“小佳的腳怎麼樣了?醫生那邊怎麼說?”
丁宜珠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望著老爺子,“主治醫生說恢復的還不錯,拄拐走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我準備這幾天就出國。”
老爺子倒是不反對,點著頭說︰“你這個當媽的是該陪在身邊。”
“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回,小煜這兒就多勞爸您費心了。”說著,丁宜珠將視線轉移到傅煜樓身上,“小煜你听見沒,在家乖乖的,別讓爺爺操心。”
傅煜樓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的瞅了丁宜珠一眼,“知道了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吃過飯後,老爺子就被護工推上樓休息去了,韞听夏在廚房里幫秀奶奶和煮飯阿姨收尾,丁宜珠見周圍沒人,就喊住了傅煜樓。
“兒子,媽不在家的時候,你可千萬盯緊韞听夏那個丫頭片子,別讓她悄悄整出什麼ど蛾子。還有,你呀別總顧著玩,爺爺那兒多陪陪他,你爺爺可以掌握整個傅家和集團的人,你別讓他的心全讓那個丫頭片子全籠絡了。”
傅煜樓一听丁宜珠又說這些,更是不耐煩了,回道︰“媽,你覺得她能弄出什麼大風大浪來?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她不過就是個借住在我們家的外人,再說我是爺爺的親孫子,爺爺心里自然會有數。”
“說是這麼說,但你听媽的總沒錯,難道媽還會害你不成!”
傅煜樓轉身走,一步都沒用逗留,“知道了,別再念了,我不想听見她的名字。”
丁宜珠眼神也狠了起來,呢喃道︰“媽也不想啊。”說罷,便覺得頭疼了,自從傅辭鈞將韞听夏帶回傅家,她就得了偏頭疼的病。
廚房里,韞听夏正在用布擦拭洗好的盤子,听著秀奶奶跟做飯阿姨交流種菜心得。
听得更入迷,一樓大廳的座機響了,她放下手里的布,忙說︰“我去接我去接!”
不得不說,座機的聲音好響,這要是放在半夜,也許會讓人覺得驚悚。
繞到沙發上坐下,韞听夏將電話拿起來放耳邊,柔聲而禮貌的說︰“你好,這里是傅宅!”
“是我!”
清冷又有些低沉的聲音,像帶電一般微微刺激著韞听夏的耳膜。
韞听夏下意識的挺直身板,小心的喊了一聲︰“小叔?”
“嗯。”傅辭鈞應道,頓了頓問︰“吃飯沒有?”
“吃過了,小叔您吃了嗎?”不由自主的緊張,舌頭不小心打了卷,本來想問你吃了嗎,結果變成您吃了嗎。
傅辭鈞那邊有片刻沉默,韞听夏仿佛能想象到他皺眉的樣子,然後听見他說︰“吃了。昨晚給你的東西吃過了嗎”
核桃?噢不對,是銅鑼燒才是。
韞听夏如實點頭︰“吃了,很好吃,謝謝小叔的銅鑼燒。”
傅辭鈞笑了,傳來他愉悅的笑聲,緊著又听他似故作驚訝的說︰“不是核桃嗎,我記得是買給你補腦的。”
“……”小叔你已經有這樣的惡趣味了?果然這才是真面目?
傅辭鈞笑了幾聲便正了色,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大前天晚上的事是我欠缺考慮了,我不該打你,我向你道歉。但是這不意味著我就認可了你去泡吧喝酒,日後被我抓到,我照樣嚴懲。”
最後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韞听夏腦補了一些酷刑,不禁有些發 ,忙表態︰“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小叔你放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