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還能撐得下去,你先出去吧。”
他不想和自家老婆說,他買的那一屋子被她稱作破爛的東西,是真的破爛。
只有兩成是真的……這實在太打擊人了。
他突然想到齊妙昨晚和自己說的,她除了拿出來拍賣的畫之外,還有兩件古董。
瓷枕和商周玉,這兩件東西,也是假的嗎?
他又播出一個電話,讓人從齊妙那頭開始查,查她手里東西的來歷。
他懷疑東西的真假,可有人卻不會懷疑啊。
比如昨晚當了冤大頭的張少。
他雖然花光了所有的零花錢,才討得自己的女神開心,卻覺得這五百二十萬花得很值!
因為齊影後答應他的邀請了,中午兩人坐在高級的西餐廳里,張少笑得一臉傻氣。
因為有帷幔的遮擋,也沒人發現她就是大明星齊妙。
齊妙小口小口地吃著牛排,張少就雙手托腮傻傻地望著她。
“妙妙,你賣的那幅畫,我準備到時候送給我家外公當壽禮。我外公那人,最喜歡這些東西了,我送他這個,他準保高興。”
齊妙拿著刀叉的手頓了一下。
張少的外公,據說在省文物研究所工作,是個老考古學家。
“你不是為了我才拍下來的嗎?那就相當于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你現在要轉贈給別人?”
“這,那不是我親外公嗎?我也是想在他面前夸夸你。”
像是想到什麼,張少又一臉喜氣,
“妙妙,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我送的又不是別的女人,我外公的醋你都吃啊?”
齊妙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張少愈發覺得自己猜對了,臉上笑容就更傻起來。
還說不喜歡他呢,都因為這事兒吃醋了。
“我吃哪門子的醋,我就是不高興,有些人說一套做一套。”
“說什麼要把我的東西永遠珍藏,結果轉手就送人了。”
齊妙不高興,那漂亮的臉就板著,也是一種嬌俏嫵媚。
張少哪里受得了這個,趕緊解釋。
“你誤會了,我這不是不在乎你的東西。我這不是為了能在我外公跟前給你博個好感嗎?”
“你不知道,我外公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有點古板。”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能得到他的認可,那咱們倆的事兒,就妥了。”
張少一門心思想求娶女神呢,殊不知,在女神眼里,他還比不上年近四十的周老板。
“什麼叫我們倆的事兒妥了?我們能有什麼事?”
喲,還拿喬上了?
不過,張少一點也不生氣,他反倒覺得女人作一點才更有風情。
“是我追求你的事兒,我追你,行不行?”
“你還是不高興啊?那我不送了還不成嗎?”
“我一定把畫留下來,以後就掛在我們家書房里,把它傳給我們的孩子,那可是定情性物咧!”
何況,這定情信物可不便宜,五百二十萬呢。
齊妙听他說得越來越離譜,卻沒有及時反駁。
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氣。
他外公是文物研究所的專家,那畫只要不送過去,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誰跟你定情呢?那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你是在為慈善事業做貢獻,知道嗎?”
“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少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反正女神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誰叫他喜歡她呢?
“既然你不願意我把畫送人,不如把你家里其他兩件寶貝也賣給我。我拿挑一件去送給我外公。”
他昨晚可是听見她和周老板說了,家里還有兩件兒古董呢。
憑什麼賣給周老板啊?
周老板那人,他是知道的,作風不正,喜歡捧女人。
難道,他對自家妙妙也有非分之想嗎?
張少很緊張齊妙,不希望她和周老板有任何聯系。
“張少,你已經得了一幅畫了,另外兩件東西,就別想了吧?而且,那兩件東西,太貴了,我也不好坑你。”
“沒事啊,如果是為了給我外公買壽禮,我可以求我媽給錢。”
“你放心吧,妙妙,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倒是想讓你吃虧呢。
原本他拍下那幅畫,齊妙就已經不高興了。
他還想要自己手上其他兩件東西,這怎麼可能?
“張少,我也不是不願意把東西賣給你。但你知道周老板這個人……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愛好古玩收藏。”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明星,他看上的東西,我怎麼好賣給別人呢?”
“就算我心里是偏著你的,也不可能那麼做啊。”
“除非,我不想在娛樂圈里混下去了。”
齊妙一臉為難又無奈,活像被地主壓迫的小丫頭。
“他想用錢壓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張少知道周老板在省城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納稅大戶。
可那又怎麼樣?
總不能逼著他家妙妙強買強賣吧?
“妙妙,你別怕,我會幫你的。”
“你?”
齊妙眼底飛速閃過嘲諷,繼而又變成了擔憂,
“還是不要了吧。張少,你現在都還沒有接你爸爸的班,是做不到與周老板抗衡的。”
“我不想連累了你。”
就算接了我爸的班,我一個食品公司的小老板,也沒法和人家周老板比啊。
周老板手底下管著的可都是建材公司。
他想反駁,但一想到齊妙是為了自己著想,也就不說話了。
“好吧,那就讓他先挑,他總不會兩件都買走吧?”
不,肯定會的!
齊妙是調查過周老板的,他對古玩這東西,有點盲目的喜歡。
好收藏,人傻錢多。
跟那個什麼鑒寶協會的唐副會長有得一拼。
只不過唐副會長更精明一些,又有海外資源,不像周老板,只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瞎搗鼓。
齊妙才和張少吃過飯,都還沒走出餐廳,就接到了周老板的電話。
她心頭一喜。
“周老板?”
“齊小姐,晚上有空嗎?思來想去,我還是想先看看你收藏的兩件東西。”
“畢竟,好東西大家都喜歡嘛,機會難得。”
之前還冷漠地拒絕她呢,現在又要看她的東西?
這是想通了,還是在為昨晚听信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讒言沒拍下那幅畫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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