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就像真愛一樣，很多人都只是听過卻沒有親眼見過。
張凡也不例外！
早上張凡剛從醫院出來就被帶走了，可這拘留所的手續似乎有些麻煩，前前後後折騰了好久，直到下午兩點多才終于辦完所有手續！
換上囚衣，領了牙刷飯盒，張凡抱著一床被子跟著拘留所的管教一起進了拘留倉！
兩點多正是拘留所人員听廣播的時間，幾十個人分成四行盤腿整齊的坐在大通鋪上，管教一打開倉門幾十雙眼楮就全往張凡身上盯來，有幾個嘴角還帶著邪笑！
感受到幾十雙眼楮的注視，張凡微微一笑，算是打個招呼，心里也隨即咯 一下！
“估計是要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挨整了！”
果不其然，管教關好倉門一走開，兩個穿紅馬甲的牢頭就圍過來吼了起來！
“犯什麼事進來的？關幾天？”
“醉駕！交通事故！”
“小子，剛才進來的時候為什麼笑了一下，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好笑？”
聞言，張凡一愣！
剛才進來的時候確實有笑一下，但那也只是出于禮貌，打個招呼而已，
眼前這兩個牢頭拿這個說事兒，明顯是在找茬！
想到這里，張凡無所謂的笑了一下，
這人若想故意找茬，即使你做的再好也不能挑出來毛病。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張凡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下。
他這種行為，在兩個牢頭眼里，無疑成了一種挑釁。
八月的天氣很干燥，而這拘留倉更是悶的透不過氣。
一個小時的廣播時間似乎過得很慢，
廣播里一個低沉的男聲，更加使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鈴鈴鈴...”
好像下課鈴聲一般的聲音，
隨著這鈴聲，終于宣告廣播時間結束。
拘留所里的生活很枯燥，這廣播完了就是放風。
所謂放風就是一群人一起扎紙盒，
沒有工資，好似義務勞動。
而之前那兩個紅色馬甲的牢頭，此時則彰顯出了‘高人一等’的地位。
他們不用干活，在這里還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叫輪值員。
兩人對著張凡的背影相視一笑，透漏著陰險。
周圍的人都知道，那新來的小子不懂規矩，這下怕是要遭殃了。
管教下達了任務之後便背著手離開了。
剛一走，兩個牢頭馬上就坐不住了。
勾肩搭背的走到張凡身前，準備給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一點教訓。
“小子，過去把那堆紙盒扎完！”其中一個牢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對紙盒對張凡喊道︰“扎不完下午沒飯吃。”
“為什麼？”張凡的語氣有些冷，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沒有為什麼！在這里我說了算！”牢頭指著張凡的腦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你算老幾？”張凡捏著拳頭，怒目而視！
“我算老幾？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算老幾！”兩個牢頭一招手，身後馬上就上來幾個穿著藍馬甲的犯人。
張凡抬頭盯著牢頭，雙眼發紅，雙臂青筋暴起，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你們干什麼？我告訴你們別鬧事啊！”
“任大飛，叫你人退後，別惹事！”
“還有那個新來的！你給我退後！”
剛離開不久的教官不知何時又返回了，此時正拿著電棍手舞足蹈的沖著張凡等人咆哮著！
這拘留所里的人都是關不了多久的，所以誰也犯不著去得罪一個教官，一個不小心再加個十天半月的刑期，就更不好受了！
“小子，你給我等著！”牢頭撂下一句狠話，帶人轉身離開了。
待牢頭離開後，張凡才松開拳頭，走到分配給自己的紙箱前，一邊干活一邊默默思考著。
從進拘留倉開始，張凡就一直感覺不對勁！
“以自己軟弱的性格，見別人打架斗毆都會心里發毛，更何況這對象變為自己，早就服軟了！
中午剛進拘留倉被牢頭找茬的時候，自己剛想認慫，卻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硬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激怒了牢頭。
而且就在剛才，牢頭讓自己扎紙盒的時候，嘴巴根本就不听使喚，便頂上了。
甚至最後牢頭帶人上來的時候，自己心里居然響起一個聲音，
“別慫，跟他們剛正面，別慫，上！干他丫的！”
難道這是用了別人身體帶來的後遺癥？
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張凡把身前的紙盒扎完，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下午七點，放風剛一結束，那個被管教稱作“任大飛”的牢頭就又出現在張凡面前。
“小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點。”
“傻逼！”
這個聲音剛一出來，張凡馬上捂住嘴，這根本不是他想說的，只是听到任大飛挑釁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而此時的任大飛，臉色漲紅，嘴角微微顫動，牙齒緊咬，雙拳緊握。
在任大飛心里“不管是在里面還是在外面，敢這樣直言不諱罵他任大飛的，一定沒有好結果！”
眼前這個看似白淨的小子，不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了，而且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找死啊！
“小子，你等著！晚上有你好受的！”
任大飛足足盯著張凡看了一分鐘，又撂下一句狠話，怒氣沖沖的轉身走了。
“傻逼！”
冷漠的聲音從任大飛的身後傳來...
待到任大飛走遠，張凡這才回過神來。
嘴里莫名其妙冒出的兩句‘傻逼’！
直接給自己豎立了一個強敵，盡管這個敵人張凡也很想扁他，但絕不是現在。
任大飛是誰，張凡不知道！
但是從周圍一個個藍馬甲，灰馬甲那驚訝的眼神中不難得知，任大飛絕不是個簡單的牢頭。
“算了吧，爺爺說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張凡安慰著自己，在一片議論聲中緩緩起身，朝著飯廳走去。
忽然，張凡轉身，
臉上有些掙扎之色，抬起手，指著眼前議論紛紛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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