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如果沒有解藥,我很快就會死。”
突然收到這樣的信息,畢曦一時間接受不過來。
然而秦君鈺面無表情,和平時的或戲謔、或孩子氣、或嚴酷霸道不一樣,面無表情的他畢曦看不透。
“是因為我嗎?”
秦君鈺沉默不說話。
畢曦苦笑了一下,好看的眼楮泛起一層淚光︰“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秦君鈺還是沉默。
畢曦生氣地揪住秦君鈺的衣袖,委屈地說︰“秦君鈺,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你不是說余生會一直陪著我嗎?你這樣子算什麼?”
眼淚嘀嗒地落在衣服上,柔軟了秦君鈺冰冷的心,點化他們之間這些天以來的隔閡。
“對不起。”秦君鈺輕聲道。
秦君鈺這一聲對不起沒有讓畢曦止住傷心,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不管多冷酷絕情的女人也有傷心的時候,特別是她本來就是一個內心柔弱的人。
“別哭了,是我的錯。”
秦君鈺有些束手無措。
他本來就是想讓畢曦為他著急一下,好整一整她動不動就說分手這種壞習慣,沒想到把她惹哭了。
畢曦擦了擦眼淚,說︰“我畢曦對不起你,這輩子還不起,但是,你中毒的事既然是因為我,我會負責到底。”
秦君鈺輕嘆了一口氣,溫柔地說︰“不是因為你,笨蛋。”
畢曦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就是因為我。畢叔沒有跟我說當時具體的情況,你也不願意說,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秦君鈺揉了揉畢曦的小腦袋,“小傻瓜。”
畢曦推開他的手,“告訴我,解藥在哪里?”
“什麼解藥?我說我中毒是騙你的。”
“我不信。”
“不然,你見過中了毒之後還像我這麼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的人嗎?你听說過這樣的毒藥嗎?”
“秦君鈺,我不懂藥,更不懂什麼毒藥、春藥,你告訴我,藍血的解藥在哪里?我畢曦不想欠你的。”
她已經欠秦君鈺一條命了,不想再多加一條。
畢曦說的肯定,秦君鈺頓時沉默了,他沒有想到畢曦這麼快就想到是藍血。
“你怎麼知道?”
畢曦的直覺一向很厲害,再加上高考數學滿分的變態邏輯思維,很多事不用別人一一說出來,她只要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就能猜的七七八八,這一點秦君鈺很早就領教過了。
“告訴我,宴會上我能你幫你做什麼?”
秦君鈺搖了搖頭,說道︰“我先跟你說一下宴會的情況吧。這次宴請的主方是h國一個叫做保羅?加維爾的人。
保羅?加維爾是全球最大的毒品販賣家,他販賣的毒品金額每一筆都是以億算起的,除了極個別可以出售毒品的國家,其他違禁毒藥買賣的國家對他發出的幾乎都是最高級別的通緝令。
今天是他最寶貝的女兒保羅?加維爾?甜甜的生日,來參加的人不少,不過,基本上沒幾個沒犯過罪的人。我接到邀請,是因為絕殺城曾經和他是有黑道上的生意來往的。不過,我要求我帶一個人來,那個人指定是你。”
“指定我?”畢曦錯愕,“可是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保羅。”
“你不認識他,可他想見你已經很久了。保羅?加維爾好色這件事早就傳遍了整個黑道,而且種族不限、膚色不限、國度不限,甚至男女不限,只要是好看的他都喜歡。他看上的女人或者男人幾乎沒有一個逃出手掌心的,除了一個人。”
“誰?”
“我。”
畢曦睜大眼楮地看著秦君鈺,很是震驚他竟然曾經被一個男人看上了。
“怎麼?難道曦兒覺得我沒有這個魅力?”
秦君鈺邪邪一笑,剛毅俊朗的眉目間多了一份邪氣,恰恰遮掩了他軍人般的氣息,倒像是一個玩弄世界的邪魅公子。
秦君鈺生的好,即使毀過一次容貌,也沒有太多的影響,再加上常年累月累積的氣質,那是一般男人不能比擬的。
也許有些同性戀或者雙性戀就不喜歡瘦瘦弱弱的,反而喜歡秦君鈺這樣的也不奇怪。
“這個……難說。”
畢曦沉默了半天,秦君鈺也等了半天,結果就等來這麼幾個字。
難說是個什麼鬼?
秦君鈺︰“……”
“總之,保羅這個人你一定要小心。宴會中途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到時候清音會在暗中保護你。”
“清音?”
“嗯,清音能進來是以一個毒梟的保鏢的名義進來的,這個毒梟叫普斯,是m國最大的毒品販賣家,他覺得這一次晚宴不太平,就向我雇了清音和幾個人做他這一次出行的保鏢。對了,m國是可以販賣毒品的,所以普斯在他的國家算是良民。”
“我明白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那你呢?你有把握拿到解藥嗎?”
