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島

第50章 黑暗中的互毆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東風識我 本章︰第50章 黑暗中的互毆

    “你干什麼?”白恪急問。

    “這麼緊張干什麼,我又不會殺了他。”陸言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孔硯虛弱的說話聲,“我沒事。”

    項青梧听到兩人同步的腳步聲,猜測應該是陸言將孔硯攙扶了起來。

    “說吧,出口究竟在哪里?”陸言有些著急的問,想必也是有些不耐煩了,畢竟一直在這樣幽閉的空間里行走,時間長了總難免會心浮氣躁。

    孔硯劇烈的又咳嗽了幾聲,緩緩說,“現在我們都沒辦法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只能靠你了。”

    陸言哼哼兩聲說,“原來如此,你是一開始就看中我的眼楮吧?”

    孔硯笑了笑,不置可否,只繼續說,“你有沒有看到四周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說奇怪的東西?”

    陸言朝四周看了一圈,搖頭說,“我是沒看出什麼東西,不過我知道就在我們前面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是個死路,也就是說我們沒有別的出路了。

    項青梧聞言,上前道,“不,那邊還有路。”

    陸言不服氣的問,“怎麼,不相信我啊?是你的眼楮好還是我的眼楮好?”

    項青梧輕笑,“我雖看不見,但是卻能听見。”

    “那你听見了什麼?”

    項青梧側耳仔細听了一會兒,肯定的說,“風聲,還有流水聲。”

    陸言不以為然,“行啊,就算那邊有風聲和水聲那又怎麼樣?難不成我們還能穿牆過去,或者說你能一拳把石壁給打穿了?”

    孔硯循著聲音望向項青梧的方向,認真的問,“項小姐覺得如何?”

    項青梧上前,思量了一會兒,點頭說,“應該可以。”

    “什麼?我開玩笑的,你們還當真了?”陸言哭笑不得,覺得這兩人怎麼跟自己不在一個頻道啊,“我說你們知不知道,那可是一堵石牆啊,不是一扇木門,你以為你是金剛啊?”

    項青梧回頭皺眉,“金剛是誰?”

    陸言撫額,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罷了無奈說,“算了算了,小姐姐我跟你也說不清楚,來來來,你不是要打穿石牆嗎,跟我過來。”

    項青梧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給拉住了,應該是陸言,然後就听到陸言絮絮叨叨說,“你過來,我讓你摸摸看這地方究竟有多硬,你要是一拳能將它給打碎了,我以後就不叫你小姐姐了,我能叫你爸爸你信不信?”

    白恪背著續林走在中間,他听著陸言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來,這一笑沒拉住續林,將人給直接摔在了地上。

    “靠,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陸言沒好氣的懟道,他就不明白自己說的這話有什麼可笑的。

    白恪捂著嘴巴強忍著笑意,擺手說,“沒、我沒笑了,真的。”

    “你笑沒笑我能看不見嗎,有病!”陸言氣呼呼的掉頭就走,心里將白恪記了一筆。

    孔硯听著兩人的斗嘴,無奈的笑了搖頭,摸索著往前走去。

    項青梧挑眉,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陸言說的話,忽的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頓時覺得臉頰滾燙,心里涌出一股羞惱,當即不動聲色的甩開了陸言的胳膊,轉移話題問,“還有多久?”

    陸言不過才十八九歲,雖然說現在的孩子早熟,但是陸言從小為了一口吃的尚且要拼命,哪還有心思去想那些男女之事,他撓了撓滿頭的黃發,指著前面說,“喏,到了,你摸摸看。”

    白恪努力憋住的笑又忍不住溢了出來。

    陸言回頭惡狠狠的瞪著白恪,雖然不明白他笑的原因,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孔硯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續林怎麼樣了?”

    白恪這才想起續林還被自己扔在地上呢,趕忙摸索著將續林又背了起來。

    項青梧此刻正專心的敲擊著面前的石壁,牆壁里面傳來空洞的聲音,意味著石牆那邊是空心的,可是即便如此,想要過去也並非易事。

    “怎麼樣?不行吧?”陸言抬起下巴,一副“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孔硯摸索著走了過來,他扶著發悶鈍痛的胸口,喘息問,“如何?”

    項青梧往後退了兩步,搖頭說,“這石壁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堅固,若要打碎它,恐怕非一朝一夕就能辦成。”

    孔硯眉頭緊鎖,低頭沉思說,“難道是我猜錯了?但是不應該啊,這里是他們最後停留的地點,他們沒道理將僅剩的人力物力浪費在毫無希望的地方,一定有什麼是我還沒有想到的。”

    陸言吊兒郎當的倚靠著石牆,抖著腿沒耐心的說,“我說孔病秧子,我可是因為相信你才跟著來這破地方的,你要是耍我的話,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听到“病秧子”三個字,白恪當即就怒了,“你要是不願意來誰也不逼你,孔硯他是人,又不是神,你少在那里一張嘴䱇吧䱇的,有本事你來啊!”

