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這件皮夾克明顯是改良過的。
用松緊帶收緊的腰部和袖口,既可以防止冷風灌人,有利于保持身體溫度。也可以避免與艙內復雜的機件掛鉤。
聯想起日前飛機掠過金陵上空時的轟鳴聲,潘玉磬收回目光,心中暗道︰這男人只怕是于軍方脫不了干系!
心跳快的厲害,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潘玉磬彎腰拾起地上的短刀,那是別在男人皮帶上的。拔刀出鞘,寒光閃閃,映照著她絕色傾城的容顏。
男人瞳孔收縮,看著刀,霎時間周身迸發出凌冽的殺意,神情戒備。
潘玉磬感受到了壓迫力,他分明沒有任何動作,還和之前一樣死盯著潘玉磬,卻讓她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氣場。
“得把咬傷你的毒蟲剝出來。”潘玉磬解釋著自己為什麼拿起短刀。
男人不語,倒是收了三分戒備,配合的從大浴缸里站了起來。
他的衣服,早在剛才撲向潘玉磬時就扒干淨了,此時此刻也是赤條條。
男人精壯的後背纏繞著紗布,傷口包扎技術的很好,後背上還有幾處結了痂的槍傷,痂痕創面良好。看得出來他身邊一定是有非常專業的醫護人員隨侍左右。
只是一路奔波,紗布上又滲出了血跡,潘玉磬打開看了一下,並沒有感染,于是便放任這一出不管,開始盤查他到底是被什麼毒蟲咬傷。
醫療系統抽風了,就那麼一激靈上線了一下下讓潘玉磬精準的診斷出男人病人,現在又感應不到幫不上忙了,潘玉磬依靠最原始的方式,給他做全身檢查,最終確定了毒蟲位置。
“找到了,你別動,我來幫你治療。”
男人此時正處于極端亢奮的狀態,挺翹的後座,修長筆直的雙腿在潘玉磬面前一覽無遺。身上溫度高到嚇人,一站起來渾身冒著熱氣兒,白煙繚繞,隱約間甚至能看見遮擋不住的前台。
潘玉磬心跳有些快,這種視覺上的震撼經由另外兩股記憶的結合最終反饋到她的中樞神經系統,帶給她某種前所有未有的陌生體驗。
反映在身體上的表現就是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滿臉發燙。
“快動手!”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潘玉磬檢查了一下卻說︰“蜱蟲的頭部已經鑽入皮膚,必須把頭部一塊拔除,你身上有烈酒或者香煙嗎?”
說著卻又自己反應過來男人的皮夾克正穿在自己身上,于是伸手去掏,在口袋里掏出巴掌大的純銀酒壺,擰開便聞到了伏特加清冽的味道。
“太好了!你別動,我先用酒精使蜱蟲的頭部放松,再把它拔出來!”
蜱蟲叮咬的位置恰好是男人左側腰線胯骨處。
這個位置太隱秘,平時根本不會去注意,再加上蜱蟲叮咬時會先釋放類似麻醉劑的神經毒素,被叮咬的人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也不會有異樣感。
就這麼一只小小的蜱蟲,被其咬傷死亡率卻高達127—326!許是男人體內的病毒與蜱蟲毒素產生了抗體,從而致使誘發了他的隱疾而沒有造成他的性命危險。
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倒霉?
撇開那些無用情緒,潘玉磬很專注,她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滴酒在那只吸滿血漿全身囊鼓猶如黃豆般大小的蜱蟲身上。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正雙膝跪地,以一種極端誘惑的姿態匍匐在男人腳邊,微微仰著頭,姿態曖昧。
男人根本不敢低頭去看她,只意識到潘玉磬的跪姿,他就嗓子里干的冒火!
視線左移是男人猶如岩漿般炙熱,右移是線條流暢的後台。
潘玉磬卻絲毫不受任何干擾,她的手很穩,一點兒也不著急,一滴,接著一滴,慢慢的麻醉著蜱蟲,使的蜱蟲放松頭部,逐漸從男人的皮膚里抽離出來。
再握著短刀一點點的將蜱蟲挑開,把最後一絲觸須都從男人的皮膚里抽離,那蜱蟲邊圓滾滾的落在刀背上,好似醉死了過去。
潘玉磬反手將短刀按在旁邊的圓柱上,蜱蟲被擠的“嗤”的一聲噴出好多豬肝色的污血。
“蜱蟲體內含有布尼亞病毒,被其叮咬會引發發熱伴血小板減少綜合征。布尼亞病毒誘發了你體內原先潛藏著的病毒異變,所以你注射的藥物失去了效力。”
潘玉磬注意到男人胳膊上有注射針眼,應該是之前注射了某種抑制劑,看樣子那個病毒已經潛伏在男人身體里很久了。
“癥狀並沒有緩解。”
經由方才那一手,男人已經確信潘玉磬懂醫術,于是他配合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當然沒有緩解,異變已經產生,我只是幫你除了蜱蟲,避免蜱蟲產生更多的毒液侵蝕你的身體,想要控制你生理欲望,你需要新的更加強效的抑制劑。”
“多長時間?”
“什麼多長時間?”
“你需要多長時間能做出新的抑制劑。”
他不是在詢問,他在對潘玉磬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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