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就是這丫頭做的?”塞了一嘴包子,譚驤話都說不清楚。
但邵國政從他的眼神跟肢體動作里,還是整明白了他嘟嚕的啥,于是趕緊回答︰“沒錯就是她!”
邵國政本來還想說潘姑娘是二少帥的女人,但目光掃過潘玉磬那張臉,這句話愣是說不出口!
口腔里包子的美味再配上辛辣爽口的胡辣湯,簡單的早飯已經征服了譚驤的味蕾,再加上剛才還听她答應幫人戒煙,看來是有些個真本事的。
吃人嘴短,譚驤這會再看潘玉磬就沒有那麼嫌棄了,丑就丑唄,又不指望她暖被窩,光這一手廚藝就很拿人了別說她還會醫!
恩恩,是個人才。
譚驤一個人吃完三人份的早飯,開始琢磨著是不是替這丑丫頭贖身呀?但這事兒還得先問盛釗,但凡跟他那怪病沾邊的事兒,譚驤都不敢擅作主張。
“國政,二少……”
在外不能泄露身份,譚驤差點禿嚕嘴,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拐了個彎兒。
“二少爺呢?昨晚上他歇哪兒了?”
邵國政差點被嚇出尿來,金陵城郊有個小村子被屠了,還有人找到了疑似飛機的殘骸,風聲越來越緊了,這檔口二少帥的身份要是暴露可不得了!
幸好譚驤臨時改口!
邵國政拍拍胸口驚魂未定的拉著譚驤往邊上去,又朝底下二樓努了努嘴︰“歇在二樓的上房了,譚兄,你何時啟程?”
譚驤不會在金陵久留,瀘上風雲涌動,二少帥不回去,譚驤卻不能不回去幫他收拾爛攤子。
“唉,老子這都是什麼命?正主兒泡在秦樓楚館里溫香軟玉的大飽艷福,老子滿世界給他當牛做馬!”
譚驤說著惡狠狠的朝嘴里塞進最後一口包子,呼啦啦兩口喝完了剩下的胡辣湯,跟著把碗塞給邵國政,自己則大步朝潘玉磬她們那間屋走去。
“哎,譚兄你干嘛去?”
“你別管,我找那丑丫頭說幾句話,剛才不說要出去買鍋嗎?趕緊去吧你!回頭耽誤你家二大爺吃飯,他可是要殺人的!”
二少帥生平兩大忌諱,一是在他睡覺的時候靠近他,二是餓的時候吃不上飯!邵國政跟在盛釗身邊多年,可沒少見犯了這兩個忌諱丟腦袋的蠢人!
阿彌陀佛,趕緊去買鍋!
邵國政刺溜一聲跑下樓,譚驤去大搖大擺朝屋里大聲嚷嚷。
“那個誰,臉黑的跟包公一樣的那個丑丫頭,你出來一下,本大爺有話跟你說。”
譚驤跟邵國政上樓梯的時候潘玉磬就听見了他們與眾不同的腳步聲,他們都受過非常專業的正規軍訓練,走起路來身姿比普通人筆挺,步伐穩健有力,虎虎生威。
听這人呼吸的頻率,看來就是昨晚上趴在窗戶外偷窺的人無疑了,那三人份的早飯也是進了他的肚子。
盛釗那樣的人,睡覺都保持警惕,又怎麼可能對偷听牆角的人毫無察覺呢?他當時沒有戳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偷窺者是他的人!
還是很親密很信任的人,不然盛釗不可能讓出小院給他住!想到這里,潘玉磬轉過臉去認真的打量譚驤。
譚驤清瘦高挑,眉目俊秀,頭發梳成了二八分,比盛釗和邵國政,甚至之前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另外一名副官曹新陽,都要長一些,打了發蠟,一絲不苟的梳向兩邊。
他穿了灰黑相間的千鳥格西裝,許是剛起床的緣故,外套並沒有穿,只是在潔白的襯衫外套了件和褲子配套的千鳥格西裝馬甲,領帶也沒有打,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慵懶清雋的書卷氣。
威武不及邵國政,俊美不如盛釗,不開口說話,倒是還有三分儒雅,只可惜言辭粗魯,沒什麼教養!
步伐也不如盛釗穩健,氣息也沒有他那麼綿長平和,身手應該在盛釗之下邵國政之上。
潘玉磬很快就鑒定完畢。
麻三姐不知來人何意,是以滿臉擔心,潘玉磬卻只是叮囑了她幾句關于怎麼照顧曹四喜的話,走出去的時候還很細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什麼事兒。”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不好奇。”
“哎你……”
潘玉磬一出來就徑直走到廊下,譚驤只好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結果剛站定就被噎了個半死!
按道理來講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她應該好奇自己是什麼身份才對呀!可是偏偏,人家滿臉寫著不感興趣!
“你,你!”譚驤氣的手指著潘玉磬都發抖,好半晌才恨恨的甩開︰“罷了,本大爺不跟你一個丑八怪一般見識!”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得虧是潘玉磬這種對美丑完全無感的,不然但凡換了任何一個女的,都得被氣的直跳腳,這一口一個“丑丫頭”一口一個“丑八怪”的,听著都刺耳!
偏偏潘玉磬面無表情,她拿眼楮睨著譚驤,分明在問︰有事沒事?沒事滾蛋!
譚驤好容易才壓下去的那條氣兒又不順了晚上還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