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婚

第五十七章意外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欲說還休 本章︰第五十七章意外

    這話一從唐北城口里說出,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

    許書銘看了他幾眼,把手從沉舟的背上移開,別有深意地仔細看著唐北城的變化。

    而沉舟則是皺起眉頭,目光有些凌冽地對上他責問的視線。

    “你腦子有問題嗎?在你心里全世界的男人都和我有一腿是不是?”沉舟氣得把沙發上的抱枕狠狠往唐北城身上一摔,沒有半點畏縮。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唐北城,直到和他面對面站著。

    “說啊。”她突然動起手來,用力地推了一下唐北城的胸膛,但唐北城就像座山一樣,沒有半分動搖,沉舟愈加心煩,又動手推了他好幾下。

    唐北城也被她激怒,一把抓住她的雙手,逼近冷漠說道,“別動手動腳,有事說事。”

    沉舟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不屑地冷笑一聲,把手掙脫開來,“好啊,有事說事,我跟你都簽了離婚合同了,可以說我們不是夫妻關系了,你憑什麼管我,我跟別的男人有什麼,又關你半毛錢關系?

    該管的你一點不管,不該你管的你又特別起勁,不就是怕自己被卷進我的事里面來嗎?直說就是了,何必掩掩藏藏。

    你啊,你是個軟腳蝦!”

    說著,沉舟突然舉起手來,想要去戳唐北城的腦袋,卻被他一手拍開。

    唐北城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臉上布滿了陰雲,讓人看著覺得心慌。

    沉舟又變成了那個渾身是刺的她,這幾天的和平相處似乎只是個假象,是兩人編造出來的夢境。

    沉舟見他沉默不語,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被我說中要害了?”她諷刺道。

    唐北城听到這句話,把渙散的視線集中起來,意味深長地盯著面前那張嘲笑他的臉。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什麼男人你都要勾搭一下,一個向宇不夠,還要找這樣不男不女的人。”

    唐北城一字一句地說道,把“不男不女”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這一瞬間就激怒了兩人,沉舟憋足一股勁兒,朝著唐北城的臉狠狠抽去。

    手還沒觸及他的臉時,就被他攔了下來。

    唐北城扼住沉舟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要把她的手擰斷。

    沉舟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來,但憋紅的臉出賣了她。

    許書銘見狀,一把拉過沉舟,將她護在身後,敵視著眼前這個西裝著身的男人。

    “唐先生,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欺負一個女人不是男人該干的事。”

    許書銘把“男人”這兩個字咬得極重。他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他很記仇。

    對于唐北城說他不男不女這件事,他可能就會記一輩子。

    唐北城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剛才許書銘的話語。

    “男人,現在從我的家里離開,這里可是私人住宅,你再待下去我就要報警了,呵,男人。”他說話時的嘴臉十分令人討厭,恨不得讓人撕了那張臉。

    許書銘面色鐵青,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被人這樣諷刺過。

    他沒有立即發作,沉舟先動了手。

    她一把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水壺,狠狠地往唐北城頭上潑去。

    唐北城來不及阻止,被潑了個狗血淋頭。

    他無語地笑了一下,把頭發往後一捋,臉上泛著水光,倒不顯狼狽,看上去還別有一番味道。

    唐北城對著許書銘勾了勾手指,戲謔地笑著,“男人,把她也帶走吧,我這里容不得灰。”

    說完就獨自往屋子里面走,拿了塊毛巾不緊不慢地擦著身上的水,他就站在那里看著兩人,似乎是在等他們離開。

    沉舟把臉一甩,拉著許書銘大步離開了這幢豪華的住所。

    兩人的身形逐漸消失在唐北城眼中,等真正看不見後,他失神地把毛巾扔在地上,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

    其實剛才魏萊來找過他了,大概是還沒有和沉舟領離婚證的事被發現了,她一直在質問離婚證在哪里,還說如果他再這樣執迷不悟,她不會顧及兩人的母子之情,不僅會對沉舟動手,也不會放過他。

    唐北城對這個職位並沒有什麼留戀,只是如果他不在這個位置,就對一切發生的事無能為力。

    比如現在,他嘗試過利用手里已有的資源為沉舟洗清罪名,可他一稍有動作,魏萊就會發現,然後中斷他的動作。

    一來二去,他的精神是被狠狠打擊了,無力感遍及他的全身,也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無用,就像沉舟說的那般。

    魏萊已經知道沉舟在他這里躲著,讓她離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疲憊感襲來……

    沉舟拉著許書銘離開後,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說唐北城這個人就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個長舌婦管事婆,簡直直男癌晚期患者。

    許書銘的臉色並沒有因此好轉,一直是面色凝重地在一旁听著,時不時附和幾句。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連你都懷疑,你又不喜歡女的,能和我扯上什麼關系!”

