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昔看著齊助理放聲大哭，這才意識到，齊助理似乎受某種東西壓抑許久，如果再不疏解，恐怕要往抑郁方面發展，又或者，是正在發展中。
她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副模樣？
雖然直覺告訴卓子昔這一切和祝美瓔有關，但是解鈴還需系鈴人。
“哭吧，哭出來心里會好受一些。”
卓子昔難得柔聲說話，如果給任楓听見，估計又要跳起來說她撞鬼了吧。
卓子昔將紙巾遞給齊助理，一直等她哭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她還是第一次見過一個人居然可以哭那麼長的時間，想必她是真的壓抑了太長時間吧。
卓子昔見齊助理哭得嘴唇都干裂了，直接喊來服務員，“來一杯溫開水。”
將溫開水遞給齊助理的那一刻，她似乎因為哭太久，水分都被耗干，一股腦地便將水杯里的溫開水盡數喝下。
“謝謝。”
齊助理依舊不敢抬頭看卓子昔，但是通過剛才的相處，她發現，卓子昔並不想看起來那般讓人心生畏懼。她柔軟的一面給齊助理帶來的正是她想要的溫暖。
如果…她當初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桐秋茉，或者卓子昔，也許並不會覺得這日子過得這般煎熬。
“我…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盡管卓子昔有萬般的好，她還是沒有那個膽量去挑戰祝美瓔的底線。
“不瞞你說，我這次找你，還是想從你這里得到祝美瓔的一些信息。”卓子昔如是說道，也不拐彎抹角。
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疊資料放到齊助理的跟前，繼續道︰“這些是我收集到關于祝美瓔這些年來接觸過的人員名單，里面有的退圈的退圈，自殺的自……”
“自……自殺？”齊助理顫著聲音打斷卓子昔的話。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听見卓子昔說自殺的時候，腦海里就浮現起艾羽的面容。
齊助理緊張地在那疊資料里翻來翻去，里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讓她根本不敢繼續再看下去。
就在齊助理想要放棄的時候，艾羽的照片就那麼生生的映入眼簾。
她猛地便僵住手指，不再動彈，連呼吸都像是停了一般。
卓子昔發現齊助理的異樣看了過去，便看到齊助理正死死地看著一個叫艾羽的女孩子。
“你認識她？她可是祝美瓔上一任的助理。只可惜……”卓子昔看著照片上的女孩子惋惜地搖了搖頭。
“怎…怎麼會這樣，她…她她怎麼會自殺？”
齊助理像是在問卓子昔，又像是在問自己。
本來以為眼淚已經在剛才都流光了，可偏偏這個時候，眼淚再次冒了出來。
齊助理不是第一次感覺這個世界正在變得黑暗，只是這一次她覺得自己好像就在這黑暗里越陷越深，深得讓她再也看不見光明，甚至……甚至讓她覺得窒息無比，喘不上氣。
祝美瓔曾告訴她，艾羽只是這輩子無法生育，卻沒有和她說，艾羽已經自殺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