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驗證碼交易之後,又將她的號碼取出來。
轉眼被廖學兵轉走了10000塊,換作平時,關琳會心疼得不得了,可是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心疼。
能不能追蹤手機本身的定位系統她不知道,但是能夠用手機號碼定位她是知道的。
孟超的計算機技術那麼高超,只要意識到她被人挾持了,一定能夠通過手機號碼,順利追查到她的行蹤的。
平時覺得錢很重要,而現在覺得,沒有任何事情比逃脫這幾個人的魔爪,恢復自由更加重要的。
所以,出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兩個多小時後,張增來、謝廣斌、花嫂、木子洋回來了。
四個人皆是一臉的興高采烈。
花嫂唾沫橫飛的說︰“一共買了六把菜刀。”對眾人說完,她走到餐廳的廚房,討要磨刀石去了。
其實新買的菜刀很鋒利,根本不需要磨,可是她認為不夠鋒利,所以要磨。
張增來將手中的大包小包往桌子上中一放,揚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全是魚雷、炸藥,我看鳳凰寨的那些東西能把我怎麼樣?”
花嫂將重新磨了一遍的六把菜刀,拿上了車,放在副駕駛座位前邊墊腳的位置上。
張增來拎著大包小包上了車,也將這些東西放在副駕駛前邊墊腳的位置上。
廖學兵、關琳等七人先後上了車。
木子洋開車,坐在副駕座上。
謝廣斌、廖學兵、關琳坐在第二排座位上——謝廣斌靠左窗,廖學兵坐在中間,關琳靠右窗。
張增來、花嫂、皮嫂、坐在第三排座位上。
關琳心想,之所以沒有人坐在副駕駛,估計是因為副駕駛前邊墊腳的位置放著魚雷、炸藥那些。
心中默默祈禱,魚雷、炸藥不要在車上炸了才好。
副駕室的門被人拉開了,上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餐廳老板梁振華。
關琳正納悶,為什麼餐廳老板要隨行?就听木子洋很是客氣的對餐廳老板說︰“從這里到鳳凰寨,有很多岔路,麻煩老板一定要用心認清楚。”
關琳這才明白,原來是讓餐廳老板當活地圖。
到了渡口,已經是次日凌晨兩點多。
餐廳老板熱心的說︰“我和渡口上閘和駛船的人熟悉,我去跟他們打招呼。”
廖學兵多了個心眼,當即下車,“我跟你去。”
兩個人先後下車,快步走向渡口唯一的一座小房子。
小房子里邊一共住著五個人,一個個年不過三四十歲,身材魁梧,體格健壯。一個個板著張黝黑的臉,顯得格外嚴肅。
廖學兵隱隱覺得不對勁。
人跡罕至鳳凰寨的唯一渡口,為什麼有五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把守——或者他們像自己一樣,天大地大,無處容身,才委身在此,踫到有需要的,就順便賺點兒酒錢。
可是當他們看見餐廳老板,一個個笑呵呵的迎上前,異口同聲道︰“梁老板,許久不見。”
梁振華對其中一位光頭佬說︰“他們在我餐廳里用餐的時候,我無意中得知,他們是雲城唐氏集團董事長唐承業的千金的朋友,要前往鳳凰寨探險,怕他們迷了路,又怕你們幾個給他們難堪,所以跟了過來。”
廖學兵是道上混的人,警覺性比一般人要高。隱約覺得餐廳老板的身份,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如果餐廳老板只是餐廳老板,這五個身材魁梧,體格健壯的男人,為什麼對他這麼客氣?不,不僅僅是客氣,倒像“俯首稱臣”。
“老規矩,開閘機蓄水二千,開船渡到對岸三千——”
餐廳老板當時跳起來,“你這是在搶錢!他們是我餐廳的客人,也算是我半個朋友,他們不過是想進鳳凰寨探險,又不是進里面尋寶,你居然獅子開大口,實在太不夠朋友了!”
光頭佬想了想,“四千五,愛渡不渡!”
光頭佬說完,把臉扭過去了。
另外四個人瞬間把臉沉下來,雙手環抱胸前,上前一步,氣勢洶洶的,好像一言不合就開打。
餐廳老板望向廖學兵,“這是進鳳凰寨唯一通道,他們要價四千五,你自己看著辦。”
廖學兵摸著下巴想了想,抬頭看看餐廳老板,又看看光頭佬等人,咬牙道︰“走吧走吧,四千五就四千五。”
經過這麼一番討價還價,廖學兵又覺得餐廳老板只是餐廳老板,光頭佬等人並不是他的馬仔。
兩個人前往閘機處開閘機蓄水——渡口恰巧是一個水流湍急的下坡位置,想要把船成功擺渡到對岸,必須開閘機,將水位蓄到一定的高度。
待閘機里邊的水蓄到一定的高度,另外三個人這才將閘機邊上的船弄下水。
水流很急很大,不過幾十分鐘,就將水蓄起來了。
關琳一行七個人,光頭佬一行三個人,前後登上了這艘不大不小的機帆船。
渡口處的河流很寬,足有四五十米。
水蓄起來之後,倒成了風景秀美,水面平靜的大湖。
機帆船很快駛到了對岸。
謝廣斌、皮嫂、花嫂各自拎著行李下船。
關琳沒有行李,空著雙手登岸。
凌晨三點多的天空一片湛藍,滿天星斗,沒有月亮,卻顯得很明亮——能夠近距離看清人的身形、五官。
借著清朗的月色,廖學兵打開了相機燈光,將眾人棄舟登岸的畫面,錄制成一段清晰視頻——因為和唐糖、孟姣約定,只要過了鳳凰渡口,發送定位和視頻,他們會將另一半的錢分別轉到他們賬上。
張增來彎下身要拿行李——他自己的行李,另外還有菜刀、魚雷、炸藥。
光頭佬一臉和氣的說︰“你們先下船,我一會兒給你們送下去。”
給光頭佬付了四千五,張增來覺得這是他們應該提供的服務,沒有多加思索,下船去了。
廖學兵緊跟其後。
一前一後的張增來和廖學兵,異口同聲的道了聲謝,轉身從船上跳到對岸。
光頭佬隨之遞給他們兩包東西,隨後抬腳在甲板上,蹬蹬蹬,連跺三腳意思是快!開!船!
機帆船在寬大的湖面上,劃著一道美麗的弧線,貼著水瓶往對岸快速飛了過去。
廖學兵接過光頭佬幫忙遞下傳的包,拎在手里掂了掂,越掂越覺得不對勁,當即放在地上拆開一看,里面盡是爛菜葉,當即反應過來,“這不是我們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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