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病毒也是,不取他性命,倒是想讓她自己縱欲而死。可真是有夠曲折的!
累不累啊?看他不順眼直接弄死不就得了嗎?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潘玉磬想不明白,盛釗心里卻跟明鏡兒似的,他又追問了一句︰“毒性是暫時的還是長期的?”
“當然是長期的,誰會給你下那種只發作一次的毒?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這個毒性在你身體里如果不能清除掉,那你以後還是會不定時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想什麼呢問這種蠢問題?潘玉磬毫不客氣的翻了大大的白眼。
盛釗苦笑一聲,心道自己還是痴心妄想了,方才那一瞬間,竟還存著一絲僥幸心理?簡直是可笑至極!
潘玉磬不能理解的事情盛釗心里卻有著明確的答案,無非就是他的仇家不止要他性命,還要他死的身敗名裂!
他是什麼身份?全天下有多少人想殺他?脖子上這顆腦袋有可能那天睡覺睡著睡著就搬家了!
哪天遇上仇家的時候突然發病,又或者哪天在戰場上兩軍對壘,他像剛才那樣全身不受控制,無法動彈,那……
盛釗啊盛釗,你看看,人家可真是煞費苦心,無所不用其極啊!
回想起那天與暗殺組織的首領對戰,他臨死曾朝自己撒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盛釗當時就疑心有毒,只不過後來他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常,這才大意忽略了。
想來,就是在那個時候中毒了吧!
呵呵呵,可真是算無遺漏啊!
看來還真是低估了對方,人家可不止在棄車保帥斷絕了他追查當年舊事的線索,還順便反咬他一口,想制造所謂的屠村假象將他送上軍事法庭。
便是這前兩計都不成,最後這一招用毒倒還使的真高明!一環扣一環,不讓他背負盛軍府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死去,對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盛釗心中涌出滔天的恨意,面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了,他陰惻惻的盯著潘玉磬看,音調低沉,問道︰“這個毒,你能解,卻又不打算幫我解,對嗎?”
都說醫者父母心,盛釗卻覺得潘玉磬這個丫頭,便是有醫者的父母心,那也是後爹後媽那種黑心!
這丫頭永遠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盛釗能夠看出來,方才診斷出他病癥時,這丫頭很害怕!是在害怕那個能夠制造出如此奇毒的人?
怕跟那人發生沖突,所以打算袖手旁觀?
盛釗覺得自己至少猜中了七八成,于是他的眼中燃起了無名怒火。
這種憤怒,與他對仇家刻骨的仇恨不同,很復雜,說是憤怒,其實更像是在生氣,氣潘玉磬不拿他當一回事兒。
潘玉磬不說話,面對男人復雜的目光,她沒有絲毫畏懼,倒是有些好奇,好奇他要使是什麼手段讓自己屈服?又是威脅她的性命嗎?
潘玉磬站在那高高在上的盯著躺在地上的男人,面無表情,眼底卻有一絲挑釁,像是在說︰對,我能解就不給你解,你能把我怎麼樣?
盛釗盯了她片刻,忽然就笑了,他在潘玉磬的眼楮里看到了自私自利的小任性,莫名的,那股無名火就這麼散了。
二少帥又恢復了理智,嘴皮子溜了起來。
“如今瀘上潘公館改成了俞園,嘖嘖,百年潘氏,幾代人的心血,就這麼便宜了外姓人。哦,也不算外姓人,听說俞明權還想讓你也登報改姓來著。”
“看樣子是你不乖,沒做爹爹的好女兒,所以才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吧!唉,可真是令人唏噓,不過我還是支持你的,俞玉磬確實沒有潘玉磬好听。”
盛釗含笑站了起來,拍了拍長衫上的灰塵,冷笑里全是痞氣。
“瞧瞧你如今這副光景,竟走投無路到要用自殺來保住清白之身,死過一回又一回,今夜更是連自毀容貌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潘玉磬听到這里本想反駁,自殺的鍋她可不背!那都不是她干的!
可男人提到了自毀容貌,好吧,這事兒她自個原先還沾沾自喜覺得很高明呢!
如今想想著實憋屈!如果她實力足夠強大,美麗的容貌就不會成為累贅,逼的她不得已讓自己變丑!
到底還是太過無能!連一張漂亮臉蛋都負擔不起!潘玉磬開始自己鬧自己,心里懊惱極了!偏偏男人還在繼續落井下石。
“潘玉磬,你那英明一世的翁翁潘文昌,他如果泉下有知,定要從棺材里蹦出來問問你,那些年供你留洋,洋墨水都白喝了麼?竟是這般無能!”
“不止眼睜睜看著潘氏被侵佔,還把自個整的這麼狼狽不抗,丟盡了潘家的臉面!潘玉磬,你可是潘文昌苦心栽培的繼承人,你,對得起他麼?你,咽得下這口氣麼?”
毒蛇盤繞在身旁,盛釗鋪下了一張大網,等著潘玉磬自個往里跳。(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