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應如是心中有些不愉快,但還是客氣的微笑著道“沒事。”
少年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輕聲道“我在找貓。”說著,少年便能輕聲絮語的和應如是說起了剛才的事。
原來,少年一直在喂養學校里的流浪貓,學校里的流浪貓他也認識的七七八八,就是前兩天,他發現有一只橘貓似乎生病了,但是學校這麼大,那只橘貓在那之後就沒有出現過,所以他這兩天一直在找那只橘貓,想要帶它去看病。
“它以前晚上經常來這里,所以我來這里等著,希望能找到它。”少年面上帶著溫潤的笑意,說到這里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剛才不小心嚇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應如是笑著搖了搖頭,“沒關系,你不用一遍遍的道歉啦。”
少年將撿起來的書本遞給應如是,眸底微閃著星光,輕聲道“你是演那個盛貴妃的應如是,對嗎?”
應如是唇角含著笑意,點了點頭“對,是我。”
“我很喜歡你演的盛貴妃,能跟你合照嗎?”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問道。
應如是抬眸看了一眼這如潑墨似的天色,然後道“前面再走一段路是圖書館,我們到那邊拍吧,那邊光線也好一些。”
“好。”少年听她這樣講,心里很高興,聲音中滿是愉悅,“我幫你拿吧。”
“不用啦,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兩人並肩往前走,身後的腳步聲似乎沒有了,應如是心底隱約松了口氣,到圖書館就可以了,她的車就停在圖書館那里。
“你是哪個系的啊?”應如是不由問道。
少年抿唇微笑道“我是學攝影的。”
“我之前拍紀錄片的時候,認識兩個攝影系的同學,應該跟你是同班。”應如是隨意說道。
少年一怔,旋即笑了笑“我不是攝影系的,我是交換留學生,今年剛來的。”
應如是听了他的話,有些驚訝“真的啊?你是哪個國家的?普通話說得好標準啊!”
少年微微一笑“我叫青木幸一,來自日本,我的媽媽是中國人,所以我從小就跟著她學普通話的。”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普通話說得這麼好。”應如是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圖書館,青木幸一掏出了手機,和應如是合了影之後,便分開了。
第二天早上沒有課,應如是卻接到了老師的電話。
“喂,馬老師,您找我有事嗎?”
馬老師道“如是啊,之前讓你把片子交上來,怎麼到現在沒交上來啊?今天晚上八點就截止提交作品啦!”
應如是听馬老師這樣講,頓時就愣住了,片刻,她才道“馬老師,片子我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拷到您電腦里了啊!”
“是上周一嗎?我記得你當時在我辦公室里來著,我昨天把電腦里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你們的片子啊!你當時拷在哪個盤里面了?”馬老師也有些著急,連忙問道。
“就在e盤啊,不是您說放在e盤里面的嗎?”
“我找了e盤,沒有你們的片子。確定是在e盤?”
“馬老師,我們確實是拷在了e盤里面。”
應如是抿了抿唇,她上周的時候確實是把片子拷到馬老師電腦里了。
伯來紀錄片大賽有個規矩,就是參賽的紀錄片,必須要在官網上提交一次紀錄片,還要刻錄成盤送去比賽,兩者缺一不可。
應如是他們的紀錄片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刻錄成盤,由學校出面送去參賽了,但是按照規矩,還要再網上提交一次,兩件事本該都是上周完成的,但是現在馬老師卻和她說紀錄片不在他的電腦里。
“馬老師,我現在過去再拷一遍吧,可能是上次出問題了。”
馬老師點了點頭“好,你趕緊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應如是連忙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她的東西都放在筆記本里面,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事,她的電腦在這個時候死機了。
應如是皺了皺眉,想起昨天晚上和青木幸一撞見的時候,筆記本好像也摔在地上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應如是心情有些煩躁,不過幸好,她的作業除了筆記本里面,在移動硬盤里面也有備份。
找到了移動硬盤,應如是在家里隨便找了個電腦插上。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移動硬盤里面,除了《修舊如舊》的成片不見了,其他的所有東西都在,不管她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修舊如舊》的成片。
應如是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要說之前她還覺得自己想多了,那麼現在一件件這麼“湊巧”的事情發生之後,她要是還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那可真的是太蠢了。
想到這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柏文遠的電話。
“喂,如是。”柏文遠接通了電話之後便問道,“你的本子定下來了嗎?”
