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操作手機的張恆,抬頭望向丁建秋,“我剛在百度上查過了,由于鳳凰寨四周環山,唯一的一條通道,隔著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順著河道崎嶇陡峭的羊腸小道一直往前走,方可到達鳳凰寨。”
“由于鳳凰寨地處偏僻,又與T國相臨,原始居民又少,是個三不管地帶。值得注意的是,寨子里邊至今還沒有通電,稱得上是與世隔絕的原始村落,到時候,務必多弄幾個充電寶帶在身上。”
一直埋頭查資料的孟超,抬頭看了丁建秋和張恆一眼,“百度上還記載,說里面有毒蛇猛獸,近幾年,只看見人進去,從不見人出來。近幾年來,人人對鳳凰寨,皆是談之色變。”
丁劍秋看了看張恆,張恆看了看丁建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孟超,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異口同聲道︰“說不定里面能夠找到我們這些年斷了的所有線索。”
孟超盯著再也沒有任何反應的iPhonex定位窗口,興趣缺缺的說︰“但願吧。”
……
由于一直沒有關琳的下落,心懷愧疚的雲慕越發心懷忐忑,最終按捺不住內心的慌亂,打電話報警。
警察局局長方木念及雲慕是個有錢、有勢、有人脈的公眾人物,更重要的是,在他之前,有個勢力龐大的人打電話要求警方出警找人。
答應他,不過是給他一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警察局幾乎出動了所有人馬,幾乎將整個四亞翻過來,只翻到天光大亮,均是一無所獲徒勞無功。
雲慕坐在一家星級酒店的吧台前,每隔半個小時會主動與警察局局長方木聯系,聯系一次,失望一次,越失望越喝酒。
一邊喝著酒,一邊含糊不清的埋怨自己,“我當時就該到酒店門口去接她的,我為什麼不到酒店門口去接她呢?我當時若到酒店門口去接她,她就不會失蹤了,都怪我,都怪我……”
孟姣一直陪在雲慕身邊,看到他因為自責內疚而酗酒,心里特別難受。有好幾次,差點因為心疼雲慕打電話給廖學兵,讓他開車將關琳帶回來。
轉念一想,自己之所以對關琳下狠手——其實不算狠,不過是讓人帶她到另一個地方生活,並沒有想過要殺害她,虐待她。
絕對不能讓她回到雲慕身邊,絕對不能,永遠不能。
在她剛消失的頭幾天,雲慕因為愧疚而感到痛苦和煎熬,這是正常的,因為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可是幾個月之後,或者一年兩年三年之後,雲慕是一定會將她放下或者遺忘。
因為一份再厚重的感情,也絕對經受不住時光的流逝。
雲慕今年已經二十六了,即使他執意要等,他的父母也絕對不願意等。待回到雲城,一定讓爹地媽咪出面到雲家去說親。
雖然現在的人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依然講究門當戶對,利益聯姻。
孟家的財力勢力,很多人做夢都想攀上關系,相信雲家也不例外。
剛想到這里,一扭頭,發現雲慕終于扛不住濃濃的瞌睡,趴在吧台上,發出了起起伏伏的鼾聲。
當即找來兩名酒保,幫忙將雲慕攙扶進酒店的其中一間豪華雙人套房。
雲慕始終沒有醒。
孟姣望著平躺在床上,爛醉如泥的雲慕,卻倒在另一張床上——因為她清楚,雲慕喜歡性格含蓄內斂、自重自愛的女孩子。
另外,他心心念念的關琳,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鳳凰寨了,自己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來日方長。
所以,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
……
此時此刻,距離昨夜已經過了將近十個小時,硝煙彌漫,戰火連天的包廂,徹底歸于平靜。
空氣中彌漫著歡愉過後的特殊味道。
許君澤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唐糖進洗手間,一遍一遍的洗澡。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房門依舊被緊緊的反鎖著,兩個人的手機仍然沒有信號。
唐糖氣的抬腿當地踹了許君澤一腳,氣急敗壞,怒不可竭地吼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關鍵時刻怎麼盡坐著抽煙不知道想想辦法。”
許君澤將手中抽剩下的半截煙放進煙灰缸里壓滅,身子慵懶地斜著坐在椅子上,抬著頭,揚起臉,一臉譏笑的望向唐糖,“你真是提褲子不認人吶。”
唐糖氣得胸口好一陣起伏,張大嘴巴,瞪大雙眼憤憤然的瞅著許君澤,真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卑鄙小人!
她才是受害者,這些話應該她說才對,他竟然恬不知恥的搶了她的台詞,太氣人了,實在是太氣人了!
深呼吸幾下,唐糖讓自己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咬著牙,發著狠,將滿腹的委屈往肚里咽,紅著臉,硬著頭皮說︰“昨天晚上咱們相安無事,什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許君澤壞笑道︰“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我耗費的體力還沒有恢復,我累呀。”
“這是個意外。”
“是,這是個意外。”許君澤雙手交叉扣住後腦勺,翹著二郎腿,微微揚起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唐糖,“可這是第二次意外了,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些補償嗎?比如精神損失費,身體勞損費——”
唐糖氣得臉色發紫,直磨後牙槽,滿心憤恨道︰“昨天晚上咱倆為什麼會糾纏到一起,難道你心里沒數嗎?”
許君澤換了一個坐姿,臉上始終掛著那種似笑非笑,略帶譏諷的表情,“你想要我為你賣力,你就直說,可你不能誆哄我說小琳在這里等我——”
“你!”
“更不能每次在我筋疲力盡的時候把我趕走,好歹讓我睡一覺,恢復恢復體力。”
“你!”
“別鬧了。”許君澤的身子往沙發上一倒,“折騰了一整個晚上,再鬧也硬不起來了。”
“許君澤!你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卑鄙無恥?!”
平躺在沙發上的許君澤,將身子側了過來,右手折了個彎,墊在脖子下,側著臉望向唐糖,“小琳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可你卻一次又一次地睡她男朋友,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意外。在豪庭游輪上,你一絲不掛地躺在約定的床上等我。”
“昨天晚上,我可是冷水淋身,一遍又一遍的澆滅了身上的熊熊烈火,可你,一絲不掛的對我投懷送抱,像藤蔓一般對我死死攀纏,我那麼賣力的伺候了你,一整個晚上你還不滿足呢,如果我壓根不搭理你,你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如今心里又想要,嘴里卻矢口否認,真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坦白告訴你,我沒力氣了,你再罵我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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