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也是個重度耳鳴,動輒就有失聰的危險!
卿玉軒心中大罵起來,這老家伙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
本小公爺說得可是一句再正經不過的話了,居然就要致人如此重傷,這叫什麼說法!
卿大紈褲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尚短,之前又諸事順心,卻又哪里知道,在這些飛升強者眼中,一般的低階修真者,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想要對其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受任何約束,更何況尚長老驚見卿霄雲身受十八年劇毒侵饒,一朝之間,居然痊愈!
為了本家曾外甥,也要針對卿家,至于說什麼規矩、道理,沒有足夠的實力,自然是不配享受這份待遇的!
既然卿玉軒是卿家唯一的血脈,那便讓卿家痛一痛!
卿大紈褲驟然受襲,迅速運起鴻蒙之氣,無聲無息的展開迎擊,瞬間已經布下七層防線……
不得不說這鴻蒙之氣果然有獨到之處,卿大紈褲不過只相當于築基巔峰之實力,卻仍能勉力對抗來自飛升高手的一擊,彼此實力雖然懸殊,那股音波更是犀利,但始終欠缺後勁,在卿大紈褲重重布防之下,那音波每進一步,便消去一些,及至到了最後一道,已經是強弩之末,終于沒有穿過,盡數散去了。
卿玉軒亦隨之悶哼一聲,口中溢出血絲,這點創傷半是真實,另一半卻是掩飾,以卿大紈褲此時修為論,若是有所提防,便是連那一點創傷都可避免。
對方始終是飛升強者,真正實力遠勝卿府,若卿大紈褲貿然暴露自己的所有實力,顯露出自己擁有不俗的本領,只怕對方更會咬住自己不放,甚至會借故做掉自己,所以並沒有運轉鴻蒙之氣,迅速治療內創,致令口中故意溢出血絲。
“怎麼回事?”楚冥軒的聲音卻已經在腦海中回蕩起來,看清楚情勢之後,冷哼一聲,“以為這老家伙還算正氣,上次沒有殺了,只甩了兩巴掌,這次竟然都欺負到本尊的頭上來了,簡直是活膩了,玉軒,你先休息,我來控制你的身體,我定要讓他好看!”
本來在閉關的楚冥軒,在卿玉軒受傷的一剎那已經醒轉過來。
“別。不可妄動,我能應付,我沒事,我沒受傷。”卿玉軒一連串的解釋脫口而出,眼神陰沉,向著楚冥軒回道。
若是這尚且行今日真的命喪于此,只怕,卿家頃刻就要面臨無數敵人了。
卿玉軒咳嗽了一聲,嘴巴里再次冒出血來,即便如此,那尚長老仍是“嗯?”了一聲,終于睜開了眼楮,上下打量了卿玉軒一會,點了點頭,道,“不錯!”
尚長老始終是飛升中人,自重身份,一擊不中,便不再出手,他雖然訝異于卿大紈褲的實力,但卿大紈褲始終是晚輩,更只得築基巔峰修為,以他身份,若仍要一而再的出手,那就太沒有風度了。
卿大紈褲冷哼了一聲,抹去了臉上鮮血,嘲諷道,“飛升強者,果然犀利!”
她若是受了重傷再說這句話,便是由衷的贊譽,但她現在以微末的修為,能擋住了飛升強者的進攻之余,屹立不倒,只受輕傷,這句話卻成了徹頭徹尾的諷刺之言!
雖然尚長老剛才只是拿出了甚至不到一分的真氣對付她,但那始終是飛升強者的飛升級真氣,又豈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巔峰修真者所能夠抵擋的?
若非卿大紈褲底蘊深厚,便換一個金丹中人,也未必可以禁受得起!
“尚長老手下留情!”孟予安急喝一聲,心中在急速的思忖對策,看如何才能讓尚長老離開卿家。
剛才尚長老出手如電,大出孟予安的意料之外,此刻一句手下留情才剛出口。
“尚長老,敢問您這是什麼意思?”卿霄雲身體拔然而起,劍眉一立,森然問道。
雖然面前是飛升強者的高人,但他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傷害自己唯一的女兒,卿霄雲決不會容忍!
“對一小輩出手,難道就是玄真七峰于家的風度和飛升強者的凜凜威風嗎?”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不過我玄真七峰的人在你們卿家的地頭上出了事,你們卿家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尚且行輕描淡寫地說道,話語中的含義卻是異常霸道和無理的,尚且行看著卿玉軒,“這小丫頭居然膽敢對老夫如此無禮,老夫自然要懲戒他一二!也是告訴他,對于飛升中人無理,隨時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老夫此舉可是一番好意,免得你們這位唯一的血脈,以後無緣無故、稀里糊涂的丟了性命而不自知!至于飛升尊者的威風和于家的風度,僅憑你卿霄雲,還不夠資格評論!”
