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良,你們多年並肩走來,我想問你,這些年,你如何看我?”
    “你很好。”
    辰良伸手撫上她的發鬢,動作輕柔仿佛眼前之人便是稀世珍寶。
    “那你同我一起離開這里?我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
    司馬安歌發誓,這一刻的承諾,她懷著滿腔的真心,但辰良,卻像是听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安歌你在說什麼?我們為什麼要走。”
    他夸張的笑起來。
    “我喜歡你,喜歡你陪伴我的感覺,安歌,你可懂?“
    司馬安歌的心一下子跌入冰窖。
    她恍恍惚惚的告了別,恍惚的回到府邸,合歡樹上一朵粉色花苞掉落,她撿起這朵花苞。
    那便如此吧……她心里暗暗說道。
    半晌,梨院迎來了鄭昔澤等候已久的客人。
    “鄭大人。”
    鄭昔澤示意她不必多禮。
    “司馬安歌無能。”
    這個答案並沒有超乎鄭昔澤的預料,事到如今,雙方既已做了選擇,那便是孤注一擲再無生機。
    卯時,天微亮,鄭昔澤便駕著馬進了行宮,他到時,即墨清和也已在殿外等候,沒過多久,方世也匆匆趕到。
    “各位大人,王上召見。”
    爍格從殿內走出來。
    幾人進殿時,稽薪正將桌案上的木盒關上。
    “說說吧。”
    “臣已經陣眼找到,並且……”
    即墨清和頓了頓,讓爍格把陣圖呈上。
    “臣已讓辰業熟背這陣圖。”
    “即墨清和,你來毓琴,可是怕本王下不去狠心用辰業。”
    稽薪瞥了一眼陣圖。
    “臣惶恐,辰業對王上有救命之誼,臣從未忘記。”
    即墨清和半低著頭。
    “鄭卿?”
    稽薪偏頭看鄭昔澤。
    鄭昔澤微怔,旋即躬身回答。
    “司馬郡守……毫無所獲……”
    “呵呵……”
    稽薪輕輕敲著桌案,不怒反笑。
    “情之所起,心意難平,便是摧枯拉朽,比起萬里山河,兵戎相見更讓人難以自持,她問不出什麼,也並非意料之外。”
    “王上,那需要我……”
    方世又做了個和昨日一模一樣的抹脖子的動作。
    “方世,你到底是哪里學會,這樣的?”
    稽薪哭笑不得的學著方世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方世撓撓腦袋,依稀記得好像是,對,好像是王上做過的……可他哪里敢說。
    “臣,臣也不記得了……”
    “罷了。”
    稽薪將木盒放到一邊。
    “司馬安歌知道的並不多,她還有用,傳本王旨意,辰良為本王特使,前往巫醫族以顯朝廷體恤,鄭昔澤同往,記住,大張旗鼓的去。”
    “夙夜王是不是,還沒有回音?”
    方世小心翼翼問道。
    “確實沒有。”
    稽薪沒有流露出太多的傷感。
    “方世,他們二人去後,飛羽衛便隨時待命,時機一到,帶兵圍住巫醫族。”
    “王上,是以何名義?”
    方世拱手。
    “朝廷重臣巫醫族內失蹤。”
    稽薪說的干脆,想來早已計劃好一切。
    鄭昔澤听到這話,心中明白了三分。
    “臣遵旨。”
    稽薪一看就知道鄭昔澤定然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逗一逗他。
    “鄭卿可知,在不知其中深淺的巫醫族中,讓自己失蹤可是件危險的事。”
    “請王上放心,鄭昔澤必完成王上的囑托。”
    鄭昔澤沒有一絲猶疑,答的很是干脆。
    “你……”
    稽薪露出笑意。
    “本王說的不是你,是辰良。”
    即墨清和抬頭。
    “王上想用巫醫族聖醫和族長之間的不合?”
    “清和果然……”
    稽薪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本王已派人密信顏安歸,本王上次還欠他些診金,剛好一起還了。”
    “王上若要與聖醫見面,臣請隨王伴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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