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慎行跟向柔耍花槍也不知道要耍到什麼時候,高湘文只好干咳兩聲,提醒他們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存在。
顧著跟肖慎行說話從而忽略高湘文的向柔,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嫣紅,眼帶羞澀的督了他一眼,低下頭不說話了。
“咳,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高湘文的眼楮在他們身上來回打轉,干咳一聲壓下戲謔的念頭。
提起這個,向柔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實事求是的回答,“我不知道。”
要她說什麼,說是朱子堯干的還是成芸芸干的?不管說誰,沒有證據那就是污蔑,就怕到時候報仇不成還被人倒打一耙。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按下不提,就當這事從來都沒發生過。
嘴里說著不知道,可心里門清著。
高湘文的眼神里劃過一抹贊賞,不愧是他帶出來的人,暫時的不計較不代表不記仇,往往新仇舊恨一起算才大快人心。
“委屈你了。”肖慎行眼神凝重,拉著她的手不願意放開。
試著抽了兩下,沒能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放手。”向柔唬著張臉,帶著鼻音的強調軟軟糯糯像是在撒嬌。
他沒理,反倒是用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小心翼翼的按壓著走針時留下的藥水包,有些刺痛更多的是被他小心謹慎的態度所感染,默默的別開了眼。
“好了。”見那個鼓起的包沒那麼刺眼,肖慎行松開了她的手,還很貼心的把手塞進被窩里。
此時此刻她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剛才的感動通通喂狗去吧。
氣成河豚的向柔有些憋氣,干脆來的眼不見為淨。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看不下去了,鋼鐵直男肖慎行壓根就不了解女孩子的那點心思,眼瞧著柔柔的態度有些軟化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握著柔柔的手說什麼都不放開的嗎!松開就松開了,還把手放被窩里,你是怕自己不夠貼心嗎?
瘋狂吐槽的高湘文已經沒辦法直視他那張臉了。
下一刻,高湘文的是想遭到了暴擊
“昨晚的事我都清楚,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著,伸出手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
這這這這也太突然了吧。
向柔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的望著光明正大揩油的某人,怎麼忽然間搞這麼曖昧的動作,嚇死人了好吧。
等等,重點不應該是他說的話嗎,怎麼就留意到他的顏值呢。
向柔連忙拉扯住自己即將歪掉的思緒,揚手拍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不得不說,自從肖慎行追求她以後,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還敢給老板臉色看。換做是以前,看到老板跟看見洪水猛獸似的,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向柔的轉變,他們都看在眼里,就連肖慎行追求她的事情也只有他們幾個人清楚,畢竟向柔是肖爸肖媽欽點的兒媳婦,盡管不清楚是誰在他們面前提起向柔,可用長輩視角來對待這件事,他確實很期待他們能走到一起。
到底期待只是他單方面的意願,就向柔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性格,再加上朱子堯天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跟後宮嬪妃爭寵似的,耍那些見不得人的陰私伎倆,枉費他做了那麼多年的男人。
朱子堯的能力是有,卻非他不可,公司的銷售部儼然成了他的一言堂,這對大娛來說並非是好事。想起財務室里面那一堆爛賬,高湘文的腦子就一抽抽的疼。
“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訴衷情了。”高湘文打趣著,不顧她惱怒的眼神,徑自離開。
留下那對苦命鴛鴦相互對視,又別扭的別開了臉。
十分鐘後,護士小姐姐推著小推車進來,“誰是肖慎行啊?”
忽然點到名字,傻愣愣的扭過頭去看,結果瞧見護士小姐姐拆開一包全新的針頭,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
“他是。”
向豬隊友柔指了指一旁僵直的本尊。
護士小姐姐正在調藥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肖慎行一眼,取笑道,“怎麼?怕打針?”
肖慎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也不曉得是怕還是不怕。
不,他害怕的不僅僅是打針,是一切尖頭的東西,尤其是針頭為最。別看那東西小小一個,可扎起人來疼的不止是一星半點,簡直就能把肌肉扎成一個個眼,還透著光的那種。
“怕也沒辦法,醫生給你開了兩天的藥水,”護士小姐姐指了指向柔隔壁的病床,示意他躺上去,“諱疾忌醫可不是病人該有的態度,早發現早治療,是對自己身體負責。”
聞言,反倒是向柔皺緊了眉,跟著勸誡,“生病了,就要治療。”
“我沒有。”
“所以你失蹤這兩天是因為不舒服而不是躲著不見我?”向柔打斷他的話,接連發問。
一提到失蹤二字,肖慎行閉上了嘴。那天他那里是失蹤,只是變換成順子呆在她身邊罷了,可偏偏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總不能說自己不是人而是她口中的那條哈士奇吧。先不說這事會在她腦海里留下什麼印象,她壓根不會相信他們之間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里,苦著臉的肖慎行自暴自棄的被護士小姐姐拽到隔壁的病床上,在他處于恍惚狀態時,十分利落的扒下他的褲子,給他來了一枚屁股針。
針頭扎進肉里的那個瞬間,肖慎行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嗷——”
被他嚇了一大跳的向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撫那顆急速跳動的小心髒。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打針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可如今瞧見了肖慎行臉色煞白、額頭冒冷汗的模樣,居然覺得護士小姐姐拿的不是針頭而是電鑽,不然怎麼會那麼疼。
抽針後的護士小姐姐,看著他迅速拉上褲子,捂著屁股哀嚎,有點想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