卿霄雲氣得渾身發抖,“縱然是莫須有之事,也要賴在卿家頭上?尚長老,你是這個意思嗎?那我卿家絕不接受此等恥辱!今日之事,你們玄真七峰必須給我卿家一個說法!”
尚且行眼神冷漠,悠然道,“我于家的子孫在卿家的地頭出事,那麼,卿家的後人,就要變得和他一樣!這就是我的意思,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真的很好,卿家後人只得眼前這小丫頭一個,省得太費事,不錯,不錯!”
“至于說法,呵呵呵……,你真的以為,老夫會給你甚麼說法?嗯,幼稚之極!”強橫霸道之意,溢于言表。
嗖的一聲,一個白發老者穿牆而入,帶著一個玉樹臨風的小少年,見到尚長老等人坐在這里喝茶,登時放下心來。
看來事情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還不至于惹怒那位強橫的高人。
“大哥,你怎麼來了?”尚且行訝然問道,心中有些懊悔,方才出手,可是有些輕了。
現在大哥來了,只怕便不能對卿家出手了。畢竟臨出玄真七峰之前,掌門人交代過此事。
不過心中也奇怪,兄弟三人不是分工好了麼?怎地大哥卻又突然到了這邊來了?
尚長老還未來得及說話,只听見一個桀驁的聲音道,“他媽的,什麼小魚小蝦的也在這里呼呼喝喝,擾亂本尊的清興,當真是混賬之極!”
“是誰?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滾出來!老夫留你一個全尸!”尚長老厲喝一聲,他正愁著沒法挑事呢,這個聲音一出來,正中下懷。
但他很快就後悔了!
因為這個釁,他挑不起!
一道大紅色的身影突然極速凌空撲出,滿空黑發轟的飛揚了一下,直如羽燕一般飛到了尚長老頭頂,十道犀利之極的勁風“嗤”的一聲罩了下來,四周花草,齊齊反向倒撲,在場所有人,人人都是覺得呼吸不暢,一擊之力,竟然將這一整片區域變作了真空地帶!
這一擊的聲威,當真震天撼地!
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尚長老若是一個應接不對,縱然他擁有飛升修為,恐怕也會當場身殞,甚至于死無全尸!
隨著這身影到來的,是強橫無比的氣勢,沖塞于天地之間!
一股孤傲的氣息,如同暗夜的君王,轟然蒞臨!
秦一筠,尚且行,同時大驚,出口驚呼,“艷傾絕!”
這個殺神,怎麼會在這里!
天哪,剛才我老三說了什麼,留人家全尸!?
但是此刻再想這些卻已經晚了,尚且行知道保命要緊,全無高手風度的猛的一個大翻身,從座椅上翻了出去,接著一連串七八個筋斗急速翻出去,瞬間變換了七八個方位,飛升真氣亦隨著翻騰不斷地布下防御陣線,一層層向著來人那恐怖的氣勢迎擊過去!
艷傾絕並不理會底下的重重防線,身軀直從空中壓下,直接強硬的撕裂氣場,雙掌十指始終保持著原來姿勢不變,勢如破竹的一路穿破尚且行的真氣防御。
秦一筠驚駭欲絕,大叫一聲,“請艷尊者手下留情!”
飛身撲了上去,協助尚且行飛退。
艷傾絕全不理會,兩眼中盡是殺機閃爍,幾乎凝成實質!
十指不達目的誓不休的狠狠抓過去。
艷大尊者很生氣,很怒!
可以說是暴怒之極!
他研究飛羽身法已歷數百年光陰,直到近年來才算是摸到了突破的門檻,卻又遇上了憑自身實力難以逾越的瓶頸,此番好不容易得高人指點,找到了卿玉軒,意外之喜的得到了這等奇詭之極、從所未見的巧妙招式,一時間心神俱醉,沉浸在其中。
卻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功夫居然就有人要在自己的面前對卿玉軒下手!
這不是要了艷傾絕的老命嘛!
若是這小兔崽子死了,或者殘了,本尊的飛羽法訣可也就付諸東流了啊!
更別說那位神秘的高人也是一定要追究自己的責任,至于說再向那位高人學習,就算那高人肯教,艷大尊者也是沒臉學的……
更何況,他早就對這個小丫頭片子有了好感,今生今世,他艷傾絕何曾對一個人上心過?這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夠提起他的興趣,這尚且行竟然瞎了一雙鈦合金狗眼,不識好歹的要毀滅他的人,你說他能不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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