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一整個下午,黃靜萍一直懵懵的,王金菊問她什麼,她都說,“好啊!”
王金菊覺得她不對勁,伸手去探她的額頭,“你怎麼了?不是中暑了吧!”
“沒有,就是有點困,我出去一下。”黃靜萍胡亂找了個借口,隱蔽的看了馮一平一眼,誰知馮一平剛好抬頭,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霎那間,黃靜萍覺得心“咚咚”的跳的厲害,連忙低著頭朝後門走。
可她又覺得馮一平好像一直在看著自己,連走路都不自在,我是該邁左腳還是右腳,步子是不是太大,姿勢是不是不好看?
等走到二班外面的走廊上,她才放松下來,小跑著來到食堂前的水龍頭那,掬起幾捧清水,澆在臉上,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些。
再用一塊白底紅花的手帕擦了擦臉,她邊洗手邊打量著周遭熟悉的這一切。
食堂牆根的出水口那,還是一股餿了的潲水味;屋後的幾棵油桐樹上的桐子,還是綠綠的,從這兒還能看的到,那隨風搖曳的枝椏上,趴著幾只知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