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兩名低級玉帶黨徒將其逼住,金剛鸚鵡不禁惱怒,心想這要是當年在宮庭之中,何人敢如此對我?
再一想也不能怪人家,過去都是單線聯系,除了上下線誰也不認識誰,這是組織紀律決定的事啊。想到此便上前一步打算跟兩個人聊上一聊。
“站住!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一人大喝道,將手中的短槍更近一些逼住了金剛鸚鵡,直惹得金剛老賊怒目圓睜,但畢竟人家手里拿著家伙,盡管他還不了解這兩個人手中的短槍有何種殺人的能力。這時另外一人制止了方才那個即將要對來人開槍者,說道
“你說明白,到這來干什麼來了?可別怪我們不講道理,這是組織紀律,而且手中的家伙可不是燒火棍,這里可裝著二十顆黑棗呢!”邊說著邊舉起手中的槍沖著天上乒地放了一槍,槍口傾刻冒出一股熾亮的火蛇,沖過來一股嗆人的硝煙味道。
“奶奶的,還真挺厲害!”金剛鸚鵡想到,便點頭說道
“想知道我干什麼來了嗎?我要找黑頭蒼鷹,他是我的上線。”
一人說道
“蒼鷹老頭不在,官差去了。”
金剛鸚鵡說道
“那就讓我見一見江水水大人。”
“你與江大人什麼關系?為什麼要見江大人?”一人問道。
“江大人是我的師尊,我有要事回稟。”
手持短槍的兩位相對看了一看,便點頭道
“好吧,請上船。”
小蘿筐式的渡船載著金剛鸚鵡向河中間劃去。
這里說是河,可是水流很淺,河中到處可見一蓬蓬的野草,水流也極慢。說不是河,可這漫天的水面一眼也望不到邊,不知道哪里是岸,哪里是河,河中有島,島下有河,讓人分不清這是一帶什麼所在。
一帶水源顯得浩浩蕩蕩,迷迷茫茫,因而人們把這里稱做潮天蕩。
浩渺的潮天蕩盡頭,屹立著一帶聳山峻嶺,那是巍巍昆侖和祁連山的余脈。荒涼的山野與這片水汊湖泊交界
處,座落著兩三處集鎮。
近前一些又看到,居中的那個大集鎮正處于這潮天蕩中一座島嶼之上,隨著水泊浪涌波轉,那個集鎮就象水中的游船在隨波漂搖。
就在那個集鎮的中心,可以看到旗幡之下有一處營寨。他們的小小蘿筐渡船正在向那營寨劃去。
不久,小蘿筐式渡船便劃到了那處于島嶼的中心集鎮,跳到岸上,兩名持槍的人把金剛鸚鵡押送到營寨中的一座大型營房之中,金剛鸚鵡看到在這營房周圍明崗暗哨,戒備森嚴。
兩名持槍的人同大門旁站崗的衛兵小聲嘀咕幾句,那衛兵便將金剛鸚鵡領著向營房內走去。
金剛鸚鵡跟隨衛兵一路進了營房大廳,見廳堂中站立一人,一身白衣白褲,正是那昔日的玉帶黨魁江水水大人。
這江水水身形過丈,體魄魁梧,方頭大臉,生就一副大嘴巴,正在樂呵呵地沖來人望著,口中說道
“來者可是小五子嗎?”
金剛鸚鵡原來在宮中與水水大人學藝之時有個綽號——小五子,鸚鵡二字便是從此而來。看來師父大人還沒有忘記,便趕緊跪下給師尊江水水磕了三個響頭。
“平身,平身!”水水大人先行在條案後落座,衛兵給金剛鸚鵡移過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小五子,這兩年你在哪高就啊?”江水水問道。
“回師父話,如今世道已不比從前,還高什麼就啊?混口飯吃都不容易,過去的人死的死亡的亡,都很難找得到,我的下線窮困交加病死了,我打听到上線黑頭蒼鷹知道你的下落,這才趕來找師父您啊。”
听水水大人說道
“蒼鷹他們還沒回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金剛鸚鵡說道
“實不相瞞,弟子在天都查到一位少年學生,他曾殺死過我們的兄弟哈赤,又抓捕過馬後,是個危險的敵人。我與他打斗決心殺了這個小子為我黨除害,可我那師父你贈予的軟劍卻又讓那個小子砍斷,沒有了適手的兵器如何能殺得了他?我想前來借師父的那
紫荊軟劍一用,等殺了那個混小子再將軟劍歸還 ……”
江水水听到此,便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那個男孩在哪里上學,叫什麼名字?”
“他是天都大學的學生,名字叫肖小寒。”
“啊?”玉帶黨大佬江水水一听到金剛鸚鵡報出的肖小寒的名字時,不禁一驚,驚得站立起來,說道
“又是他 ……”
“師父你認識那個小子?”金剛鸚鵡問道。
“我是在咸寧听說過這個人的名字,懷疑他是三極公司的密探,正要除掉他卻被那個駐軍司令給攪和了,那王大虎真他奶奶的虎,分不清誰敵誰友,要將我等抓捕,我們只好脫身逃走了。”
听師父這樣一說,金剛鸚鵡立馬說道
“那就應該趕緊把那個肖小寒除了,師父你老人家把紫荊軟劍借我,不過三日保證讓他尸橫山野!”
江水水擺了擺手,坐下了,對弟子說道
“小五子,你並不是因為那軟劍而沒有殺得了那肖小寒,如果你的手中還有其他的兵器,不就可以將他殺掉了嗎?”
金剛鸚鵡一听,師父這是同意借我軟劍還是不同意啊?什麼其他的兵器?便又听水水師父說道
“如今世道,冷兵器已經過時了,不適合作戰,你還要什麼軟劍硬刀的。我們這里已經集合了七十余弟兄,目前恐怕也就這些人了,其他的死的死,被關的關。不過這七十賢士可是我黨精英,堪比他千百軍兵。現在正在訓練使用手槍殺人,我們已經購買到西洋短槍四十把,全是二十響的盒子炮。你也不用跟我借什麼軟劍了,我發給你一把毛瑟手槍,就是那二十響盒子炮,你先跟他們訓練一時期,等槍法練成到百步穿楊的神槍手時,再去殺了那肖小寒不遲。”
水水師父說著從桌案中取出個油布包打開,見里面是一個油光光的木頭盒子,拴著一條軟皮帶,手槍的黑色的把兒從木頭盒子露了出來。
師父江水水讓小五子在這潮天蕩練習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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