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了。”
大約讀懂了練習生們的目光，終于完成宣判任務的如玉，語笑嫣然，身子放松了那麼一些，向後倚著靠背，望向排位區。
“嗖。”
在其他人尚在觀望之時，坐于所有人正中央的貓咪，毫不猶豫舉起右手，舉地還賊高，簡直就像小學生回答老師提問，認真而又執著。
“噗。”
一見到貓咪高舉著的右手，即使周圍的氣氛緊張兮兮，清卓依舊沒忍住，直接笑出聲，在一旁的舒蕾落目自己之時，清卓尷尬地撓了撓臉頰，點頭示歉，舒蕾一笑，倒也不介意。
Emmm。
清卓再次落眼貓咪，哭笑不得，
好吧，不得不說，這確實很凌雨。
“呵呵。”
如玉忍俊不禁，大手一揮，宛如欽點，
“繆凌雨，你有什麼問題？”
“想知道第二次等級評定的任務內容和評判標準！”
貓咪毫不猶豫，盡可能用最簡潔的話語表達自己的意思。
“月牙山居試煉、生死存亡試煉、真言試煉，這就是第二次等級評定的任務。”
“標準嘛……習武先習德，學藝先學禮。”
“啥意思？”
貓咪瞬間萎靡了，上一秒的嚴肅認真陡然消散，唯余下一片茫然，大眼楮眨啊眨，甚至連腦袋都縮了那麼一下，呆呆地望向如玉。
“……哈哈哈。”
不僅如玉，整個導師團都被凌雨的傻氣給驚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
“我就說吧，她絕對很適合做一只吉祥物。”
一旁的Melody掩口低語，眸中盡是盈盈笑意。
“大概就是……佛曰，不可說。”
如玉習慣性地皮了一下，踢皮球一般，將問題又丟回了凌雨，
“你想問的，又是什麼意思呢？”
“哈？”
凌雨更加懵逼。
“就算知道了任務內容與評判標準，也無法改變現狀，陌PD，您是這個意思嗎？”
就在這時，立于舞台一側的鳳憐容，言笑晏晏，淡然接過話柄。
今日的憐容，難得盛裝出席，一條無袖金絲亮片宴會小禮服，在空氣劉海中長內扣的掩映下，顯得格外耀目，銀色心形鎖骨鏈精雅別致，與足上的銀色小尖跟完美映襯，憐容始終如天女下凡，高雅脫俗，卻又從不給人曲高和寡的壓迫。
而一旁的娃娃，照例與憐容風格統一，一身黑色燕尾小西裝，精心設計的發型與妝容，如果將兩人單拎出來，還以為是要出席什麼高端盛宴。
她們是如何在3個小時內做到這一點的？！
清卓贊不絕口，這敬業精神，確實很值得學習啊！
“呵呵。”
如玉不置可否，繼而望向大家，
“還有什麼問題嗎？”
場下一片鴉雀無聲，意料之中的如玉，聳了聳肩，言笑之間，竟有幾分起身離去的趨勢，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散了吧。”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是這個意思嗎？？？
我沒有理解錯吧？？
清卓目瞪口呆，
所以，她們緊趕慢趕3個小時梳妝打扮趕過來就特麼是為了听一個神特麼的第二次測評結果？！
“不好意思。”
突然間，位于舞台2號位的上官涵，抬手示意，
“我有個問題。”
清卓一愣，與大部分人的反應相同，都是望向上官涵，不明所以。
“我這個問題，並非質疑節目組的公允性，只是，我想知道，像是鳳憐容與娃娃，她們這樣顯而易見的強勢選手，被降至F等級，是不是不太合適？”
听到這個問題，即使是憐容，都不由一怔，而清卓，自然也是震驚地不行，雖然她也很好奇，但是，清卓卻萬萬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問這個問題！
“這個嘛……”
如玉雙眉挑動，淡然自若，提起皮球，一來一來的，
“我剛剛提到了，能夠在這個舞台存活下來的人，要麼足夠強，要麼足夠吸引人，她們如果符合這一標準的話，自然會有辦法。”
“那您認為，她們符合這個標準嗎？”
“Sa……誰知道呢，如果不符合的話，第三次等級評定任務之中，就會被淘汰了。”
“可是，第三次等級評定的任務，不是只有D等級及以上的練習生可以參加嗎？”
“如果F等級的練習生無法參與，那麼，她們怎麼可能改變現狀？”
即使在提問狀態，涵女王的氣勢依舊不減，與台下的如玉遙遙相對，宛如龍虎之爭，分庭抗禮。
“咦，我是這麼說的嗎？”
如玉笑眯眯地望著台下，絲毫沒有緊張感，
“難道不是除此之外，只要她們截止2034年2月26日，也就是下周日晚2000，票數能夠進入前60，就能夠取代當前位列60號之前的練習生嗎？”
“您並沒有這樣說。”
“啊，那我剛剛說過了。”
“……”
清卓眯著眼楮，盯著台下同樣眯著眼楮的如玉，陷入沉思，只不過，前者是面無表情，後者是笑靨盈盈。
很好，看陌PD搞事的程度，這很節目組。
“也就是說，投票系統開啟一周之後，在座的排位還是會變動，對嗎？”
涵女王沉思片刻，再度提問。
“沒錯。”
“那，請問您，第三次等級評定任務開始的時間是？”
“……呵呵。”
聞言，如玉再次流露出那個熟悉的眯眼笑，
“明天，上午900。”
“所以，按照節目組的意思，F評級的練習生們如果沒辦法在明天上午900之前在國民制作人投票中佔據前60的位置，第三次等級評定任務就無法參加？而無法參加，基本上意味著淘汰？”
時隔許久終于與碧晴再會的清卓等人，盤腿坐于床上，四面相對，促膝長談。
“理論上，應該是。”
面對碧晴的提問，深有同感的Iris，蹙額頷首。
“可是，我還是無法理解第二次等級評定的標準，’習武先習德，學藝先學禮’？這是什麼意思？”
清卓掐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那按照結果，憐容和娃娃，是不符合’德’和’禮’？？可是，怎麼可能嘛，不是說憐容幾乎為所有光顧她的人，因人而異地搭配了最合適的服飾和妝容，所以大家才看起來更美更順眼了？？”
“也許……那只是她履行職責的表現？”
听到清卓的質疑，Iris略作沉思，並為抬頭，只是試探性地回復。
“什麼意思？奧萊銷售的話，只要賣出去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那可都是她的競爭對手啊。”
“嗯……也對……”
“好啦，你們兩個。”
突然間，清卓和Iris的腦袋頂上同時出現了一只手，輕微地向下按壓，溫暖如期而至，
“懂得知彼是好事，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個’熊貓外交’的深意。”
“知彼之前，學會知己，盡人事，然後，才能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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