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陣電流從身體穿過,躺在試驗台的上男人,嘴里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淒厲的慘叫聲,沒有激起任何人的同情心。實驗室里面的研究人員,正認真盯著面前的精密儀器,仔細研究男人體內的參數,他們似乎早已對這種聲音習以為常,連半分眼神都不曾施舍到男人身上。
“失敗了”
心電監護儀上,蜿蜒起伏的曲線被拉直了。躺在床上的男人,閉上雙眼永遠停止了呼吸。
在場的每一個研究人員,包括瀾清,無不對這個結果感到十分惋惜,就差最後一步,只要男人挺過這一步,世上就又多了一只血獸,而他們也多了一份戰力。
“就不能再把成功率提高點嗎?”
瀾清對實驗再次失敗感到十分苦惱,這已經是這個月死掉的第十個了。
“回大人,很難。將普通人和吸血鬼轉化成血獸的血清,對實驗體的身體素質要求極高。一百個人里面可能就只有一個符合標準。現在一百里面能夠成功轉化兩三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瀾清看了看手表,已經上午十一點多了。為什麼昨晚出去的周琦到現在還沒有傳任何消息回來。她隱隱有股不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大人,回來了。”
瀾清听到消息,連忙趕到大廳。
“什麼,你再說一遍。周琦被人埋伏,周放前去救人,最後全軍覆沒?”
瀾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獸研制極為不易,即便體能刪選合格後,還是有不少人,因為排斥反應死在實驗台上。到最後能轉化成功的,是少之又少。
周琦昨天夜襲南郊,帶走了八只血獸。而周放為了救周琦,又私自帶出去了五個,現在全死在外面。弄成這個樣子,讓她怎麼和師兄交代。
任凡听到消息有些詫異,別墅的信,是他送的。他將周琦夜襲的事情,偷偷透露給了秦曼他們,然後又將秦曼他們埋伏一事,放風給了周放,本意是讓周琦死,兩敗俱傷。
可他沒想到周放竟然這般不頂用,居然被秦曼他們一鍋端了。雖然和預想的結果有些差距,不過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你不是說我是狗嗎?現在到了地底下,看你還怎麼跟我爭。
任凡在瀾清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們好像知道我們昨晚會來似的,早早就在林子里面埋伏了起來。等周琦大人一到那兒,就踏入了他們早就設好的圈套。”
像昨晚這種大規模的任務,門里一定會額外派一個監察人員在後面跟著。
昨晚正是他在後面跟著,看見周琦遇伏,情勢有不對勁,他立馬撤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們的計劃周密、詳盡,除開幾個高層外,沒人知道昨晚的行動。她可不相信是因為秦曼有通天的本事和預卜先知的能力,提前做好了埋伏。
“瀾清大人,雖說死者為大,嚼舌根有些不對。”任凡說完表現得十分為難。
“可我听底下人說,周琦大人在接到任務後,曾經向旁人大肆炫耀過,說您十分器重他,所以把組織夜襲的差事交給他來辦。不瞞你說,此次夜襲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估計組里的人早就都知道了。會不會是因為這樣,才走漏了風聲。”
“這個蠢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瀾清氣急敗壞的罵道,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發脹的額頭。她怎麼就一時耳根子軟,听了周放的請求,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周琦了。悔不當初,她應該把事情交給為人處世更穩重一些的任凡做才對。
“師兄,你怎麼來了?”
一個面帶銀色面具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瀾清看見他後,驚得從椅子上迅速站了起來。她迎上前想要攬住男人的胳膊,可是卻被男人給躲開了。
“我若是不來,怕哪天巫門滅了,我這個做門主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師兄,你听我解釋。”
瀾清被男人冷冰冰的語氣給嚇到了, 莫不是師兄覺得她沒用,生她氣了。
“好了,你先下去,我想和任凡單獨談談。”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任凡,面具後面凌厲的雙眼,透著可以凍死人的寒光。
“主上....”
