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然冷聲道︰“叫我Cire。”
何亞東伸出手指,搖了搖,“嘖嘖,你這麼自我介紹可不行。”
聞訊,張安然凌厲著眼神看向他,卻沒有等到他的‘指導’。
倒是May笑開了懷,連忙回到秘書辦公桌那兒打起了電話,她首先在龍鳳樓定了位置,準確無誤地說出人數,而後開始打電話通知各部門有新進員工,並且告知公司下班後在龍鳳樓會餐。
待她通知完,何亞東看了看表,向沈爵問道︰“沈總要一起嗎?”
沈爵大笑著擺手,“不必了,我還有事。”
何亞東一挑眉,露出賤賤的笑容︰“佳人有約?”
他此話一出,沈爵笑容更甚,卻沒有回答。
張安然死死盯著沈爵,凌厲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灼出個洞,她並沒奢望沈爵會告訴她什麼,但是……他要不要那麼快啊!
哼!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可在他身上充分的驗證了,在瑞士的時候他還情深款款的,這才一轉眼,他就又有‘佳人’啦?
雖然她一直勸告自己,不要和失憶的人計較……
但是,一想到他也許真的會找別的女人,她心里就說不出的煩悶。
或許是她還沒認清現實,他說不想想起過去。
既然他都忘了,那就表明過去的已經過去,誰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想著想著,張安然的情緒不免低落,她怔怔地望著何亞東,直到他們坐在了熱鬧的龍鳳樓里,同事們的歡聲笑語,卻像是電影里的劇情。
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現在由我們的新同事來向大家做自我介紹!”直到何亞東的大嗓門,把她拉回了現實。
一大幫人圍著個鍋吃飯的情景,張安然還是第一次嘗試,特別是這幫人還不是特別的熟。
她略顯局促,但一想到今後這幫人是自己的員工,不由得挺直了背,站起身來,道︰“我是新來的秘書,大家可以叫我Cire。”
緊接著,是大幫人的歡呼聲。
這種被簇擁的感覺很不錯,張安然朝著他們笑了又笑。
而就在此時,已喝得半醉的何亞東突然抬手制止,他微眯著眼,好半晌打了個酒嗝後,才緩緩道︰“誰說你是秘書了,May干得很不錯,我還沒想要換了她。”說罷,他看向May笑眯了眼。
May還來不及高興,何亞東突的站了起來,嚴肅問道︰“現在咱們酒店里還有什麼職位空缺?”
May果然是訓練有素,立馬答了起來︰“一名辦公室主任,兩名客房服務員,三名吧台調酒師。”
待她說完,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何亞東抬手又壓了壓。
張安然怎麼也看不慣那模樣,冷哼一聲別開了眼。
他不就是想給她下馬威麼,她知道。故意說這些崗位來嚇唬她,想當初她在美國的時候可憐刷盤子也干過。
不過他應該會給沈爵一點面子吧。
辦公室主任不過就是個打雜的活兒,以她領導紫夢的手段,還難不倒她。
何亞東閉著眼楮想了很久,似乎在認真的考慮給她什麼活干,而眾人也在期待著,畢竟像張安然這樣的大美人,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實在是太少見了。
年輕美麗的姑娘都不願意在郊區工作,May除外。
“啊!”何亞東突的睜眼,有了主意,“就讓她干May以前干的吧。”
又一陣歡呼,客房部的幾個小伙子還吹起了口哨。
張安然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心道,果真被她猜對了,May現在是秘書,那以前肯定就是辦公室主任咯,毫無懸念,欲擒故縱,量他也不敢讓她去當服務員。
然而,第二天,張安然才知道,原來是她太天真了。
但誰知道他一個堂堂東南地區代表的秘書居然是客房服務員提起來的!
張安然在更衣間里換衣服,罵罵咧咧,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滿肚子的委屈沒地方訴,恰在此時,紅葉來電。
她興奮地接起,劈頭就吐槽︰“紅葉啊,真氣死我了,你幫我查查CIK的東南區代表何亞東,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無恥齷齪惡心的男人……”
而,紅葉卻在那頭冷冷道︰“我想請假。”
張安然怔了怔,好半晌才道︰“什麼?”
紅葉為難道︰“我最近有點事,還有剛才你說的那個人,還有必要查嗎,你對他都那麼了解了。”
經紅葉一番調侃,張安然恍悟,“哎呀我不管,反正你要幫我查他個頂朝天。”
久久,紅葉輕聲問道︰“你最近在干嘛?”
張安然如實回答,“在CIK熟悉業務啊。”她沒好意思說自己被沈爵下放在這里當服務員。
紅葉道︰“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憋屈,不就是個男人麼。”
聞訊,張安然拿著電話的手緩緩滑下,心里接過紅葉的話,是啊,怎麼就這麼憋屈,不就是個男人……
可是!世界上就只有這麼一個男人!
張安然心慌意亂道︰“你別管我。”
紅葉在電話那頭重重地嘆了一聲,“不是回來報仇的嗎?”
張安然啐了她一口,“用不著你提醒,也不知道是誰說他好來著,還有,你背叛我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
她直接和紅葉攤牌了,就是她把資料給沈爵的事。
紅葉也沒掖著藏著,直說格蕊絲說得對,他們就是為了保護她雲雲。
而一听張安然這麼說,紅葉大喜︰“太好了,找我算賬吧,把我開了得了,就不用幫你看公司這麼痛苦了。”
張安然舉拳,怒罵︰“打你丫的!”
屆時,紅葉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嚴肅道︰“我真的要請假,一個星期。”
和紅葉談天過後張安然輕松了許多,她笑問︰“要去干嘛?”
紅葉道︰“回家。”
張安然繼續調侃︰“你不會是卷款潛逃吧。”
紅葉罵道︰“去你丫的,這不是要過年了嗎?”
原來是要過年了……她竟然都忘了。
可是,她怎麼在這個節骨眼走啊,她還想請她幫忙調查邪印輪的事兒……
但她總不能不讓別人回家過年吧,紅葉說過,她自從進入李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說起李家,張安然就想起那位病弱的少爺,又壞笑道︰“不會是要帶男朋友見父母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