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笑白,這些事你自己來做。”江緒蹙緊了眉,眼神有些委屈。
這眼神,讓牧笑白覺得江緒像極了一只小奶狗。
“謝謝你了。”牧笑白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候,牧笑白病床邊的機器“滴滴滴”地叫了起來,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牧笑白知道,時間快到了。
“醫生!醫生!”
“快叫醫生!”
病房里面亂成了一團,不是說度過了危險期嗎?這是怎麼回事!
牧笑白卻很淡定,臉上有點淡淡的笑意,她輕輕道了一聲︰“謝謝你們……”
“醫生呢!醫生!”
當牧笑白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牧笑白知道,還有不到一分鐘。
再見啦這個世界,再見啦,江緒小朋友……
還有再見了,《紀元》里的江湖。
“097417號準備收回靈魂……”
“三、二、一……”
等牧笑白再睜開眼,她回到了熟悉的白色空間,人也沒有躺著,而是站著。
面前依舊是熟悉的歲余。
這種感覺已經習慣了,不等歲余說話,牧笑白主動開口了。
“怎麼還是你?我還以為我的接待人是道非呢,整個任務你都不在。”牧笑白撇了撇嘴,一臉抱怨。
“哎呀,這個任務簡單嘛,不需要我。”歲余聳了聳肩。
牧笑白只覺得歲余這樣子好欠揍哦……
“繼續任務?”歲余問。
“臥槽這麼壓榨員工的嗎?”牧笑白抽了抽嘴角。
“你也可以休息一會。”歲余將手搭在牧笑白肩上。
“等會,你先回答我,我這次拿到完美靈魂了沒有?”牧笑白好奇地問。
歲余笑了笑,回答道︰“你越來越厲害了,拿到完美靈魂了。”
“真的有?”牧笑白有些不相信,“我這次死得匆忙,院長媽媽我都還沒有好好孝順,怎麼能獲得完美靈魂?”
歲余松開手,正視牧笑白,“其實你錯了,雇主的隱藏任務不在院長媽媽那里。”
“啊?”牧笑白一怔,“什麼意思?”
“雇主的隱藏任務在江緒那里,不對,不能這麼說,雇主一直是孤兒,除了院長媽媽對她好,她還沒有遇到過真心的人,尤其是在徐俊晟那里受了情傷。”
“雇主真正的願望是,希望有一個真心愛她的男子,雖然這個叫江緒的男人愛的是你,不過對雇主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听完歲余的答案,牧笑白沉默了。
那個傻姑娘啊……
真是太傻了……
一個女人的一生,難道就只有男人嗎?、
牧笑白嘆了口氣,道︰“算了,我進行下一個任務吧。”
“下一個任務有點難,你要不要歇一會?”歲余好心道。
“很難?比那次宮斗還難?”牧笑白登時覺得眼皮跳得厲害。
果然,歲余點點頭,“比那次宮斗還難。”
牧笑白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好吧……
“算了不休息了,一鼓作氣吧。”牧笑白拍了拍歲余的肩。
“好。”
牧笑白點點頭,反正季斯揚也不在這里,她和歲余溫存個什麼勁兒哦……
歲余正在安排投放靈魂,牧笑白下意識就抬頭看著白色的一望無際的空間,總覺得道非就在那里看著。
“即使你是道非不是季斯揚,也不肯讓我見你一面嗎?”
牧笑白說完,就听見了系統的聲音。
“097417號靈魂第八次任務,現在正式開始,準備進入……滴滴滴……”
牧笑白的靈魂投放到了第八個任務世界,道非看著牧笑白的身影呆住了。
她說,他即使不是季斯揚,也可以見她一面嗎?
他可以嗎?
他……真的可以嗎?
他也想見她一面啊,告訴她,他現在有心了,他可以愛上別人了……
可是……
道非嘆了口氣,一回頭,歲余就站在他身後。
“你……要見她一面嗎?”歲余試探性地問。
“我不知道。”道非搖了搖頭。
“還是見一面吧,只怕萬一後來就見不著了。”歲余地聲音有些低落。
道非聞言蹙緊了眉,“什麼意思?”
