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磬跟盛釗很默契的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余督軍演。
“大掌櫃的,你看這些菜還剩這麼多著實浪費,你幫我一個忙。”
“您說您說,小的一切听您吩咐。”
“拿去後巷給叫花子吃吧!吃完了順便幫我告訴他們一個消息。”
余柏華從窗邊信步走到大掌櫃跟前,大掌櫃的不由得將腰彎的更低了,余督軍的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親切。
“老城區改建需要招募大量民工,但凡身強力壯干的動活兒的,不拘著從哪兒來不需要誰推薦,都可以去老城改建項目部報道,工錢日結,提供食宿。”
“至于那些老弱病殘,勞您告訴他們,督軍府在城外搭建了臨時收容所,有醫生可以免費治病,也有地方可以給他們住,提供一日三餐。”
“啊?督,督軍大人,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大掌櫃的本來腰都快彎到自己腳背上了,听完余柏華的話,卻不由自主的直起了後背,詫異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余柏華微笑著點點頭,親切的抓起大掌櫃的手。
“當然是真的,督軍府要為民服務,造福于民的事兒往後還會源源不斷的由法令變成現實,屆時還望大掌櫃的與全城商賈能多多支持。”
多多支持?商賈要怎麼支持政府?除了捐錢,還能干啥?
大掌櫃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硬生生的從臉上扯出一抹笑,慌忙表態︰“督軍大人言重了,這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支持,支持,我樓外樓一定鼎力支持!”
從商的永遠不能跟扛槍的對著干,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落個性命不保家破人亡的淒慘下場!
大掌櫃的可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余柏華現在就是要他捐出半數家產,他也絕度不敢反抗,畢竟只要人活著,樓外樓還在,他就能把錢賺回來。
“督軍大人您放心,半月後治公所召開的商業行會,小人一定會參加的,不止小人參加,這一條街上所有的酒樓掌櫃,全都包在小人身上,小人一定會說服他們一並參加。”
金陵治公所,專門管理工商事務的機構。而半月後的治公所商業行會,則是余柏華授意下召開的。
樓外樓的大掌櫃簡直就是人精,只從余督軍的幾句話里,即刻明白了其中深意。
余柏華甚至滿意,又與大掌櫃的細說了幾句。
潘玉磬與盛釗相視一眼,彼此嘴邊有笑,心里想的卻是同一件事兒︰余督軍打了一手親民牌,真會邀買人心!
飯局散後親自送盛釗與潘玉磬下樓,囑咐司機將他們送回春滿堂,他卻是轉身又進了樓外樓。
潘玉磬不由得從後排座位的窗戶好奇的望出去,實在鬧不明白余柏華又折回去干啥?該辦的事兒不都辦完了嗎?
“人在我身邊,心里卻想著別的男人,我可是會吃醋的。”
盛釗眯著眼楮,上了車以後就不顧形象的將頭枕在潘玉磬大腿上,實際上福特車的後排座位空間並不寬敞,盛釗打橫躺著腿都得蜷起來,姿勢一點兒也不舒服。
可他就喜歡賴在潘玉磬身上,見她頻頻往後看,霸道的伸出手撈住她的脖子往下屈,壓迫著她彎下腰鼻尖抵住鼻尖,彼此呼吸打在臉上,向一團火苗,瞬間燒了起來。
潘玉磬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弄的心頭漏了一拍,反應過後拼命掙扎,可惜任憑她如何拳打腳踢,那只大掌扣在她脖子後面,卻是怎麼也不肯松開。
“放手。”
“不放,除非你把心思從舊情郎身上收回來,珍惜眼前人。”
深邃的眼眸閃閃發亮,盛釗說著情話,滿臉帶笑,潘玉磬只覺得心跳又快了,耳根子漸漸紅了起來。
“放手,我保證不回頭看了。”
“不放,不回頭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你要珍惜眼前人。”
盛釗一臉笑,看在潘玉磬眼里只覺得牙根癢癢。
眼前人?什麼狗屁眼前人,是在說他自己嗎?呸!他比余柏華還不靠譜!
“不許翻白眼,不準在心里偷偷罵我!”
盛釗好像潘玉磬肚子里的蛔蟲,竟在她白眼還沒有翻出來的時候伸手捏在她臉頰上,說著笑了出來,笑意直達眼底。
這丫頭真好玩,怪招人稀罕的。
二少帥滿眼桃花,潘玉磬卻是一副不解風情生無可戀的表情︰“好好好,您是爺,您說什麼都對,我哪兒敢罵您呀,是您想多了,沒有的事兒,您就行行好吧快點放開我,這麼彎著我腰都快斷了!”
“嘖嘖嘖,這麼彎著就要斷?玉磬你不行啊,身體的柔韌度不夠,以後得少多少樂趣?”
盛釗笑著松了手,潘玉磬的腰可算得到了解脫又直了起來。
後視鏡里傳來了司機滿身惡寒的表情。司機恐怕沒見過口味這麼重的貴人,對著一個黑臉丫頭竟也能調戲的旁若無人!
只是看著看著,怎麼好像那丫頭的臉沒有來的時候那麼黑了,難道是光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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