    沉舟是氣得口不擇言了,一下最快,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許書銘頓時就站住腳步,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沉舟立馬意識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小步湊到許書銘身邊,十分無辜地看著他,“許書銘,對不起,我剛剛是一時口快了…”

    許書銘並沒有听她的解釋,冷著聲音問道,“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女人的?難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喜歡男人的?”

    沉舟無言以對,只能低著頭,一臉抱歉地小心看他的臉色。

    “沉舟,你是知道些什麼還是你真的就相信外面的傳言,覺得我是同性戀?”許書銘放緩嗓子,輕柔又不失力道地問著。

    沉舟咽了下口水,眼珠子左右打轉,糾結了許久才磨磨唧唧地開口,“去年你找我一起喝酒的時候,你喝醉了,口里一直再喊一個人的名字…陸以然…”

    許書銘听到這個名字後,身形頓了頓,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席卷了他的腦子。

    他很久沒有听過這個名字了…

    許書銘緩了半天,才開口為自己辯解,“那又怎樣,名字可以是女生的,也有女的叫陸以然不是嗎?”

    沉舟緊抿著嘴巴,想要把話說出來,卻又無法繼續開口。

    她知道能夠和唐氏一拼高下的陸氏集團,陸家的一個少爺也叫陸以然,這個少爺因為同性戀的身份被發現而被家族趕到國外去了,也知道這個陸以然創立了一個知名服裝品牌,也恰恰好發現,那天許書銘家里的衣服都是那個牌子的……

    這不能怪她,只是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

    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斷而已,那句話是真的口不擇言了。

    沉舟把話語咽下,滿臉歉意地跟他說道,“書銘,我真的只是一時口快了而已,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許書銘凝滯地看著前方,許久之後,他才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事。”

    可幾乎是那一瞬間,沉舟感覺兩人的關系似乎遠了,變得陌生起來。

    “許書銘…”沉舟愣愣地說道。

    許書銘只是對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這段時間我要冷靜下,以後暫時不要見面了。”

    把這句話扔下之後,他就消失在沉舟的視線之中。

    沉舟就在路旁站著,看著他駕車離開,沒有停留。

    不知為什麼,她似乎很能體驗許書銘現在的心情。因為那是他深藏在心中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把它保護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結果,最親近的人知道了。

    許書銘曾經十分敏感別人懷疑他的性取向,為此,在剛出道的時候和不少人起過爭執,也被粉絲們懷疑。

    但這些他都熬過來了,甚至很多時候他也那它開玩笑,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因為他不想讓人再抓著這個點不放,不想讓人過度關注,以免自己掩蓋的事會被挖出來。

    可誰曾想,他以為自己藏的很好的秘密,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沉舟知道了,甚至還是他給的線索。

    他喊的陸以然,他帶沉舟看的衣服…都是他。

    就像許書銘說的那樣,他需要時間去冷靜一下。

    沉舟站在路邊,茫然地看著沒有一輛車駛過的馬路,如此沒有歸宿,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唐北城家不能去,宿舍沒法去,南木哪里不能去,許書銘不能去找,向宇……

    沉舟使勁地搖了兩下頭,把那個想法扔出自己的腦子。

    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向宇更加。

    他還是一顆冉冉上升的明星,沒有必要把前途毀在沉舟手里。

    這並不是他錯了,而是在愛情和利益之中,他選擇了利益而已。

    唉,突然好想回家…

    對啊,她還有家可回,也是時候回去看看沉可期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沉舟就照做了,立馬往沉可期的新住宅去了。

    沉可期並不在,大概是去了公司還沒回來。

    房子打掃得倒是干淨,只是冰箱里除了水就沒有別的東西。

    沉舟尋思著,沉可期年齡也大了,還是安排個保姆在這里照顧比較好。

    她把電視打開,看看自己是不是又上了新聞,但沒看到自己的,卻看到了向宇和南木的。

    南木向宇疑似陷入戀情,兩人晚上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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