她的存在既是他的入場券,也是他的阻礙。
秦君鈺笑了笑,“我沒有問題,只要你平安就好。”
畢曦不再說話,開始盤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次行動絕對沒有秦君鈺說的那麼輕松。做販賣毒品的人幾乎都是亡命之徒,沒有幾個人手上不沾血的,要從他們手上搶到解藥無異于從虎口里多食。
不知道今晚會有多少人死在那里,又有多少人平安地活下來。
指定地點是一搜巨大的輪船,迎賓的是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人,他遞給了秦君鈺和畢曦一對鳳凰面具,說︰“先生、小姐,應該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吧。”
秦君鈺點了點頭,接過面具︰“曦兒,我來給你戴上吧。”
在戴面具的時候,畢曦在秦君鈺耳邊輕聲說︰“你沒有跟我說過還有這個環節,到時候我怎麼找秦清音她們。”
“不用怕,你不用特別去找她,她自然有辦法找到你的,你只管小心保羅就好了。”
過了通道,剛登上輪船,畢曦發現秦君鈺好看的劍眉皺了皺。
“怎麼了?”畢曦輕聲問。
“這個地方我以前來過一次,我還以為這艘船已經毀掉了,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能再次見到它。”
他和秦溯炸毀那一批藍血後,艾倫號幾乎廢了,沒想到有人重新修建艾倫號。
畢曦不知道其中的淵源,直覺秦君鈺身上的氣息變了,多了些警惕和血腥。
握著秦君鈺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一點。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大廳的正門口,入眼的是漫天飛舞的粉紅色,其次是寬敞的大廳上坐滿的人。
大廳里每個人包括侍者都是戴著面具的,誰都不知道誰是誰,只能從桌位的前後排位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侍者帶他們到達的位置是三排最考里邊的一桌,說明秦君鈺在受邀的人員中並不算是最尊貴的一排。
也可以理解,秦君鈺有意退出黑道這一塊,他雖然在白道上吃香,但在黑道上並不算是大哥大。
畢曦一坐下來就感覺有人在暗中注視著她,這種感覺感覺讓她略微不適,不由得皺了皺眉,又不好去到處張望尋找目光的來源。
“曦兒,怎麼了?”
畢曦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有點渴了。”
秦君鈺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倒半杯在茶杯上,這半杯用來洗杯子,洗完倒掉後,再倒一杯遞給畢曦。
見畢曦不敢接,說︰“甜甜是保羅最喜愛的一個女兒,在她十八歲生日宴會上保羅是不願意見血的,所以今晚桌子上的東西你可以吃。”
听秦君鈺解釋完,畢曦忍著笑和秦君鈺交換了茶杯,站起身來拿過桌子上另一個茶壺,先洗了一邊茶杯,再倒滿,雙手端著慢慢地喝了一口。
秦君鈺︰“……”
他湊在畢曦的耳邊惡狠狠地說︰“你不喜歡普洱茶不早點說,故意看我笑話是吧。”
畢曦理直氣壯道︰“你平時來我家那麼勤,你不知道我從不喝普洱的嗎?”
“那你每次給我泡的都是普洱。”
“那是因為你只喝的下普洱啊。”
秦君鈺皮笑肉不笑︰“好,畢曦,從今天起,我算是看清你了。”
畢曦頓時笑開了。
“兩位笑的這麼開心啊!”
一個陌生的男音傳來,抬頭一看,是一個戴著黑色羽毛面具的男人。
“什麼事?”秦君鈺問。
男人手里拿著一瓶紅酒,說︰“84年的拉菲,不請我坐一坐嗎?”
“隨意。”秦君鈺神色淡淡的。
男人從桌子上拿起兩杯紅酒杯,再加上自己帶過來的一只,都倒了三分之一。
為了表示沒下藥,自己先喝了一口示意。
秦君鈺已經面無表情,端起紅酒也喝了一口。
男人滿意地笑了笑︰“秦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我叫蒙天海,很榮幸能見到秦先生。”
蒙天海說著站起身來伸出右手。
秦君鈺也站了起來和蒙天海握了握手,然後兩人同時坐下。
蒙天海看向畢曦,說︰“想必這位是秦先生的女朋友畢曦畢小姐吧。”
“你好,第一次見面,不知你是……?”
“你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識我的老板s市精神院的院長。”
畢曦略微驚訝和困惑。
秦君鈺解釋道︰“秦院長曾經是家族的長老,後來在s市當一名院長,蒙博士是院長的兒子,這次是來幫助我的。”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君鈺的事……就拜托你了。”
“不客氣。”
話說著,遠處主席台上上來了一個人——保羅?加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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