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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千鈞一發之極,突然出現兩位神秘人物,強力制止了這一次的行動,否則,只怕今夜的菊洲就真正的菊花滿地殘了……
這伙人完全能夠將菊洲的菊花全部勁爆一次,讓這座菊洲完整地飛上天去。
而在那兩位神秘人物去找天罰淨峰的人要說法的時候,卻發現天罰淨峰的君無雪等人,已經先一步無聲無息的消失掉了。
他們在第一時間里,撤離了菊洲!
甚至來不及收到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現在就在菊洲的消息就走了。
他們甚至放棄了自己此行的主要職責!
而隨著他們的離去,聖地與天罰淨峰之間的誤會,勢必將在短時間內沒有解開的可能,而且,還很有可能導致某些不好的變故。
而這個時候,唯一知曉個中內情的千逸,正在荒郊野外與卿玉軒對峙。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早已是時過境遷了……
而且,只要卿玉軒沒跟他回來,就算他肯解釋一切,也未必會有幾人相信。
菊洲之內,暫時成了三大聖地的一統天下!
至此,這個持續了十萬年之久的兩大勢力聯盟,從表面上來說,徹底的崩碎。
而另一件讓三大聖地的人受不了的,就是王家的態度,越來越顯得冷淡了。
王文听在王生的影響下,加上這段時間里自己的老二兒子慘死,自己更是慘被木廷皓呵斥暴打。
擺明了,三大聖地只是將自己的家族當成一個補給站,或者應該說是一頭肥羊,而且是地位低賤到極點的肥羊!
這讓一直以依附聖地為榮的王文听徹底心灰意冷。
而隨後發生的一件事,更讓王文听悲憤到了極點︰自己的兒子的葬禮,三大聖地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到場!
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兒子怎麼死的?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世外高人神仙打架殃及池魚給弄死的?
死無全尸,慘不忍睹,如今他死了,葬禮上居然沒見你們來任何一個人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
哪怕只是來一位至尊……也算是給了臉面啊。
這件事,若是放在以前,王文听也會理解︰三大聖地此次來的人,最低檔次也是聖級強者!
這都是什麼檔次的存在?自己的兒子又算什麼?人家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區區一個少年的葬禮,若是還需要驚動聖者,那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甚至三大聖地方面當真派人來了,王家反而要受寵若驚,難以安心。
但同樣的一件事,放在現在……意義卻又大大的不同了!
非但沒有人來參加葬禮,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安慰自己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可憐父親哪怕一句話。
王文听徹底心灰意冷!
甚至有些百無聊賴,生無所戀了。
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完全不好笑的笑話。
又鑒于家主的這種情緒,王家上下的態度,又能好的了哪里去?
自然是不冷不熱,應付了事。
如此一來,王家忙著喪事,自然沒有時間招呼三大聖地的高人們,而高人們雖然更加的郁悶憋火,卻也無計可使。
唯有等著飄雪世家的刺客趕緊到來,解決了這件事大家趕緊的回去。
越來越發現這世俗界更加的陌生了,真是滄海桑田吶。
這天夜里,王家家主王文听與自己的大兒子王生秘密在書房會面。
一代家主,連與自己的親生兒子談話居然也需要秘密安排的地步,王文听這家主做的已經是有些可憐了。
“生兒,現在的王家已經完了。”王文听出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王生駭然大驚!
他抬起頭,看著父親沉重的臉色,一股沉沉的暮氣,從王文听的身上散發出來。
“所以,你要離開這里!生兒,你是王家唯一的希望……盡快遠離這個漩渦吧!只要你還在,我們王家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王文听目光沉滯,心灰意冷的說道。
“父親,我們王家的處境雖然艱難,與一些超級世家相比,也還有差距,但……怎麼也還沒到覆滅的地步吧?”王生不解。
“已經完了!自從老祖宗王富貴殞滅,我們王家,就宣布了滅亡!多年以來,我們在老祖宗的庇護之下,相安無事,但卻始終要比一城之隔的木家弱勢很多……”
“我們這些世家,只是聖地的附庸,看似強大,但只要聖地放棄我們,我們就是一文不值!”