“下一個任務很難,我怕牧笑白她完不成。”歲余的目光落在牆上那唯一的屏幕中。
道非的房間里只有一個屏幕,那就是牧笑白的。
“很難?”道非挑了挑眉。
“嗯,我也很奇怪,不知道怎麼就抽到這個任務了,在牧笑白之前,有過五個還是六個任務者去挑戰,都失敗了,靈魂都被抹殺了,所以……”
“這麼難的任務你給她做?”道非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隨機抽到的呀,這個失敗率太高了,已經被列入黑名單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被牧笑白給抽中了。”
一听歲余這麼說,道非的臉已經徹底陰下去了。
道非本就是從黑暗走過的人,他向來不會把最大的善意給別人,一听歲余這麼說,他心底就已經有了猜測。
“歲余,你真的覺得沒有問題嗎?”道非俯視歲余,一雙眼楮如鷹一般銳利。
“我……”在道非的注視下,歲余節節後退。
“這件事交給你了,我打算去任務里幫她。”道非站直身,負手而立。
這樣子,一如當年山前道非上仙。
“啊?你應該沒辦法去任務里吧……”歲余撓了撓頭。
“小千世界而已,只要找,總能找到她。”道非面無表情地說。
歲余一下子驚了,“那你得找多久?”
“她和季斯揚心意相通,就算我找不到她,季斯揚也可以。”說完,道非就拉開椅子又坐了下去。
“你……”歲余震驚了,真的震驚了。
“行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調查了,不過我估計就是那個叫什麼……如月棲的丫頭,如果證明了是她,你下不了手,我來。”道非的眼眸中沒有溫度,大概只有面對牧笑白的時候才有吧。
歲余這會一張臉都糾結完了,如月棲是她的好朋友,季斯揚也是她的好朋友,而牧笑白現在又是她的任務者……
啊……
好亂啊……
歲余糾結死了,可道非卻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回頭你把屏幕挪回去,我一會就動身。”
“好……”歲余苦笑了一下,點點頭。
道非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屏幕中,此時牧笑白已經成了另一個任務角色,可那雙眼楮,道非怎麼都認得。
此時的牧笑白的確是進入了任務世界,不過,在確定一件事之後,牧笑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次……
她……
又……
變成男人了!
牧笑白是怎麼發現的呢,是她一來就發現自己趴在課桌上,抬起頭一看,自己是在教室里,再低頭一看,自己身穿的是藍色的高中校服,而面前的一雙手,骨節分明,皮膚有些黝黑……
多年的經驗,讓牧笑白頓時就懷疑起自己的性別。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牧笑白下意識就看自己的下身,可是這是教室啊……還是算了吧……于是乎,牧笑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好吧,的確是男生。
現在是上課時間,牧笑白不敢有大動作,看一眼自己現在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趴在桌上接收記憶應該不會被發現。
于是牧笑白又趴在桌上,開始接收記憶。
接收完記憶,牧笑白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股氣在心中無法發泄,她現在真的好想站起來,將那幾個人渣給狠狠揍一遍。
按照經過人名改動的劇情,故事是這樣的……
原身叫牧笑白,有一個親哥哥叫牧笑城,牧笑城比原身大十歲,兄弟倆被母親獨自一人撫養長大,在原身十二歲的時候,一場來勢洶洶的疾病就這麼奪去了母親的性命。
那時候,牧笑城剛好二十二歲,大學本科剛讀完,牧笑城也出息,同時也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
牧笑城之所以高考志願選擇警校,一是因為他的父親,二是因為他的母親。
先說說原身和牧笑城的父母,兄弟倆有一個酒鬼父親,父親一喝醉,就喜歡拿自己的老婆孩子出氣,牧笑城十二歲剛好是叛逆的年紀,簡直對自己的父親恨之入骨。
酒鬼父親卻是一個富人家的司機,一家人的經濟來源都靠著酒鬼父親,幸好他平時白天不喝酒,只有下班之後才會跟著狐朋狗友出去喝得爛醉。
兄弟倆的母親沒有什麼文化,帶著才兩歲的原身,也沒有辦法出去工作,好在牧笑城那會已經上初中了。
兩個孩子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因此即使母親再怕、再恨那個男人,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多做什麼,生活就這樣過去了。
後來,牧笑城讀高中,原身差不多也要讀小學了,用錢的地方就更多了,而在這個節骨眼上,酒鬼父親終于出事了。
大冬天的晚上,他喝得爛醉,他的狐朋狗友都撇下了他沒有帶他回去,酒鬼父親就這麼凍死在了街上。
家里最大的魔障、倚仗死了,懦弱的母親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孩子總要繼續讀書的。
好在酒鬼父親工作的那個有錢人家給酒鬼父親買了保險,算來算去,扯來扯去,總算還是拿到了十幾萬的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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