應如是現在沒工夫和他聊微電影的事情,直奔主題說道“你電腦里還有咱們紀錄片的成片嗎?”
柏文遠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有啊,你問這個干什麼?”
“馬老師剛剛打電話給我,說是咱們之前的片子沒拷給他……”
應如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柏文遠打斷了,“不可能,上周一就已經拷到他電腦里了。”
上周一的時候,柏文遠和應如是一起去馬老師辦公室的,要拷片子的時候,馬老師正好要去開會,就讓他們倆人留在辦公室拷到他電腦上,之後馬老師就去開會了,而柏文遠和應如是也是將片子拷上去才走了,臨走前怕文件傳輸的時候出問題,還特意又點開看了一遍。
這件事情,柏文遠記得清清楚楚。
“我也是這麼說的。”應如是沉聲道,“但是馬老師說他找遍了電腦,都沒有找到咱們的片子。”
柏文遠听了她的話,不由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就又听到應如是說道“馬老師電腦里的片子沒了,我電腦也壞了,而且特別巧的是,我移動硬盤里的備份也沒了,移動硬盤里面的所有東西都在,只有成片沒了。”
應如是講到這里,頓了頓,又道“所以我想問問你,你那里的片子還在不在?”
柏文遠一听這話,眼皮頓時一跳,他抿了抿唇道“我現在趕回去。”他人現在外面。
應如是微微頷首“那你會宿舍看看,我也趕去學校。”
掛了電話之後,應如是便開了車,飛快的奔著學校去了,她直接開車去了男生宿舍樓下,然後撥通了柏文遠的電話,“文遠,片子在嗎?”
柏文遠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冰冷“沒了。”
對于這個結果,應如是一點都意外,她這邊的東西全都沒了,柏文遠那邊也不可能還有的。
“你覺得是誰干的?”柏文遠問道。
應如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還能有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袁正浩是和你一個宿舍的吧?”
柏文遠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在做分鏡頭劇本的袁正浩,然後拿著手機出了宿舍的門,“是,他跟我一個宿舍。”
“真巧,劉清和我一個宿舍的。”應如是冷笑道。
這話一出,柏文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劉清和袁正浩兩人,正是上學期拍攝《破繭》紀錄片的,他們的破繭主要是聚焦在大城市打拼的北漂,這個老掉牙的選題,他們也拍出了新意,他們鏡頭下的北漂,主要是對準了在帝都蝸居的主播。
同樣也是北漂,但是他們在網上光鮮亮麗的形象,和現實中的窘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誰都有夢想,想要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生存下去。
可以說,他們組和應如是他們組的選題都是老掉牙的,但都拍出了新意。
平心而論,柏文遠認為班上所有的紀錄片,除了他們組的《修舊如舊》,第二名就應該是《破繭》了。
“我听說當初學校還猶豫過到底是送咱們組,還是送他們組的去參賽呢!”應如是道。
柏文遠听了她的話,不由皺了皺眉“你是說,他們不甘心,所以想讓咱們的片子參不成比賽?”
“大概率了。”應如是抿了抿唇,“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和他們算賬,而是咱們的片子怎麼辦?馬老師說今晚八點就是網站提交的截止時間了。”
“他們把咱們的片子刪了,估計也不會幫咱們存一份。”柏文遠有些煩躁,“雖然說現在手里素材都在,但是現在剪也來不及了啊!”
確實,當初為了剪這個紀錄片,應如是和柏文遠忙了很久,中間修修改改,不管是背景音樂,還是鏡頭的對接,亦或是解說詞,總之,他們力求完美,才剪出了最終的成片。
“關鍵是,網站上提交的片子,還必須是和之前送選的光盤一模一樣,但凡一丁點不一樣,我們照樣還是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應如是的這句話,徹底將他們重新剪輯的後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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