“現在老祖宗死了之後,我們王家已經成了一個釣餌,來吸引飄雪世家上鉤的釣餌。生兒,釣餌……呵呵,你應該知道釣餌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無論魚上鉤還是不上鉤,釣餌都是擺設。萬一魚上鉤了,那麼,釣餌就要先被吞下去的……”
“為父一直希望,這會是三大聖地給我們的機會,縱然犧牲了為父做釣餌,但我們王家卻能被聖地另眼相看。如今,我才知道,我錯了!”
“聖地,是永遠不會將我們這樣的家族看在眼中的,哪怕是全部犧牲,哪怕是犧牲一百個這樣的家族,只要達到了聖地的目的,就足夠了。至于這些家族……則是注定被犧牲的!”王文听臉色灰白,低聲的說著。
王生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我若是離開了……豈不是讓聖地的人更加的懷疑爹爹你?”王生皺著眉頭,憂慮地道。
“懷疑我,那又如何?”
王文听呵呵的笑了笑,悲涼的道,“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死人了!你留下,我也是一個死,反而會搭上你自己的性命!你不留下,我還是一個死,難道還有什麼區別嗎?”
說完這句話,王文听站起身來,背轉過身,緩緩道,“去吧,帶上你的女人!告訴她,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王文听的嫡親兒媳,王家的主母!”
他依然背著身子,卻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隨手拋了過來,王生一把接住,只听王文听道,“這便是我們王家的信物!里面,還有你母親頭上的玉簪,乃是送給兒媳的禮物……”
“為父以前不同意你們,讓那孩子吃了苦頭,告訴她,毋要怨恨于我……”
他揮了揮手,“隱姓埋名的去吧。今日之後,若是你能夠重建王家,那麼,只要族中沒有聖皇級別高手出現,就永遠不要踏足于江湖!”
“父親!我……”
“若是你不走,我便親手殺了你,然後我再自殺!”王文听仰起頭,背影蕭瑟,但口音卻露出無限的決絕!
王生淚如雨下。
情知父親決心已下,不可更改。
他哽咽著,趴在地上向著父親慢慢的磕了幾個頭,弓著身退了出去。
王文听靜靜地站著,在王生退到門口的時候,他慢慢的說道,“寧為農家戶,不做附庸族!”
王生身子一震,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強忍著即將哭出聲來的悲哀,身子急速後退,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文听標槍般挺立,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一絲安慰的笑容。
只要王生能夠走出去,遠離這個漩渦,那麼,不管以後他在何處生存,王家,就始終還有一條根在!
他靜靜地在書房里坐著,一動不動。
凌晨,管家輕輕敲門進來,道,“家主,祠堂被盜。歷代祖先的牌位,突然都消失不見了……”
王文听身子一震,眼中泛出一絲熱意,揮揮手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管家納悶的看了看他,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心中疑竇滿腹︰家主今天,怎地如此反常?
祖宗牌位被盜,這是何等大事,竟然無動于衷的樣子。
搖了搖頭,很是想不通的走了。
書房中,王文听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氣,喃喃地道,“我終于放心了……”
翌日上午,聖地的人就知道了,王家的大公子王生突然失蹤了。
木廷皓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立即派人將王文听叫了過來。
而且,很給面子的,親自接見了王文听!
住在對方的家里,很給面子的親自接見家主!
木廷皓認為自己已經是很給了王文听面子了,自己可是聖皇之尊啊,能夠紆尊降貴的親自與他談話,王文听應該興奮地受寵若驚才對。
所以木廷皓說話也沒有什麼避忌,直接就盤問開了。
“你那大兒子,到哪里去了?”
“這個孽障!”王文听嘆息一聲,“前段時間他看上了家族里的一個侍女,居然想要娶她為妻,老夫豈能同意?”
“于是這段時間里一直在跟我鬧別扭,可我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孽障竟然在如此時刻和那侍女私奔了……真是敗壞門風,老夫非要將他抓回來,以正家法不可!”
“私奔?”木廷皓哼了一聲,冷笑道,“王家主,你們王家的私奔都需要帶著祖宗牌位嗎?早不私奔,晚不私奔,在這個時候私奔?王文听,你是不是覺得本座很好糊弄?”
隨著木廷皓的口氣越來越是沉重,他的身上,一股濃濃的威壓,便驟然罩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冰冷,“王文听,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或者,本座還能留你一條活命!”