    “你他麼有病啊,我要是能找到方法,我還跟著你們,我早就一個人溜了,我看你從剛才就一直挑事情,你是不是想故意跟我過不去啊?”陸言也不是好惹的,立刻炸毛起來,仗著自己在黑暗中能視物,他二話不說一腳踹向了白恪的肚子。

    白恪痛呼一聲,頓時捂著肚子火冒三丈,“你小子敢打我!”

    “我就打你怎麼著?有本事你也來打我啊!”陸言䱇瑟的快步逃到一邊,看著胡亂揮著拳頭的白恪覺得十分滑稽,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樣。

    孔硯無奈的撫額,往前一步剛好腳上踹到了一個東西,他低頭摸了幾下,摸到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不禁苦笑一聲,只能拼了吃奶的力氣將人給攙扶起來,“項小姐,你能听出對面除了風聲和水聲,還能听見什麼嗎?”

    項青梧盤腿坐在石牆前,也許是因為沒有皮膚,所以對于空氣的溫度和濕度變化尤其敏感,她聞言抬眸看向孔硯的位置,“還有一陣細碎的鐵鏈聲。”

    “鐵鏈聲?”孔硯低頭沉思,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被項青梧打斷。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項青梧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孔硯笑了聲,“猜的。”說著就攙扶著續林也盤腿坐下了,許是因為這動作牽扯到了哪里,他捂著嘴巴重重的咳了一聲,苦笑說,“項小姐會懷疑我這很正常,我不會介意的。”

    項青梧嘴角抽了一下,冷笑說,“少自作多情,你于我而言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孔硯臉上依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他平和了一下氣息,緩緩說道,“想必項小姐也看到了前人留下的字跡,當初我也是無意中看見了那本手冊,只可惜後來被丁蕭雲給奪走了,從那手冊中我猜測之前的那群人應該是已經找到了離開七重島的出口,只不過在爭奪魚符過程中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死了。起先他們應該是懷疑出口就在河邊的石壁上,所以才不惜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建築那條棧道,可為什麼棧道只修了一半就結束了?從那半截棧道來看,工程停止的時候並不倉促。所以我猜測他們當時應該是找到了更好的離開方法,因此才會將修建了一半的工事棄置一旁。最終佐證了我的猜測則是因為丁修雲的人曾在這甬道內發現了大量的人體骸骨,從骸骨死亡的方式來看,應該是被人從後面亂箭射死的,而死者當時面向的方向正是這邊。”

    一次性說了太多的話,孔硯氣息變得微弱起來,眼楮也開始有些恍惚,整個人如同彌留之際的垂暮老人一樣。

    項青梧不解問,“既然丁修雲已經知道這里就是離開七重島的出口,那為何她不直接讓人鑿開石壁,即便一日不行,百日千日之後定能鑿穿,為何還要執著魚符?魚符到底有什麼用處?引路人又是什麼?”

    孔硯搖頭,“不知道,奇怪的是寫手冊的人似乎對于魚符的存在一點都沒覺得疑惑,就像是他已經知道了前面有一扇門,而他要做的就是得到開門的鑰匙,所以從始至終,對于魚符的來源一事都是一筆帶過,至于引路人,更是從未提及過。”

    “那就奇怪了,如果說丁蕭雲是因為方圓留下的手冊所以才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那麼齊書航又是怎麼知道的?”引路人這個詞語,項青梧最開始就是從齊書航口中得知的。

    孔硯休息了一下,又說,“項小姐還記得石碑上的銘文嗎?”

    項青梧回憶了一下,喃喃說,“七日祭......唯路引...即以贖罪,獨角獸之身......湮滅”

    孔硯點頭,“銘文因為歲月的侵蝕,很多的字已經完全模糊了,也許前人正是依靠原來的銘文才得到了離開七重島的信息,所以我一直覺得這碑文上的每一個字都有其特定的寓意。例如‘七日祭’很可能就是指契約者到達七重島之後的第七日所發生的水患,無數的契約者將會在第七日死亡;例如‘路引’很可能就是指引路人,唯有引路人才能指引我們離開此地,到達彼岸;還有就是‘獨角獸之身’,咳咳咳......也許只有當我們解開了石碑上文字的含義,我們才能真正的找到了七重島秘密,得到最終的救贖。”

    那邊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兩人終于偃旗息鼓,精疲力竭的各自坐在一處休息,陸言不耐煩听那些長篇大論,捂著嘴巴的傷口,不滿問,“我說你們嘀嘀咕咕說了這麼久,到底有沒有想到法子出去啊?”

    “誒,小和尚呢?人怎麼不見了?”白恪驚呼,雙手在地上摸了半天也沒找到續林,頓時就急了。

    陸言瞥了眼孔硯身邊的續林,故意戲耍白恪,“你別找了,人不在了。”

    白恪臉色頓時慘白,“怎麼可能,這里也沒有其他人,我——”

    “在這里。”孔硯溫聲說。

    白恪大大松了口氣,對著陸言的方向揮了揮拳頭示威。

    陸言譏笑一聲,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當即眼中的怒意又增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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