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開門,從侍從手里拿了牧斯年專門換洗的衣服,道了一聲謝,便果斷關掉了門。
只要來的人不是康青婉,是誰都沒問題。
見某人沒出息的喘著粗氣,牧斯年得意洋洋的揚起了眉毛,“就這膽量?還學人扮豬吃老虎?”
“我什麼時候扮豬吃老虎了?”任苒不爽,“扮豬吃老虎的難道不是你?”
牧斯年臉色瞬間一沉,“幫我脫衣服。”
“你說什麼?”
“脫脫脫!”
任苒將打開的方形盒子又合上去,麻溜的小跑過去給牧斯年脫衣服,“牧先生,我這就給你脫,行了吧?”
畢竟今天這麼大的場合,她可不想一直被牧斯年針對,她還是想安安穩穩度過這一天。
某人的嘴角勾了起來,“你輕一點。”
“好好好,輕一點。”
“你慢點脫。”
“好好好,我慢點脫。
“你到底會不會脫衣服!”
“牧,牧先生,你別著急啊,我研究研究。”任苒冒著冷汗,“我又沒脫過男人皮帶,你給我一點時間研究,很快就好。”
牧斯年臉色瞬間鐵青,轉過身不滿的瞪著任苒,“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還有,我是讓你脫衣服,你跟皮帶較什麼勁兒!”
“我這不是想著,先把皮帶解開了,然後再脫衣服嘛。”任苒欲哭無淚,“你最近吃的這麼胖,衣服只有這樣好脫一點。”
“你說什麼?”
“啊?我說什麼了?”
“你說我胖!”莫斯年頓時陰沉的瞪著她。
仿佛他就是一個死人,任苒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他每個晚上都要來找她索命一般。
任苒欲哭無淚,“牧,牧先生,你,你听錯了,我是說我胖,我身上這件裙子穿上都勒得慌。”
雖然昧著良心說話不好,可誰叫她對面的人是牧斯年,要是說他胖,他還不得想盡辦法讓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面死的很難看。
“你就這麼想脫我皮帶?”
牧斯年一步步將她逼近到角落,任苒頓時慌了,這丫的到底是想做什麼?緊接著,在任苒詫異的目光中,牧斯年直接脫掉自己的上衣,伸出手又去脫任苒的衣服,任苒怕人听見,極力的忍耐,“牧,牧先生,你要做什麼?你,別這樣,外面,有很多人。”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牧斯年笑著親了她一口,“所以,任苒,別鬧。”
任苒一時欲哭無淚,這種事就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樣,情感到位了,身體有反應了,可不就順其自然那啥了?
可是她很清楚,跟牧斯年這種霸道的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只好緊緊的壓住牙口,他卻攻陷她這固守的城牆,任苒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努力克制盡可能降低兩人做某種事發出的噪音。
“怎麼不說話?”牧斯年卻是不滿,在她敏感處捏了一下,“任苒,你不是挺喜歡叫的?”
喜歡你大爺!你是眼楮看見還是鼻子看見我喜歡了?
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好嗎!
任苒也在想,到底該怎麼辦,她跟牧斯年這麼長時間沒出去,早晚會有人來敲門,那到時候,看見衣不蔽體的兩人,謠言還不得滿天飛啊?
“你在害怕什麼?”
“被人發現。”
“難道不應該是我害怕?”
“你是男人,你不懂女人。”
牧斯年勾了勾唇,“要不要試試新動作?”
“別了,大爺,算我求你了。”任苒欲哭無淚,“要是被人發現……”
話還沒說完,牧斯年已經換了新姿勢,兩個人以詭異的方式躺在鋪滿了榻榻米的地上,任苒硬生生將話給憋了回去,她還真是異想天開,人家牧斯年會听她的話才怪!
兩人之間,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很顯然,不是出自任苒跟牧斯年兩人任何一人當中。
任苒急了,“牧先生,門反鎖了嗎?”
“沒有。”牧斯年勾了勾唇,“怎麼,害怕了?”
任苒急得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到時候門開了,倒霉的可不是我一個人。”
“那我們走著瞧。”
,“斯年哥,有需要幫忙的嗎?你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
任苒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上,牧斯年卻無比的淡定,“有事?”
“沒沒。”
康青婉跟牧斯年從小就認識,她愛慕了他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在不同場合平淡無奇的聲音下代表的什麼情緒,他這是生氣了,康青婉連忙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任苒冷笑,擺明了就是一副正室捉小三,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在她這個牧太太跟前裝正室。
察覺到任苒對康青婉的敵意,牧斯年忍不住笑了,“任苒,你是不是吃醋了?”
任苒翻了個白眼,“沒有。”
“原來女人的嫉妒心真的這麼強。”牧斯年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你都被我按在身下了,竟然也會因為別的女人的出現,竟然還能產生妒忌。”
“你想多了。”被某人戳中心事,任苒心虛的不再看他,“你外面的老相好在等著跟你說話,我就不添亂了。”
牧斯年皺眉,“她不是我的老相好。”
“是不是都跟我無關。”
牧斯年這時候也放開了她,任苒便正兒八經的縮在另外一個角落穿衣服,“在我穿好衣服之間,別讓她進來。”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听你的?”
“你不是听我的。”任苒笑著解釋,“你這個人自私小氣,怎麼會舍得讓你的女人被別人看到?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你也不願意,難道不是?”
牧斯年啞然失笑,“你還真是夠了解我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