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拎著兩桶熱水眼觀鼻鼻觀口的走了進來,那人下意識的想把熱水放下就走。畢竟這屋里的情事不是他這種身份可以窺探的,誰知道男人卻吩咐了一聲。
“怎麼,曹新陽,你是要爺自己動手?”
“屬下不敢!”
名叫曹新陽的屬下本能的挺胸收腹雙腿並攏保持住一個立正的姿勢,就差沒給浴缸里那個行為荒唐的男人敬禮了!
男人將潘玉磬的肩頭咬出血,伸出舌尖曖昧的舔砥著,睨著眼楮冷冷的看著自己屬下。
曹新陽頓時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拉出去游街一樣,面紅耳赤汗流浹背。
澡盆本來就不大,男人的身材又格外高大,兩桶熱水往里一灌,嘩啦啦的溢了滿地。
曹新陽從頭到尾連眼角余光都不敢往潘玉磬身上掃,添完水拎起木桶落荒而逃。
男人見狀嘴角露出一抹惡趣味的低笑,潘玉磬已經從身體的奇異快感里反應過來,那雙霧蒙蒙的眼楮又恢復了理智。
“你不能行房,你的病沒有徹底根治之前,不能與女子交媾。”
潘玉磬的語氣很平靜,但這平靜的語氣下卻是她內心的波濤翻滾。
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男人身上的病毒實在太奇怪了,按照這個時代的醫學發展程度,不應該存在如此先進的病毒啊!
潘玉磬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男人被她戳中命脈卻也不惱,唇邊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修長的手指往下游弋。
他說︰“小姑娘,你不知道,男人如果想,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槍……”
“啊……”
潘玉磬驚慌失措的輕叫了一聲,像小貓被人踩中了尾巴一樣,被指尖抵住,瞬間就懂了。
可也僅僅是一瞬間,她又恢復到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甚至連下意識收緊起來的雙腿都放松了,生理上的本能反應,復又被理智壓下。
無所謂,什麼貞潔清白名聲,她統統都無所謂。
男人在潘玉磬的眼楮里看到了堅定的意志,不是強裝出來,而是這個小女子確實與眾不同,她將女子視若性命的東西,統統看作糞土。
倒真是驚世駭俗。
男人收回了手,願意給這份驚世駭俗半分尊重,不過卻不打算放過她,而是依舊將她禁錮在水里。
“能治好不?”
“暫時不能。”
潘玉磬看著那個長著一張情郎臉的男人,她說話簡單扼要,連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暫時不能,不是無能為力!
男人差一點控制不住澎湃的心潮!這個不能啟齒的怪病折磨了他多少年了?
他不肯屈服,不肯死去,是靠非要拖著敵人一起下地獄的絕望一直苦苦支撐!
這丫頭說“暫時不能。”天知道這四個字落在男人耳朵里分量有多重!
可他卻只是啞著嗓子輕輕的問了一句︰“需要多長時間?”
隱忍克制,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沒有人能夠從他臉上看出半分內心真實情緒。
潘玉磬還是听到了渴望!他的聲音里有顫栗的渴望。
好似有一個美夢,如幻似泡。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眼前,映照著內心最渴望得到的一起,想抓在手里,卻害怕美夢破碎……
“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徹底治愈我的病?”
男人站了起來,起身離開浴缸,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當他再向潘玉磬發問時,便又像在下命令般的強硬霸道,不由人抗拒。
潘玉磬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她像是在思考,卻又像是在拿喬。
總之她從水里頭出來之後,房間里已經沒有可以替換的干淨衣物了,全身濕漉漉的感覺讓潘玉磬很不爽,心情毛躁到了極點!
是他有求于我。有了這個結論,潘玉磬的行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轉身對那個男人說︰“不確定要多長時間,反正一時半會是做不出來的,你要是能等就等著,不能就繼續找之前給你看病的大夫醫治吧”
一口氣說了一咕嚕話,潘玉磬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這副身體實在太虛弱了,只是從空間里實物化出一瓶普通的抑制劑,就消耗了身體里大量能量,只怕短時間內都沒有辦法再啟用醫療空間了。
所以潘玉磬並沒有說謊,她確實暫時無法為男人提供解毒劑。
男人好似意料之中一樣的,他也不惱,只是看潘玉磬的眼神慢慢變得的陰沉。
他說︰“小丫頭,爺是有求于你不假,可惜爺求人的態度一貫不好!”
男人聲音清冽,待到潘玉磬反應過來,短刀已經架在了潘玉磬白皙的脖子上。
冰涼的刀刃劃傷了她的皮膚,殷紅的血液襯托的刀刃越發寒光閃閃。
下一秒他就會割斷我的脖子!這是腦子里最直接的反饋,潘玉磬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