“任凡”男人出聲打算任凡︰
“我既然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就能再一腳把你踹回去。如有下次,絕不姑息。”
這次行動計劃是他親自制定的,由瀾清主導實施。所以知道襲擊地點和時間的一定是巫門內部的人。
但能夠把時間掐的如此準確,不留一絲時間給自己傳回消息,撤回計劃的人,也就只有瀾清和任凡。他很有信心,瀾清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那剩下的那個傳遞消息的人,就只能是任凡。
他當初之所以會救任凡,就是看上他身上那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勁兒。但要是任凡再敢為私心壞他好事,就休怪他翻臉無情。
“大人,你別听信那些惡意中傷我的流言蜚語。我對巫門的忠心耿耿,日月可見。”
任凡听了男人的話,普通一下跪在地上,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原來他私底下做的這一切,都在男人掌握之中。
“行了,你下去吧。”
男人心中審視的看著任凡,忠心耿耿,日月可見?這種鬼話,拿來唬他自己還差不多?
任凡臉色異常難看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瀾清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心里變得七上八下起的。
“師兄”
瀾清走進房內,楚楚可憐的輕聲喚著男人。
“平時多分些神盯著任凡,我不希望昨晚的事再出現第二次。”
“師兄的意思,昨晚走漏風聲是任凡干的。怎麼可能?他不是對秦曼他們恨之入骨嗎?怎麼會出手幫他們?”
瀾清滿腹疑問,甚是不解的問道。
“任凡此人能力、手段都有。但心思陰沉,記仇。他怎麼可能輕易容忍一個三代,爬到自己頭上。借刀殺人,手上不沾一絲血腥,不正是他的作風嗎?這個人養不熟,可以用,但不堪大用。”
“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動手直接殺了他?”
“不,門內正是用人之際,留著他還有用。做事的時候,你讓人多看著他就行了。”
“我知道了,師兄你這麼久沒回來,要不今晚就留下來吧。”
正事談完,瀾清心里起了別的心思。她棲身坐在男人腿上,上半身靠著男人胸膛,抬頭媚眼如絲,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眼底的春意,不言而喻。
“我還有事,不方便久留,門里的事你多費心。”
軟玉在懷,男人絲毫不為之所動,他推開瀾清,徑直走了出去。
瀾清憤憤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她之前容顏衰老,皮膚松垮。師兄避著她,她也認了。
可她現在明明已經恢復了青春貌美,為什麼師兄仍舊不肯多看她一眼,難不成真像任凡說的那樣,師兄此次回來並不是為了他們的大業,他難道真的愛上秦曼了嗎?
一想到這里,瀾清開始心慌。不行,她為男人做了那麼多事,陪了他這麼久,她絕對不允許秦曼從自己身邊搶走他。
女人一踫到情愛之事就容易犯糊涂,連男人之前警告她不要隨意輕信任凡,也被她瞬間拋諸腦後。
葉瑾晨從昏睡中醒來後,秦曼讓他重新搬回了別墅。未免多生事端,秦曼嚴令禁止肖坤把那日軍部發生的事告訴葉瑾晨,她可不想把兩方才緩和下來的氣氛又弄僵。
再加上三個老頭,年事已高,把事情告訴葉瑾晨,不是欺負人嗎?萬一嚇出個好歹來,她心里會過意不去。
葉瑾晨看著庭院里,邊吃肉干,邊和修名玩的十分開心的斯莫。
你呀你呀,葉瑾晨走過來沒好氣的,重重的戳了戳斯莫的頭。難道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革命友誼,就比不上兩塊豬肉片嗎?你竟然為了幾片肉干,背叛之前的承諾,傷害我們兩個之間深厚的友誼?
斯莫似乎看懂了葉瑾晨眼中的質責,心虛的它,像做了什麼壞事,被當場抓包一樣,不好意思的埋下頭。轉身逃走之際,還不忘帶走修名給它準備的肉干。
“還沒有機會跟你好好道聲謝,那天晚上謝謝你。”
任凡真誠的向葉瑾晨道謝,如果不是他,那天晚上受傷的人,就會是自己以及沖上來的秦曼。。
葉瑾晨抬頭看了眼修名︰“我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你是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