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里面那個賤丫頭的爸爸,趙驍傷口崩開了就崩開了,她多管什麼閑事?
讓趙驍失血過多死了不是很好嗎?
還有這個林小滿的爸爸,也不知道怎麼教育女兒的,竟然一直找她家倩倩麻煩。
真是沒有家教!
“閉嘴!”
趙建業面色尷尬,低斥了謝婉儀一句,才又歉意地看向林爸爸和嚴媽媽。
“不好意思,我妻子不太會說話。”
“我了解了當時的情況,我兒子很勇敢,在那種情況下,他沒有只顧著自己,我很為他感到驕傲。”
“而且,我也要感謝二位教出那麼優秀的兒女,如果不是他們後來聯手制住了那個歹徒,恐怕我現在也見不到我兒子了。”
趙建業此時又恢復了在商場上的風度翩翩。
雙方都比較客氣,但謝婉儀卻一直心有不甘,想趁機刺一下林全貴。
這個林全貴的女兒,昨天讓她女兒丟盡了臉。
她怎麼會就這麼放過他?
不過,以她現在的身份,想要教訓一個普通人,有的是辦法。
最主要的是,不能當著趙建業的面。
想到這里,她捏了捏女兒的手。
只要知道這個男人是做什麼的,她就可以輕易讓他丟了工作。
看他到時候還怎麼養著個女兒!
听說林小滿平時吃穿都不錯,如果沒了錢,她還怎麼和自家女兒比呢?
沒有錢,就意味著沒有良好的學習環境。
就算她再是個天才,以後也會墮落于平庸。
黃欣文瞥見旁邊的女人面容扭曲,用一直詭異的目光盯著林全貴看,目露不悅。
這是想做什麼?
瞧不起林全貴?
怎麼看都怎麼像這個女人在暗中密謀什麼毒計。
謝婉儀自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不想她的一番不甘算計全部落入了黃欣文眼里。
黃欣文雖然低調,但好歹是大院兒出身的二代,怎麼可能真的單純到哪里去?
壓下對這個女人的不喜,並暗自提醒自己,如果以後真的嫁給林全貴,一定要對待小滿視若親生,不能像這個女人一樣表里不一。
剛才她在里面說什麼,他們在外面都隱隱有听見的。
見過挑撥離間的,但沒見過連繼子與同學之間的關系都要去挑撥的,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事實上,除了替女兒出氣之外,她也不想這兩個孩子和趙驍交好。
她的肚子到現在都還沒動靜,趙驍就是趙建業公司的唯一繼承人。
他爛泥扶不上牆,是謝婉儀最願意看到的事。
她這麼努力想辦法讓自家女兒轉學去一中,除了讓她接近趙驍,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多交一些厲害的朋友。
等以後她如果想去趙家的公司發展,才會有幫手。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家女兒過去,反而促進了趙驍和這兩個優秀學生的關系。
這兩個孩子,在班上乃至全年級都是很優秀的存在。
他們未來前途不可估量。
以後如果他們幫趙驍奪公司呢?
不得不說,喜歡算計的女人,還看得很遠。
趙驍現在才上初中,她已經想到了以後他繼承公司了。
也不知道趙建業知道了現任妻子的想法會怎麼做?
“趙驍,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稍微好一點我們再來看你。”
“對了,不要輕易動怒,我教你一招……”
林小滿湊近趙驍,也不知道在他耳邊嘀咕了什麼,趙驍終于笑了,還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們前後在里面待了不到十分鐘,出病房之後,嚴謹還好奇地問林小滿。
“你和他說了什麼?”
“借力打力。”
嚴謹莫名看了她一眼,又思考了一會兒,才道︰“他听得懂嗎?”
他只是不愛學習,但他能在我們班讀書,絕對比全市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聰明,你怎麼能懷疑人家的智商呢?
默默地向嚴謹丟去一個譴責的眼神,後者果斷閉嘴。
再次扣響奇寶閣後院的門,余小艾的心情有些復雜。
她之前聯系了董逍,他讓她今天過來。
後門被人打開,是奇寶閣那個年輕的店員。
她叫不出名字,但店員性子有些靦腆,把她請進來之後,就直接走向暖閣。
把人帶進去之後,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回到前面門廳,唐糖在玩算盤珠子,見他回來,便抬頭。
“你去後院干嘛?”
“沒,沒干嘛。”干巴巴的一句話,亮子眼神躲閃。
可不能讓唐糖姐知道,後面來了一個女人。
這里的暖閣,有點像古代那種,偏廳,專門用來會客用的。
里面放了一把古琴,又有一套茶具,是用老派的手法在煮茶。
一個小爐子,上面一個小茶壺,里面的水正咕嚕咕嚕的冒泡。
董逍跪坐在一旁,行雲流水的動作,讓小艾看得有些呆愣。
這個董逍,和她認識了多年的那個逍哥哥,似乎有了很大的區別。
“逍……”她張了張口,舌尖一卷,就壓下了那兩個字,“董老板。”
董逍抬眼看她,發現她一身秀色旗袍,外面穿著一件毛呢大衣,看起來漂亮,又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和過去跟在孫浩身邊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有了很大的區別。
想起上次的不歡而散,董逍強壓下心底的那絲不悅。
“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上次兩人已經算是翻臉了,因為得知了她才是孫浩勢力的真正掌控人。
而她手段狠辣,打壓以前孫浩的殘余勢力,讓他感覺到她與自己記憶中的小艾相去甚遠。
甚至,孫浩在監獄里暴斃,他也知道是她的手筆。
他沒有忘記,以前于醫生說過,他這個女兒,在中醫藥方面有著不俗的天賦。
若非世道變了,中醫式微,他是打算讓女兒繼承自己衣缽的。
他當時听到警方傳來的消息,還想過去質問她。
但又給生生忍住了,她為什麼會殺孫浩,他很清楚。
他不能阻止,也不可以去阻止。
因為這里頭,有他的罪孽。
“你以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她靜靜地在他面前坐下,接過他遞的茶。
她記得以前他也愛煮茶,她問他,年紀輕輕,為什麼要學這個。
他說,是家中長輩逼的。
但後來他發現,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會老派的煮茶手法,竟然成了他的謀生手段。
後來,他便愛上了煮茶,而喝茶,也成了他靜心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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